蔚蔚南風,吹散煙云,吹醒星空。燈火闌珊處,鑫都城,不夜城。
鑫都城的酒吧與KTV完全分開,有人想在酒吧把酒論英雄,服務生都會建議他們去KTV瀟灑。所以相比KTV,酒吧相對比較安靜。
大家進來坐下,也就是喝酒、聊天、談事兒或者談情說愛。當然也有人獨坐,借酒消愁,思考人生。
周一嵐姐沒過來深圳,晚上十點,俺也在酒吧小坐,端杯酒打發(fā)時間,主要是等小雅下班一起回家。
這時候小雅突然跑上來悄悄告訴我,KTV有一幫人鬧事兒。
“有位大姐大的小表妹,聽說很漂亮,才出道,上周六帶進來玩,被客人帶走,周日一天都沒回家,打傳呼也不回?,F(xiàn)在來KTV要說法,吵得很兇的!”
“哦,這事兒不怪咱們吧,明明知道表妹已經(jīng)跟客人走了,又不是在咱們這兒不見的,無理取鬧不是!經(jīng)理怎么說?”
“這位鄭姐也是咱們這兒老熟人,手下十好幾號姐妹呢。肖經(jīng)理一味地打哈哈,還能怎樣?”
“嗯,她們人在哪里吵鬧?”
“KTV大堂呢,還讓不讓人做生意啦!”
“真夠扯的!”
一招手,趕緊過來一位伙計,問四哥有啥吩咐。
“就說我讓問的!有人這個點兒在KTV大堂吵架,問保安部誰值班,把人帶去保安部問清楚,有事說事兒,別影響大堂做生意!”
“好的四哥,您稍等!”
伙計走開,吩咐小雅坐下來嗑瓜子,先別下去看熱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真聽話,坐在沙發(fā)扶手上扒著哥哥肩膀嗑瓜子,短皮裙下雪白的雙腿一晃一晃的,閃閃發(fā)光。沒讓她穿高跟鞋,一雙潔白的菲拉運動波鞋,白色短襪,低一下頭兩只小白兔若隱若現(xiàn),看一眼都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哥突然想起了什么,難道又是一起美少女失蹤案?但自己初來乍到,過于熱心過問此事,很容易打草驚蛇。畢竟自己現(xiàn)在高高在上,雖然是虛職也得裝裝副總的樣子。
晚點兒交給小雅,還是讓她去向自己的姐妹打聽為好。
“四哥,保安部曾總值班,人已經(jīng)叫去辦公室了,應該沒啥大事兒!”
這位曾總三十來歲,有點威武,原本是布吉鎮(zhèn)土著,十幾歲過香港發(fā)財,早已跟隨父母成了香港人。如今爺爺奶奶、叔伯兄弟在布吉也都財大氣粗,堂弟堂妹當官的也有。
兄弟我上班的第一天,這位老兄很明顯的,對咱不屑一顧。
球!老子又沒端你土八的飯碗。正是他們仗著是當?shù)赝梁溃瑢Χ麻L有點不理不睬,甚至陽奉陰違,這才有了兄弟我的用武之地。
人哪,很多時候,很難鬧明白,陪他玩的人是誰?不定那些壞事兒就是他們瞞著董事長干的,看來今后得對這幫人多關心點兒!
突然有警車警笛聲由遠而近,好像到了咱們大樓,戛然而止。
“去,看看咋回事兒,難不成那位大姐大報警了?”
小雅走開,隨即摸出手提打給春哥。
“嗨,尼瑪瞌睡來了遇見枕頭。咱這兒有小妹失蹤,可能家屬報警了,警車在樓下。立即通知下去,客客氣氣地請保安部曾總一起到派出所說明情況。然后派車悄悄把人給弄去市局,突擊審問,就從他作為突破口。老子高度懷疑他就是主謀,快!”
不一會兒小雅過來說看見鄭姐一幫人在樓下,應該是她們報警了。
半個鐘之后,警察出來,一幫人跟著上車,曾總開自己的奧迪走在中間。
十一點半,春哥回話,曾總已經(jīng)在市局審訊室,聽說是個硬茬。
“老小子原本布吉土豪,可能有親戚當官,請東家親自過問此事,嚴防不測!”
“老大放心,東家在去市局的路上。”
放心了咱就準備下班,小雅十二點出來,拉著胳膊剛要上大奔,一位保安兄弟招招手快步跑過來。
“付總,曾總值夜班來的,可是他去了派出所,還沒回來。您也走了,汪隊問晚班萬一有事兒找誰請示?”
“哦,曾哥不就去說明一下情況,這時候還沒回來咩,宵夜去了吧,聯(lián)系過了沒?”
“聯(lián)系過了,手提關機!”
“喲嗨!那我還不能走?”
“那您看?這么大一座城堡,又是晚上,總得有個老大坐鎮(zhèn)不是?”
“行!兄弟還曉得操心,可以做副隊了。我去保安部坐會兒,告訴汪隊有事兒對講機聯(lián)系!”
“四哥,你留下值夜班,那我咋辦呀?人家睏死啦!”
“沒事兒,先帶你去客房部,開間房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