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嶺南好風景,
花開時節(jié)又逢君。
度盡劫波兄弟在,
相逢一笑泯仇恩。
春哥開著大吉普在羅沙路溜達,咋見前面一臺黑色奧迪A6很熟悉。后窗上的草帽還是自己放上去的,連黑條布花的位置都沒挪過。雖然車牌換成了珠海牌照,但確信這臺車子是老東家黃總的。
過了羅芳立交一路跟下來到黃貝嶺,轉(zhuǎn)彎的時候看清楚是章經(jīng)理。
心里不免一怔,既然章經(jīng)理在深圳溜達,那么老黃估計也在,看看又干啥子新營生。
緊隨其后,直到奧迪開進文華大酒店地下停車場,春哥才沒跟下去。隨即附近找地方把車子停好,然后進來酒店總服務臺詢問情況。
“美女,請問咱們這棟樓還有其他什么發(fā)財?shù)膯挝???p> “哦,那就多了去,六樓就是臺球城,倒是很適合帥哥進去玩耍喲!”
“臺球城?是澳門老板嗎?”
“聽說老板是珠海的,姓章吧,倒是經(jīng)常有澳門客人上去玩?!?p> “好的,謝謝!”
尼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上次狗日的禍害荷馬夜總會,讓老子無意間捉住一條線上的螞蚱,還以為是臨時起意,指使人作案。卻原來就躲在這里發(fā)號施令。
春哥在電梯里對著鏡子照了照,發(fā)現(xiàn)自己,尼瑪還是那么帥!上來六樓出得電梯,門口的金字招牌,忍不住笑出聲。
‘金槍酒吧’!
格老子,打球就是打球,還整上‘金槍’,還帶酒吧?變著花樣賺錢?。?p> 不緊不慢地踱進來,在吧臺要了一杯白蘭地,點支煙漫不經(jīng)心地抽著喝著。
“帥哥,你不是來打球的吧,等人?”
“想打球,只可惜找不到對手???這里邊高手多吧?章總,黃哥哥?”
“呵呵,他倆自娛自樂還可以,上不得臺面。黃總倒是有一幫澳門朋友,經(jīng)常過來組局,玩得挺嗨的?!?p> “玩太大我也不敢,開心而已!黃總今天在這邊?”
“應該在,只是沒有這么早上來。估計這時候,還在下午茶呢?!?p> “那行吧,我先去那邊自娛自樂,等黃哥哥上來再作請教!”
說完春哥端起酒杯,找一只空閑的臺子,自顧自地玩了起來。
玩起來就很投入,也沒把鄰桌的人放在眼里。連進三顆球,身后來一陣掌聲。
回頭一看,黃總嘴上叼著雪茄,胳膊上挽著阿玉,興高采烈地鼓掌。
“老大,別來無恙啊!來深圳發(fā)財也不招呼一聲,怕小弟我吃閑飯咋滴?”
“春哥,別來無恙!咱進屋說話!”
進來辦公室,黃總招招手,其他幾個兄弟都出去,只留阿玉幫忙泡茶。
“對不住啊春哥,當時走得匆忙,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做老大的愧對兄弟們!”
“球!當時情景,只有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留下來,虧得更多?!?p> “呵呵,以咱春哥的道行,應該已經(jīng)查出是誰干的好事吧?是說直接主持人?”
“這還用查嗎,黃哥哥?對面的四哥在陪你吃飯,大經(jīng)理阿坤也沒這個賊膽,那么經(jīng)常在荷馬走動的神秘人物只有那幾個。也是當?shù)赝梁溃乙粠蛽炖牡鹈k事,只要錢給得到位,啥事兒辦不了?”
“呵呵,仁哥哥,阿凱在深圳的軍火代理人,早聽說這位兄弟不簡單,果不其然!”
“黃總,小弟我可沒說是誰啊。到時候搞錯了可別冤枉我!”
“春哥放心,哥哥我早就想到是他!估計這時候,四哥已經(jīng)給他們拉下水,可惜呀,多好的兄弟,就這樣給這幫人毀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從來富貴險中求,自古皆然!”
“你哥倆兒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沒,找機會請四哥喝一杯!”
“找他還不容易,晚上阿玉到樓下等他下班就是了?!?p> “去!姐干嘛要傻乎乎地站樓下等,直接上去找他咋滴啦,小雅個小妖精還能吃了我不成?”
“那是那是,憑阿玉小姐的魅力,到荷馬夜總會找四哥,沒人敢攔著!”
“哼,我就不信了!”
“那行!春哥找時間安排一下,就讓阿玉出馬。既然遇上那就不能再散了。酒吧呢,歸章總管理,臺球場就歸春哥打理,阿玉叫章總進來,我宣布一下工作安排!”
“歡迎歡迎!我本來對臺球生意就不熟,春哥來了我也就解脫了,干杯!”
“好勒!既然章總沒有異議,那就皆大歡喜!今晚為春哥接風,回頭給安排住處。咱們重新開始,繼續(xù)發(fā)財!”
“恭敬不如從命!既然黃哥哥瞧得起,兄弟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要不趁今天高興,我這就帶阿玉去接四哥?”
“這會兒,晚飯時間不合適吧,他走得開?”
“老大放心,阿玉上去,他走得開也得走,走不開也得來!在荷馬夜總會,他四哥要是連這點兒私人空間都沒有,就甭擱哪兒混飯吃了!”
“OK,章總安排地方,今晚好好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