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勢王子的復(fù)仇10
多爾雅假裝被江裊撞倒后,立刻看向身后的卡瑟斯。
他一定會去責(zé)怪那個怪人吧?!
一定會!
“恩人,真的是我沒站好……你別怪……”
快去斥責(zé)她呀,都是她撞的我!!
她想的正開心,就看見卡瑟斯走到江裊面前,低聲下氣的說著什么,然后回過頭來表情平和關(guān)切的看著她。
“餓了吧,我?guī)闳コ燥?。?p> 不是,他為什么沒對那個怪人發(fā)脾氣呢?難道是她一天沒吃飯憔悴了?魅力下降了?!
可現(xiàn)在多爾雅也無計可施,看著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江裊,她只能保持嬌弱的站起來,略帶委屈的看著卡瑟斯。
“恩人,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都怨我是我不好。”
對,就是這樣,她要保持善解人意,柔若無辜的姿態(tài),男人都喜歡這樣的。
多爾雅隨著卡瑟斯,走向叛軍領(lǐng)食物的地方,一路上她還在柔柔弱弱的對遇到的叛軍點(diǎn)頭示好,卻不知道她在這些餓狼的眼中,就是個小腳的儲備糧。
江裊站在棕櫚樹頂,看著遠(yuǎn)處的那群人。
“你家主人這是把小綿羊送進(jìn)狼窩了?!?p> 卡瑟斯剛才滿臉歉意的對她說,自己要帶著女主去叛軍那邊領(lǐng)飯,她十分好奇,他怎么帶著人安全回來。
這男主十年的罪奴生涯跟白過了一樣,完全不知道何為自保,何為防備呀。
被女主光環(huán)影響的失去判斷力了?
【小姐姐,要不您再辛苦下,過去接接我主人?我怕他……】
“不去?!?p> 很好,宿主的回答還是如此的果斷而慵懶。
以為拒絕就好使了是吧?
哼!湮滅果斷開了直播小視頻!∠(?ω?)/
然后視頻里就傳出多爾雅凄慘的喊叫聲。
“啊~~~!你放開!你放開??!恩人救我,救我呀?。鑶鑶?!”
畫面中人太多,看著有些亂。
卡瑟斯在距離原女主比較遠(yuǎn)的地方,被塔砂攔著說著些什么,人聲太過嘈雜,湮滅急忙開了聲音鎖定提取。
屬于卡瑟斯那一軌的聲音才明顯出來。
那悅耳的霸總般的聲音,讓江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之前這人說話不這樣呀,蠢系統(tǒng)沒開直播時發(fā)生了什么嗎?
“讓他們停下,我替她還,不要對她動手!”
塔砂抬眼看了看卡瑟斯,舉手喊停了圍著撕扯蒂芬妮衣服的叛軍士兵們。
而后黑乎乎的手掌拍在卡瑟斯的肩膀上,表情瞬間變得討好諂媚。
“王子大人就是仁慈,大家未來就是您腳下忠實(shí)的奴仆,感謝王子大人的恩賜!”
圍住多爾雅的人群分開,女人滿臉通紅,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一下子就要撲到卡瑟斯的懷里。
多爾雅后悔了,她本以為能用自己的魅力征服這些粗鄙的奴隸,誰知道他們竟然惡心的膽敢借助給她盛米湯的時候,摸她的手!!
她竟然被卑賤的奴隸摸了手!
實(shí)在太惡心了?。?p> 多爾雅想沖進(jìn)卡瑟斯懷里,一來緩解那股惡心的感覺,二來想借此誘惑卡瑟斯對她產(chǎn)生更深厚的興趣,他即然能拿出食物,還帶她來這里領(lǐng)難民餐,一定是對她還不夠迷戀,就像當(dāng)初的大祭司一樣,愛她的時候是那么的無微不至,不愛了就連語言都如冰冷的刀鋒。
“冷靜,你安全了?!?p> 看到卡瑟斯帶著多爾雅,離開叛軍營地往回走,江裊都沒讓蠢系統(tǒng)廢話,直接將一袋生米扔在樹下。
沒想到,卡瑟斯把多爾雅帶去了綠洲之外,直播視頻里,他冷靜且不正常的對她說:
“你可以走了?!?p> 多爾雅瞪著紅腫的大眼睛看向卡瑟斯,她也有點(diǎn)懵,這是要驅(qū)趕她離開嗎?
就因?yàn)槟切┡`?
“恩人,恩人你不要趕我走,我錯了,我不會再打翻珍貴的糧食了,嗚嗚嗚!”
嗤,窮酸,那一桶清澈見底的米湯,能有幾粒米?哼,難怪和難民、奴隸為伍,長得好看有什么用,還是比不過大祭司高大的身軀。
多爾雅還想再哭訴一會兒,哪想到卡瑟斯直接扭頭快步離開,等她擦干擠出來的眼淚,抬頭看向卡瑟斯那里時,發(fā)現(xiàn)人竟然走了?!
這特么還是個男人嗎?
還是她現(xiàn)在的外表,真的糟糕到毫無魅力的程度?!
多爾雅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哎呦,哎呦呦!哈哈哈,我主人的命運(yùn)扭轉(zhuǎn)了70了??!小姐姐,這都是你算計好的吧?小姐姐威武,小姐姐最棒!小姐姐加油救我主人呀!】
她沒有,她不是,她拒絕!
江裊心里拒絕三連,表面依舊懶洋洋的沒有搭理湮滅一句話,而湮滅也早就適應(yīng)了,它就是想試試能不能套出點(diǎn)宿主的計劃來。
卡瑟斯這會兒也來到樹下,看到那袋米,目光變得柔軟。
他將米撿了起來,抬頭看向樹上躺著,假裝睡覺的江裊。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救她?!焙迷诳吹剿龑﹄y民露出厭惡眼神的瞬間,他清醒了過來,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因?yàn)榕鞴猸h(huán)唄,見卡瑟斯說話、神態(tài)都恢復(fù)了正常,江裊打了個哈欠,?(?′0`?)?不再管他,總之,只要他心里拒絕了多爾雅,她就進(jìn)不來這個綠洲。
卡瑟斯拿著米袋去給塔砂,塔砂看到這么多糧食的時候,眼睛直冒綠光。
“我尊敬的王子,您真是太慷慨了!”塔砂突然直直對著卡瑟斯跪了下去。
“高貴尊敬的王子,您腳下的奴隸向您懇求一個問題的答案,您可以慈悲的告訴他嗎?”
卡瑟斯急忙扶起塔砂,讓他說。
他倆身后,去而復(fù)返的多爾雅躲在一垛夯土墻下,偷偷聽著。
“我想請問您臉上的奴印……是如何消失的?”問完,塔砂緊緊的盯著卡瑟斯的面部表情。
可惜卡瑟斯讓他非常失望。
“它是自己消失的,我也無法解釋?!?p> 雖然他知道是江裊的手段,但她明顯排斥塔砂等人,并且這種逆天的手段,公開的話,只會給江裊帶來無盡的麻煩。
而她是那么討厭麻煩的人。
所以,這件事他不能告訴任何人。
塔砂晦暗的眼神低垂,掩蓋住心中的戾氣。
“呵呵,這樣啊,那真是太可惜了?!?p> 他可是給過他機(jī)會了,是這個卑賤的罪奴自己不珍惜。
在布洛王國,罪奴并非有罪的奴隸這么簡單,只有被神殿判定為不配為人的奴隸才會被成為罪奴,哪怕他曾是王族。
罪奴意味著不可饒恕,不必憐惜,牲畜不如。
塔砂有時也很好奇,國王當(dāng)初為何如此輕易的就同意神殿的判決,將自己寶貝了12年的王子打上罪奴的標(biāo)記。
所以他其實(shí)更相信卡瑟斯是無辜的,但這些關(guān)他什么事,能吃飽,還是能活命?
他自己為了全家都能活命,已經(jīng)將靈魂賣給了魔鬼,所以尊貴的王子,對不住了,請你就一直在地獄陪著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