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聲響了三聲后停止。
空氣中似乎還回蕩著厚重的鳴響聲,無數(shù)的人都蹙然而立,望向第一峰方向。
很多人都還有些懵,畢竟他們也只見過第一峰那高高懸掛在閣樓上的鐘,可是那鐘卻像裝飾品一般從未聽它響起過。
鐘聲回蕩耳邊,隨著而來的便見那穿著一身白衣的弟子們?nèi)浩鸲?,朝著第一峰方向御劍而行?p> 人之多,隊伍之壯觀。
這擺明了是有大事情發(fā)生。
暮池在奔去第一峰的路上,順道朝過路的一個師兄打聽了消息。
原來那是一口示鐘。
第一峰峰下鎮(zhèn)壓著一只妖獸,名為吞天獸,獸如其名,兇殘至極。是前前前掌門和幾個前前前宗主拼了老命才將它鎮(zhèn)壓在峰下,此后便在上面掛了一口鐘。
一旦封印出現(xiàn)什么問題,這鐘便會響側(cè)整個流云宗已做警示。
那師兄還說這鐘從鎮(zhèn)壓那兇獸后還從未響過一次。
現(xiàn)如今連著響了三聲,情況怕是不妙。
何止是不妙,
等暮池他們趕過去的時候,阮掌門跟幾個宗主正跟那兇獸在半空中打得火熱朝天。
那兇獸全身冒著火焰,看不清長什么模樣。
無數(shù)的刀光劍影下,仙劍還未靠近它便被它身上的火焰吞噬掉,它怒吼一聲,身上的火焰瞬間朝圍困它的幾人射去。
阮洪峰躲開了,只受了點輕傷,可那幾個宗主可就沒這么幸運,在跟火焰抵抗中直接擊落下來,。
“師傅,”
“掌門,”
四周的弟子朝他們奔了過來,聲音帶著急切,有個弟子更甚至直接朝吞天獸出手。
“不可……”
第六峰的宗主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前一秒還活生生的人,竟被那兇獸一把火焰擊下,只聽見一聲慘叫,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被火焰一燒而凈,
灼熱的微風暈染開濃烈的腥臭,吹得他們心底發(fā)寒。
“就這小卒也敢跟本王動手,幾千年的時間,你們的修為不漲,膽子倒是漲了不少。”吞天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囂張的語氣帶著毫不客氣的諷刺。
“畜生,你敢害我?guī)煹?,”其中一個弟子悲憤的指著它,“今日就算我們死也會殺了你”
“殺了我,”吞天獸嗤笑一聲,“就你們,呵,那群老東西都是靠著不入流的手段拼了他們的命才將我封印起來,你們又算什么東西?”
一想到那群老東西趁它剛剛晉級虛弱之際,將它封印的事,它就恨不得挖他們的墳,讓他們尸骨無存。
“不過,等把你們祭了我這地獄烈焰,也正好平息一下這幾千年來我被封印的恥辱?!?p> 眼見著吞天獸要動手,阮洪峰上前一步,面色冰冷,眼尾處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紅色,“你想與整個修仙界為敵嗎?”
“你們這張嘴臉真是讓本王惡心,”吞天獸身上的火焰越發(fā)灼烈,火紅色的光艷,在風中凌亂飄揚,危險而張揚。
要不是它很厲害,它早就死在他們手里的,現(xiàn)在還有臉說與他們?yōu)閿场?p> 呵,
就允許他們來殺它,還不允許它反抗了。
媽的智障。
“掌門,別跟他廢話,趁它剛破除封印,妖力還沒有完全恢復,我們將它重新封印?!?p> 既然殺不了它,那就將它徹底封印。
“哼,”吞天獸冷哼,“果然,你們還是一群乘人之危的小人?!?p> 阮洪峰眼尾的紅光更甚,他的聲音透著無情的殺意,“這是你自找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