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孤寂的地穴之中,隱約呈圓盤狀的大殿內,一尊精玉髓般的白骨累成的王座上,一道陰暗的身影,正坐在其中。
忽然從大殿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的主人沒理會大門兩側猙獰的守衛(wèi),徑直穿過大門,來到王座前,左腿跪倒右腿彎曲道:“吾主,哈薩坎出來消息,桐基亞拉被HD城主所擒……”
“哼!”王座上的一聲悶哼響徹整個大殿,其左手狠狠握著王座扶手,那散發(fā)幽光的白骨王座扶手被硬生生捏碎。
“將我的信物傳遞給哈薩坎,告訴他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要將東西帶回來?。?!”
“是!”那跪倒的身影應聲后,迅速站起,急速向殿外奔去。
……
角斗場內,那道單薄的身影,身著無袖斗篷連帽長風衣,遮掩著面目。以王淮的目力,能看得見那人裸露的手臂上一塊猙獰的刺青,隱含著恐怖與混亂。王淮心知這人應該就是混沌尸教中人了。
在那人身影站定后,其對面的鐵欄門轟隆隆的打開。相比混沌尸教,王淮更好奇那些只在傳聞中才見過的喪尸的模樣。只見從鐵門內傳出鎖鏈的嘩啦聲,一道龐大的身影,咆哮著從門內沖出,卻被身后繃的筆直鎖鏈拉住,停在角斗場一側,不得寸進。那些鎖鏈的一端直接鑲嵌在其肉里,另一端延伸至黑暗的鐵門中。王淮仔細瞧了瞧那龐大的喪尸,只見其渾身肌肉隆起,身高接近4米,那混沌尸教的人,站在其面前顯得十分渺小。喪尸血紅色的雙眼下是一雙利齒外漏的嘴,嘴角還掛著鮮血與肉絲,不知是人的還是動物的。
喪尸的猛烈的咆哮卻無法是對面那人有任何的情緒凸顯,反而很平淡的抬頭看了對面的喪尸一眼。隨即那道身影揭開兜帽,漏出似喪尸一般圓滑無毛的腦袋和滿臉褶皺與刺青的臉。見那臉上的刺青,稱其尸教一點也不為過。相對于人,這人的長相更接近于喪尸。只見那人顛了顛手上的鐐銬,悶頭低語了幾句不似這個世界的語言,隨即仰頭大聲對著全場的觀眾道:“混沌尸教不朽,喪尸才是人類進化中的關鍵,你們這些愚昧無知的人,必然將再次面臨末日的侵襲,信我教者將得解脫……”
似乎不愿這人繼續(xù)說下去,對面鎖住喪尸的鋼鏈一下子打開,渴望血肉已久的喪尸,咆哮著向尸教那人奔去,卻見那人不慌不忙的席地而坐,口中低聲念叨著什么,似乎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將死的命運。
當喪尸沖到了那人面前,似乎都已經(jīng)能夠聞到喪尸口中的酸臭味兒時,那人抬起頭來看了喪尸一眼。就這一眼,卻使那早已失去理智喪尸定住,隨后一道光影從那人體內沖出,撲倒喪尸身上。
當人們以為會發(fā)生什么反轉的時候,不料那喪尸動了動,隨即一口將尸教那人吞下!
隨之站起身來,仰天長嘯。現(xiàn)場壓了喪尸贏的人都在舉著押注單據(jù)開始激烈的歡呼。而壓了尸教那人的眾人,皆在大聲的咒罵。
“哈哈哈,壓喪尸就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我說了讓你跟我壓,你還不信。”旁邊贏了的人興高采烈的嘲諷同來的人。
“X的,那個裝神弄鬼的混蛋,老子的棺材本兒呀!”輸了的人捶胸頓足,捂著臉咒罵。
“唉,就這么結束了,真沒勁。”小乞丐也在一旁道。
“還好我沒聽你的多買,就買了一兩銀子?!蓖趸床活櫺∑蜇ど鷼獾难凵?,在那兒暗暗慶幸。
……
趁著眾人歡呼與咒罵之時,角斗場的人已經(jīng)拿著弩箭進場,弩箭上淬著劇烈的麻藥和毒。作為天生的敵人,人類不會在乎一只喪尸的死活。就像喪尸吞掉一個人,也不會有任何的憐憫之心一般。
“大家伙,恭喜你又勝了,今晚給你加個餐吧!”角斗場的人進場后遠遠地對著喪尸低語道。隨即一揮手,弩箭齊射,紛紛扎在喪尸身上,喪尸隨即倒地。左右兩側的人拋出一根根繩索捆束住喪尸,隨即提溜著鎖鏈的一組人上前,正打算安裝。
意外頓生,那原本好好躺在地上的喪尸猛然之間一躍而起,隨即狠狠落下,雙腳踩踏進角斗場的隊伍之中,頓時鮮血與肉糜四濺。弩手見此,迅速舉起弩來對準喪尸,不料這喪尸發(fā)揮出異與其體型的靈敏,迅速伏低身體,重心前傾的同時,右手撿起鐵鏈,對著一眾弩手就是一個橫掃,這鎖著喪尸的鐵鏈何其粗大,配合喪尸的大力打在人身上,動則骨斷筋折,場上頓時響起一片哀嚎。
圍觀眾人被現(xiàn)場這意外一驚,再不顧那兌票押注之事,紛紛抱頭鼠竄。場中的喪尸掄起粗大的鐵鏈掃向眾人,鐵鏈較長其尾端掃過觀眾席,由堅石所制的石頭臺階頓時崩碎,那些來不及躲閃的人被抽的肢體橫飛,好不凄慘。
王淮與小乞丐所在的位置比較靠后,所以有了反應的時間。王淮見場中情形,趕緊拉起小乞丐就往大門口奔。整個角斗場分有四個大門,王淮二人靠近南門。這會兒守門的人已經(jīng)沒了蹤影,不知是逃命去了,還是趕去支援。王淮二人剛剛奔到門前,便聽場中一聲巨響,戰(zhàn)斗的余波導致角斗場穹頂坍塌,巨石落下正奔著二人所在位置而去。王淮當機立斷提起一股真氣拖住小乞丐,將其扔了出去,隨后借著反作用力向后退了幾步。“咚”的一聲巨石落下,將南入口牢牢堵死。
王淮摔在地上剛要爬起,右側一條粗大的鐵鏈甩來,王淮剛好在其籠罩范圍之內。眼見著鐵鏈便掃至王淮眼前,再起身已經(jīng)來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