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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林本想過二三十分鐘再開眼的,可是由于說那句話加忍耐剛剛的疼痛消耗了他太多太多的能量緣故,他既然在十多分鐘后睡著了。
“呼吸勻稱。脈搏有些弱,但是平穩(wěn)。心跳強有力。他還活著,他還活著,應(yīng)該是太累了,睡過去了而已?!?p> 這是醫(yī)生跟方詩詩說的,這讓她懸著的心放下了,且臉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她已期望著他再次醒來時,一切恢復(fù)正常了……
***
差不多一天之后。
徐林才睜開了惺忪的睡眼,見到方詩詩抓著自己的右手,趴在病床上睡著,病房里是微暗的。
因為窗戶外頭的天只微微亮,病房里的燈也沒有完全開完。
或許是因為他在沉睡的、節(jié)約電量的緣故吧?!
此刻他的身體、手腳依舊被捆綁著,固定住,他整個人動彈不得。
他沒有再等待,動了動她抓住的右手,輕輕叫喚:“姐,姐姐……”
方詩詩醒了,睡意朦朧地望著他,然后擦擦眼睛,有些驚愕地望了他幾秒,然后有幾分冷靜地道:“弟弟,你……你醒啦?”
“嗯,醒了!”
她松開了抓徐林手的手,神經(jīng)兮兮地在徐林的眼前晃了晃,然后伸出四個手指,道:“這是幾?”
徐林道:“四??!”
“我……我叫什么?”
“方詩詩?。 ?p> “你呢,是誰?”
“徐林。姐,我沒事了,勿要再做這種無聊的試探了啦!快叫醫(yī)生來把我身上的這種東西解開,我要離開這種鬼地方?!?p> “你確定你沒事了?”
“我本來就一直都沒有事??!是那些人說我有事而已啦!”
“那你還記得你一直說那句‘我錯了,我以后不爆出口了’的話嗎?”
“記得??!”
“那你為何一直說那話???”
“這都不重要了。姐,你只要相信你弟現(xiàn)在沒事了,好了就得了?!?p> “嗯嗯……”
方詩詩突然撲過來抱住了他,不能自已地痛哭,眼淚哇啦啦的流。
“你個臭小子,大壞蛋,你知道嗎?你讓我們擔(dān)心死了,我還以為你真得精神病了呢……嗚嗚……他們說你因為表白失敗,被那女子直播而……”
“好了,姐,不說了,都是弟弟不好,讓你們擔(dān)心了,現(xiàn)在弟弟好了,放心吧,我又是你那個陽光帥氣的好弟弟了……別哭了哦……”
方詩詩又哭了一陣,方才停下,然后松開了離開抱他的手,然后邊擦眼淚邊笑道:“你沒事兒就好了,其他一切都不是事兒了,姐姐很高興……我就說嘛,我弟弟那么堅強那么陽光,怎么可能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生整得精神分裂去呢?好了,我這就去叫醫(yī)生過來……”
徐林尷尬地笑笑。
方詩詩微笑著,擦拭眼淚,離開了病房……
過了一些時間。
醫(yī)生和護士過來了,隨后就給徐林身體做了全面的檢查和各種繁瑣的測試,卻定他已恢復(fù)正常,方才松開捆綁束縛他的繩索,讓他恢復(fù)自由。
住在賓館的父母知道消息后,也匆匆趕了過來……
之后辦手續(xù)出院。
一家人一拂心中陰霾,由不讀大學(xué),已參加工作兩年多的方詩詩出錢去一家好點的飯店戳了一餐大餐,然后一家人到這座城市的一公園游玩,享受著家人團聚的美好時光。
***
兩天后的清晨。
安靜了兩三天的樂無憂系統(tǒng)那好聽的女聲在還在睡夢中的徐林腦海中響起:“宿主起床啦,宿主起床啦,再睡,人就廢啦!”
徐林開口:“再睡睡,再睡睡,困,好困……”
樂無憂突然皮了起來,連聲道:“起床起床起床起床起床……”
連綿不斷,不休不止。
“啊……夠了,我起了還不行嗎?”
徐林被吵得心力憔悴,想殺人,嗖地一下坐了起來,張牙舞爪撓了一頓空氣,然后喘著怒氣,坐在床上。
“弟弟,你……你怎么了?。俊闭l在另一張床上的方詩詩半起身,睡意朦朧地望著徐林,顯然她是被徐林著一頓瘋癲的操作整懵了。
這是一間酒店的雙人房。徐林和方詩詩住這一間,他們父母住另一間。這樣住一是為了節(jié)約開銷,二是為了讓方詩詩隨時看著他。
其實方詩詩跟徐林是不同父也不同母的異性兄妹,他們的父母在了一起,他們才在了一起,他們相識時,一個七歲一個四歲……
“對不起啊,姐,我……我沒事兒了,做了個小噩夢而已,你再睡會兒吧!還沒到時間呢!”
方詩詩抬手擦了一把眼睛,翻身去拿起放在床頭柜的手機看了看,已是七點十五分,距離她設(shè)的七點半的鬧鐘就差那么十五分了,輕呼一口氣,道:“算了,不睡了,沒差幾分鐘,起床。”
這個時候的方詩詩是穿著一件挺寬松的,柔動性的睡衣。
她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便下了床。
“我去洗漱了。”
“哦!”
她走向衛(wèi)生間。
徐林平復(fù)了一下情緒,甩甩頭,讓自個清醒了一下,爾后開啟意念:“喂,樂無憂你是有病嗎?一大清早就吵我起來!”
樂無憂空靈的笑聲:“嘿嘿,你生氣啦?”
“我……”徐林很想罵人,可一想起幾天前那痛徹心扉的折磨和痛,就立馬呵笑,“呵呵……我哪敢呀?你是我大佬,我一切都聽你的啦!”
“這個不錯,嘿嘿……喂,這幾天過得怎么樣呀?高興嗎?”
“跟家人呆一塊能不高興嗎?”
“也是。那什么時候回校???”
“回校的手續(xù)昨天下午剛辦好,待會我送我家人去車站后,我就回校。不是,你在我腦子里,這些你不是都知道嗎?你這樣問有意思嗎?”
“宿主先生,自從你出了精神病院后,我就自我屏蔽了我自己,給你足夠空間和時間陪你的家人,所以……我就不解釋了。”
“那你干嘛不一直屏蔽下去???”
“什么?”
“我說你靈性十足呀!你的功能好強大呀!我曉得了!”
“你是在夸我嗎?”
“反話聽不出?”
“你……不理你了?!?p> “小氣。嘿,你這次突然冒出來,所謂何事呀?”
樂無憂沒有說話,而是轉(zhuǎn)化成文字:我就想提醒你,玩兩天夠了,你該回校完成任務(wù)了,回去面對你該面對的了,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