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入口,滄瀾微訝的打量著突然冒出來的人,視線自上而下,落在對方那雙微微磨了鞋頭的錦鞋上,隨后視線緩緩上移,墨色滾金線暗紋的錦袍上沾了不少塵土,她不覺眉頭輕挑了一下,視線接著向上,如瀑的黑色長發(fā)有些凌亂的垂在身后,絕美的臉上是掩不住的疲態(tài)。
她妖魅的鳳眼瞇了瞇,好笑的睇著對方,勾起了唇角:“看來妖王這幾日應(yīng)當過得十分精彩。”
失蹤了多日的妖鄴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抬手從容的撣了撣染塵的錦袍,直接忽略了她充滿揶揄的語氣,以及氣人的話,跳過了自己這幾日的去向,神色平靜的問道:“你怎么進來的?”
滄瀾睇了妖鄴那身撣不撣都沒差的錦袍,挑眉將手中的令牌在妖鄴的面前晃了晃,頗有些囂張得意的模樣。
妖鄴不甚在意的瞥了眼滄瀾手中的令牌,然而下一刻他卻忽然神色一凜,猛的一把抓住了滄瀾的手腕,盯著她手中的令牌仔仔細細的瞧了半晌,絕美精致的臉上表情凝重,雙眸更是一瞬不瞬。
滄瀾只覺手腕一緊,她下意識的蹙了蹙眉,眼角的余光掃了眼手腕上修長的手指,再看向妖鄴那一臉凝重的表情,扯了扯嘴角壓下了想要掙脫對方的念頭,默默的任由妖鄴盯著她手中的令牌看了許久。
終于,就在滄瀾覺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妖鄴神情微緩,心中的猜測似乎是得到了確認,他慢慢松開了抓著她的手,沉著聲音問道:“這東西怎么在你手上?”
滄瀾將手中的翻了翻,倒也沒有隱瞞:“魔王給的?!?p> “……”妖鄴面色微微一沉,沉默了片刻后忍不住低咒一聲,“那個該死的老魔物!”
聞言,滄瀾?zhàn)堄信d趣的睨著他,看來妖王會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不是意外,這家伙這幾天應(yīng)該都在地宮這里轉(zhuǎn)悠,入口處有兩尊厲害的石人,所以他一定是找到了別的路摸進來的。
妖澲瞥了眼她手中的令牌:“只有你手中的令牌才能通過地宮的入口進入?!?p> “那你怎么進來的?”滄瀾滿臉不信的挑眉,難道他是鬼?
只消一眼妖澲就知道滄瀾在想些什么,他好笑又無奈的嘆了口氣:“禁地之內(nèi)有一條密道,只是不太容易找而已?!?p> 滄瀾微微垂眸,妖魅的鳳眼半斂,見到妖澲的那一刻她就猜到了這地宮一定有別的入口,只是沒想到居然是在禁地,這魔界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想到這里她下意識的又朝妖澲瞥了一眼,這妖王殿下自然也不簡單!
妖澲沒有理會滄瀾打探的視線,而是徑自推開了地宮的大門,跨過門檻的時候微微回眸道:“不想進去看看?”
“自然?!睖鏋懝创揭恍Γ_跟了上去。
兩人都是第一次來到這座地底宮殿,誰也不知道究竟會遇上什么,地宮里又究竟有些什么。
不過這一路上滄瀾倒是從妖澲那里了解了不少關(guān)于這座地底宮殿的傳說,可惜她對這些都沒什么興趣,哪怕這地宮里藏著上古異寶她也沒有半點興趣,她只是比較享受探索的過程。
一邊走一邊四下里打量著,然而一路都沒半點動靜,滄瀾原本雀躍的心慢慢的沉了下來,雙眸中閃過一抹倦怠,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懶洋洋的氣質(zhì),慵懶又隨性。
跟著妖澲又繞了半個多時辰,滄瀾終于決定自己受夠了,她懶懶的朝一旁的石壁靠了上去,一副不肯再動半步的模樣:“我們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