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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多少事

第七十二章 與呂布談心

漢末多少事 勤奮的圓珠筆 2113 2020-11-09 21:26:45

  牛車再慢,到了午時,也將張佑二人載進(jìn)了呂府。

  呂府中,呂布與張佑相對而坐。

  對于張佑的到來,呂布似乎一點也不吃驚。

  甚至沒等張佑開口,呂布就率先發(fā)問:“小佑此行,可是為了那陳登?”

  張佑吃了一驚,他著實沒有想到,呂布會如此發(fā)問。

  比起這個,呂布笑語盈盈的語氣更讓他一時摸不著頭腦。

  饒是如此,張佑依舊光明正大的點頭:“正是如此。”

  “好,有魄力?!眳尾枷仁琴潎@了一聲后,接著說道:“小佑可是心中有惑?”

  “正是。”

  “疑惑我的態(tài)度?”

  張佑點頭。

  呂布這才解釋道:“小佑,我也不瞞你,你貂蟬姨有喜了,已經(jīng)五個多月了,如果是個女孩,自然沒什么影響,但萬一是個男孩,我還是要給他留下三瓜兩棗的。”

  呂布的坦誠讓張佑心驚,這就是呂布么?

  一時間,張佑有些無言,吶吶著看著呂布,他糊涂了,一時間竟有些猜不透呂布這么做的原因。

  這還是呂布么?傳說中的四肢發(fā)達(dá),頭腦不簡單?

  呂布似乎很享受讓張佑吃癟的情況,自己這個女婿什么都好,就是太老成了一些,很多時候讓自己這個岳丈一時間也有些下不來臺。

  如今可是好了,自己終于也是讓他稀里糊涂了一回。

  “其實是公臺教我的?!钡鹊絽尾枷硎芡赀@一刻,他終于和盤托出:“公臺與我說‘我雖可能給不了你我的這些家產(chǎn),但你我二人,畢竟是翁婿,總不能反目吧?’”

  張佑打斷道:“無論如何,岳丈終歸是岳丈,岳丈不必掛心?!?p>  “好。這話我愛聽?!眳尾即笙?,接著說道:“小佑聽我說完,我認(rèn)為公臺的話很有道理,說句不好聽的,我呂布名聲雖然是臭了,但是張楊終是我兄弟,亦為我而死,我怎么忍心對你下手?因此,我向公臺問計?!?p>  呂布稍稍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公臺有言,一山不容二虎,萬一此次是個兒子,無論我與你關(guān)系再好,你勢必只能離開徐州,這一點,是事實,難以更改?!?p>  張佑點頭,呂布有一點沒有明說,就是為什么張佑一定要離開,原因很簡單,張佑有逐鹿的心,作為呂布的兒子,將來勢必也不會甘于平凡,只要張佑待在徐州,兩人不會太平。

  呂布今日很是坦誠,當(dāng)然,張佑也以坦誠待之,因此,兩人的交流算是沒有一點隔閡。

  “我不問親疏,無論如何,你比我孩子大,我勢必會放你出去?!?p>  張佑抬頭,一直以來,他都認(rèn)為,自己與呂布的關(guān)系,遠(yuǎn)不如呂布的親生兒子,今日他卻從呂布嘴里聽到了另外一個解釋,原因是他比較大。

  不得不說,這個解釋,真的比自己想的,溫暖了太多。

  “我不希望你死,那么,盡可能的武裝你,就成了必然,我本想將文遠(yuǎn)讓給你,公臺拒絕了,他說,文遠(yuǎn)若是去了你手下,你不好管理?!?p>  這又是一個驚雷,呂布居然想過把張遼借給自己。

  不知道為什么,盡管此事聽上去這么不可思議,從呂布最終說出來,竟讓人難以生出半點置疑之心。

  “我想想也是,也就罷了,然后,公臺與我說,小佑自己在厚丘縣做的很好,軍隊也初具規(guī)模,只是少了一個能鎮(zhèn)得住場面的見過大世面的人?!?p>  其實呂布說的不錯,無論是徐庶,羊滿,亦或是徐盛,他們或許是一顆即將升起的新星,但是,沒有大的見識,這是一個致命的缺點,平時或許看不出來,真正到了勢均力敵的時候,這就是決定勝負(fù)的最直接的因素。

  張佑清楚這一點,不過同樣的,他也無可奈何,實在是自己的身份含金量不夠?qū)嵲陔y以招到那些盛名在外的能人。

  這也是自己為什么非要冒著讓呂布生氣的風(fēng)險,去招攬陳登的原因。

  “既然我這里的人給你多有不便,公臺倒是給我指了個人,就是那陳元龍。此人雖然我不喜他,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腹中確實是有些墨水的。當(dāng)然,這人也不是這么好對付的,想讓他真心投靠,還是要靠你自己?!?p>  張佑懂了,為什么呂布會選擇這個時間段討伐陳登,不僅僅是因為剛剛春忙過后閑著沒事。

  這是為了給自己打一份出行的盤纏。

  陳登此人,以張佑此時的身份,很難降服,那么,呂布唱一回黑臉,先把他按在泥地里讓他起不來,這樣一來,張佑唱紅臉,收服的幾率就會大的多了。

  說罷,未等張佑言謝,呂布接著說道:“我本不愿與你說這些,這也是公臺的主意,他告訴我,你這人太過驕傲,常人或許看不出,他卻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怕有一天,這件事情會讓你心存芥蒂,勸我與你明說,萬一真有那么一天,你想回來,這里也有你一席之地?!?p>  這句話并不矛盾,因為張佑有逐鹿之心,所以萬一呂布有了兒子,徐州容不下他。

  而如果有一天,張佑磕破了腦袋想通了,不想爭了,那么,呂布現(xiàn)在告訴他,無論如何,只要他在徐州,徐州永遠(yuǎn)是他的家。

  頭一次,張佑望向呂布的目光,猶如一個慈祥的長者。

  很難想象,呂布這人能與慈祥二字扯上什么關(guān)系,但它卻又實實在在的在這某一時間中,詭異的融合在了一起。

  “謝岳父大人?!背酥x字,張佑說不出其他感激的話語。

  這是呂布對自己的一份心意,或許是為了他已亡的故友,亦或者是為了自己十幾年的獨女,又或者是為了張佑本人。

  無論如何,這份情誼,張佑還是重重的承了下來。

  “你我二人,不必如此。”說道此處,呂布重重嘆了一聲:“若此番我得一子,也難再續(xù)我與稚叔的兄弟之情,還是我不爭氣,年歲差了太多了?!?p>  呂布居然還有多愁善感的一面。

  或許這樣的呂布,才是真實的他。

  說完這些,他有細(xì)細(xì)地問了一番張佑武功的進(jìn)展。

  但字里行間卻時時透著幾個字---你小子最近不能和玲綺同房。

  張佑不禁有些莞爾,呂布并不是覺得張佑配不上自己的女兒。

  實在是自家白菜被豬拱的心情,不到了那個年紀(jì),絕難以有如此深刻的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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