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悶的確是被陷害的。
所謂的錄像是假的。
鎮(zhèn)長是真的死了。
陳悶被關(guān)在了一個秘密牢房。
現(xiàn)在還沒死,是因為大佬們還在爭奪財產(chǎn)。
現(xiàn)在鎮(zhèn)長沒了,死無對證,高層自然就沒啥顧慮的了。
所以,陳悶終究又羊入虎口。
而且不是一只,是許多只!
陳悶也就只能任人魚肉,任人宰割。
沒多久,大概是因為大佬們已經(jīng)商量好了,所以陳悶被帶到了談判桌上。
談判開始,對方給了陳悶選擇權(quán):“你選王總還是劉總?選誰給誰,誰就護你周全,送你遠去?!?p> 陳悶氣個半死,對方越是和顏悅色裝大度高端,陳悶越是哀傷。
本以為隨便選一個就行了,于是選了劉總,結(jié)果那劉總大笑著又給了陳悶兩個選擇:
為他做事或者客死他鄉(xiāng)。
陳悶沉默了。
這明顯是在玩他!
凌問煙這邊,雖說不管,但總覺得不對勁,所以借著雪兒的鼻子一路尋去。
那是一處山崖,入口就如荒郊野墓。
雜草叢生不說,借著秋雨,一片腐敗的氣象。
一個人的時候,這種地方怕的不是惡鬼,而是喪尸!
凌問煙在墓碑前站定,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鑲嵌在墓碑上的監(jiān)控。
這時才發(fā)現(xiàn),出入口并非墓碑,而是一條地下通道。
凌問煙站在墓碑前的時候,剛好是陳悶正要做抉擇的時候。
突然間,喇叭里響起了凌問煙嘰嘰咕咕的念叨聲。
所有人看向大屏幕,不由得皺起眉頭。
那劉總揮了揮手:“去幾個人守著入口,不準任何人進來,否則格殺勿論!”
“晦氣,大好日子,竟然來了個神婆?這是要干啥,盜墓啊?”劉總稍微有那么點生氣。
陳悶卻說道:“我有選擇了,我選擇離開?!?p> 話音落,墓碑前的神婆一下子沒了影子。
一堆人有些慌張,也有些驚奇。
劉總不由得質(zhì)問王總:“咱們都商量好了,你現(xiàn)在還來搞鬼?”
王總無辜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搞鬼了?難不成你懷疑我放視頻消遣你?有必要嗎?”
“的確是沒必要!”一個嘶啞的聲音從倆人身后傳來。
這聲音,不正是剛才墓碑前面那神婆的聲音嗎?
兩個總的反應(yīng)也不慢,當(dāng)即怒吼:“不準動,你是誰?”
“我?我剛才在外面跟你們打招呼,你們不理我,所以我就自己進來咯!”凌問煙說得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王總和劉總,還有周圍十幾個槍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估摸著還在懷疑是其中某一方搞的鬼。
“你們這就是待客之道嗎?那我懂了,我來就只是想做兩件事,一件事帶走陳悶,收回財產(chǎn),另一件事是做一回惡人?!绷鑶枱熉朴颇贸隽耸畮讉€石頭子。
“你到底是誰?”劉總再次問道。
凌問煙輕蔑一笑:“我說兩位官老爺,縱橫官場這么多年,有必要問那么多遍嗎?是你們傻,還是覺得我說的話太少了?”
隨后兩只手就像武俠片中的人物一樣,石子全部揮灑出去。
噗噗噗……
只聽連續(xù)不斷的十幾聲后,那些槍手全部倒地不起。
兩個官老爺定睛一看,差點嚇死!
那石頭子全都沒入了這些手下的腦袋瓜中,完全沒一個活命的。
靈墜由衷贊美道:“主人就是厲害,入武境界就能精準殺人!”
凌問煙微微一笑,沒有回話,而是看著孤零零的那倆官老爺:“惡人做了一半,還差一半。我也給你們兩個選擇,你們是想死在這,還是回家死?”
“你個瘋婆娘,我要殺了你!”劉總拿起身后架子的沖鋒,對著凌問煙就是一梭子。
凌問煙驟然后退,身影就如虛影,一直左右搖擺了一會兒。
這個速度,就連陳悶都看呆了。
這還是人嗎?
難道說有真正的超人?
凌問煙站定:“還有子彈嗎?”
劉總剛想要拿,凌問煙直接一石子打斷了他的右手筋。
“嘶?。。?!你個瘋……”
嘭!
旁邊的王總直接就給了劉總一槍。
然后趕緊丟槍,側(cè)過身來撲通一聲就給凌問煙跪下了。
“對不起,沒想到我們?nèi)巧狭舜笕宋铩!蓖蹩偸钦娴暮ε?,剛才那一槍是硬著頭皮打的,就為了下跪這一刻。
“您……這個惡人我來當(dāng)就行,還希望您能高抬貴手,饒我一命?!蓖蹩偫^續(xù)顫抖著。
凌問煙笑道:“看來你才是久經(jīng)沙場的那個。行吧,惡人你要當(dāng)你就當(dāng)著,但這陳悶的財產(chǎn),一分不少給我退回來。
對了,事成之后,請來陳悶家一趟!”
王總跪著,頭都不敢抬,只顧著答道:“是是是,一定一定!”
可前方卻很安靜很安靜,斗膽抬頭一看,那神婆與陳悶都消失不見了。
王總趕緊揉了揉眼睛,但四周都是死尸。
“好險,好懸……我想想啊……怎么處理好呢?”
王總犯難了,但不殺了劉總也不行,自己得死。
可這殺了劉總,那可就真是惡人了。
陳家洋房。
凌問煙帶著陳悶匆匆回來,陳悶當(dāng)即就給她跪下了。
“謝謝救命之恩,這一跪,哪怕是您覺得我沒骨氣都行!”
砰砰砰!
陳悶使勁磕了三頭之后,并沒有找老太太,而是去了二樓。
在新開的一間房門前,陳悶咚的一聲就跪了下去,然后開始敲門。
是鎮(zhèn)長大女兒開的門。
當(dāng)看到跪在門前的陳悶時,臉色瞬間就難看起來。
陳悶趕緊磕頭:“對不起,我與鎮(zhèn)長的恩怨,本不應(yīng)該扯上你們?nèi)齻€的,這三年的罪過,除了命,不知道你們想要什么?”
大女兒瞬間淚滿盈眶,齜鼻皺眼轉(zhuǎn)過身去,與另外兩個女人的眼神對到了一起。
陳悶并沒有再說話,而是一直低頭跪著。
嘭!
門被關(guān)上了,但陳悶沒走。
到了午夜時分,門再次被打開:“這份孽債,你陳悶還不起,我們?nèi)缃癜埠?,都是神婆所為。?p> “神婆對我們姐妹三個有救命和再造之恩,對你陳悶也是。
這所有的事,目前已恍若隔世,所以咱們恩怨兩消?!?p> 大女兒說完,再次關(guān)上了門。
陳悶直到此時才掉下淚來:“三位對我的原諒,我將以大部分財產(chǎn)交由三位經(jīng)營?!?p> 陳悶離開了,回到了自己母親身邊,也不知道說了啥,反正徹夜未眠。
次日。
那王總來得比想象中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