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女子眼神呆滯。
但是卻記得回家的路。
她這算是靠著肌肉記憶開車回家的吧。
遠處,劉菲兒舒了一口氣。
原來只是自己虛驚一場,還以為神學社的人來了呢!
看樣子應該只是一個失意的人回家而已。
在不算是很明亮的車光下,開車女子的余光中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黑影。
像是路邊的路樁,但又很是突兀。
借著后視鏡,女子終于看清了,那是一個身穿緊身衣的女子。
一直盯著自己的車行駛而過,但是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女子一時間精神回來了點,端正了身子,看了看導航。
“終于要到‘家’了啊,呵呵~”
一陣急剎車,女子從車上下來,借著昏暗的星光,摸索著鑰匙想開門。
旁邊不遠處窸窸窣窣的聲音讓女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是誰?!”
但也就質(zhì)問了一聲就趕緊開門去了。
她自認為自己長得還行,要是傻不拉幾的繼續(xù)詢問,然后再走近了看,那不就......
反正可不能像電視里演的那樣。
那樣會好奇心害死貓的。
正當鑰匙插孔里的時候,門自動開了。
本來之前就沒怎么仔細觀察過凌問煙的神婆樣。
這次直接來個面對面,差點嚇破了女子的膽。
嚇得連尖叫都不會了,雙手舉著半投降的姿勢,慌慌張張。
“老板回來了???快進來快進來?!绷鑶枱熝b作有些驚訝,然后滿臉堆笑。
女子雖然是真被嚇到了,但這一刻,卻總覺得這神婆最溫暖了。
“老板啊,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呢!這幾天賣了點豆腐,差不多兩萬塊左右的樣子?!?p> 凌問煙一來就開始匯報“戰(zhàn)績”,這讓略顯呆滯的女子瞬間就靈動了起來。
還不忘探頭看了看門外,然后快速關(guān)了門。
“你說啥?這幾天,兩萬?”女子再次回想了一下剛才凌問煙的話,不由得驚訝起來。
要知道,兩萬的話,按照她以前的經(jīng)營來看,那最少得半年!
“對呀,老板,我告訴你哈,有我這神婆引流,豆腐想要怎么賣就怎么賣!”“對了,我算命治病的收入也可以給你點,不多,給你十萬吧!”
凌問煙直接拿出了一個大大的存錢罐,然后又把自己手機拿了出來:“盡管拿,盡管掃吧!”
女子愣在當場。
“不不不...不是,你真能賺這么多錢?”
女子凌亂了。
凌問煙指了指桌子上的存錢罐和二維碼:“你要不要的?不要我就幫你存著。”
然后將女子扶了坐下,語重心長道:“女人啊,不要天天想著情情愛愛的,賺錢更重要,活得精彩更重要?!?p> 凌問煙邊給女子倒水邊說道:“是這樣啊,我這人呢,其實是很吝嗇的,但也講原則的。
你把店就那么給我,我得幫你經(jīng)營好了不是?
哦對了,你連營業(yè)執(zhí)照都沒有,我現(xiàn)在連你名字都不知道呢!”
“華詩雨?!迸又皇禽p輕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低下了頭去。
大概是凌問煙說鋪子的事情,又把她拉到了之前的事情中吧。
凌問煙將水遞到女子眼前,肥胖的身子擋住了女子的全部視線。
“我比你大,所以我就叫你全名了。那什么...華詩雨對吧?”“我想說的是,既然過去已經(jīng)是過去,還有啥用呢?你去買彩票,不中獎你會去找老板理論嗎?”
“還有啊,你明知道是不可能中頭獎的,你干嘛要繼續(xù)投資呢?”
“以后跟著我賺錢,過精彩生活吧!”
凌問煙說著,敲了三下桌子。
哐當!
嘭!
一身黑衣的劉菲兒瞬間就沖了進來。
但眼疾手快,一下子就自動排除了危險。
“老大,有什么事?”
劉菲兒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華詩雨問道。
華詩雨瞬間轉(zhuǎn)身,當看到劉菲兒的身材的時候,不免驚訝。
可當記起剛才開車時候的場景,華詩雨不由得后退了兩步。
凌問煙笑道:“也沒啥事,要是我老板以后想找你學東西,你就教教她?!?p> “行,沒問題!”劉菲兒說完,深深看了一眼華詩雨之后退了出去。
“不不不是......這,神婆你......”華詩雨是完全語無倫次了。
因為這一切并沒有按照她的想法走。
因為她覺得,可能回來的時候,自己的豆腐坊已經(jīng)成為垃圾場。
或許這神婆還在,或許不在了。
現(xiàn)在倒好......
華詩雨側(cè)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算命鋪子,只見鋪子干干凈凈。
不管是標語還是裝飾,還有整體的布置,都很是整潔干凈。
所以,現(xiàn)在倒好,人家不僅賺大錢,而且還隱約把鋪子都弄出名了。
“哈哈哈,華老板,是不是覺得很驚喜?或者驚訝?”
“放心吧,我既不是炫耀,也不是奚落你,而是想告訴你,為自己著想,總會有驚喜出現(xiàn)。”
“不管男女都一樣,自己強大了,生活才會精彩。虛無縹緲的東西,大多都只會自己腦補,但咱們都還需要生活在現(xiàn)實中??!”
凌問煙說完,定定地看著華詩雨。
華詩雨的表情慢慢從惆悵變成了面無表情,隨后又慢慢擠出了一點點微笑。
“這錢是你賺的,材料也是你自己買的,我就不要你什么錢了。”“我...我以后跟著你吧!”
凌問煙哈哈一笑:“終于想通啦?不過到我這,你得約法三章?!薄皟蓚€條件,一個是你必須暫時出家,一個是你不用完全依附我,你需要走你想走的路!”
“出家?神婆不是不用...出家的嗎?”華詩雨很是疑惑。
凌問煙拍了拍華詩雨的肩膀:“我說的出家,是暫時摒棄什么情情愛愛的,一心為自己而活!”
說著說著,凌問煙直接躺下了:“對了,想要學防身術(shù)什么的,找劉菲兒。另外,天一亮我們就必須離開這,你做好準備?!?p> 也是像之前一樣,呼嚕聲四起,把屋子都弄成了一個內(nèi)置重低音音響了。
門外,劉菲兒看著悠悠出門的華詩雨道:“你就是這兒以前的老板嗎?”
“額~啊~是啊,是的是的?!比A詩雨趕緊轉(zhuǎn)身回道。
隨即看向橋頭那邊,只見黑夜中,一群黑梭梭的人正在修橋。
“咳咳,這些人是我哥的人,就在今晚,我和我哥都敗給了神婆,心服口服,所以......”劉菲兒說得有點卡殼,但卻沒有任何羞愧的神色,反倒有些眉飛色舞。
這下,華詩雨就不得不再次轉(zhuǎn)身看向熟睡的那個肥婆了。
“真的?”華詩雨不相信。
“那還有假?”劉菲兒側(cè)過身來面對著華詩雨:“神婆擁有著特殊武力和特殊能力,以后你就知道了,反正是這世間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