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城內(nèi),荊離一行人終于入城,恰好正趕上廟會,于是眾人便直接逛氣了廟會,明晨卻是買了些東西便獨自離開了,荊離自然是知道他去干嗎了,所以也沒多問,只是告訴他明早出城,別錯過了。
郭依蓉十分高興的逛了半天,還高價買了一條劍穗,這劍穗上絲綢的帶子,光滑無比,頂端還掛著一串玉石和一顆紅瑪瑙,確實很漂亮。
郭依蓉拿著這劍穗跑到荊殺面前道:“你幫我趕去那個丑八怪,這個送給你就當感謝了,你的那把劍太丑了,掛上這個應該會好一些吧。”
看著這小丫頭微紅的臉頰,荊殺點頭,不過他沒讓郭依蓉親手掛,而是自己接過劍穗然后掛上,見他掛上,郭依蓉高興地跑開了,又開始在路邊買一些吃的。
“掛穗的劍都是用來看的,殺人的劍從來不掛穗,那是累贅?!鼻G離道。
荊殺則是一如既往的木訥點頭道:“我知道?!?p> “我知道你知道,我還知道你想的是殺人之前再摘下來,不可能的,任何東西時間久了都會成為習慣,而最可怕的往往就是習慣?!鼻G離再次道。
這次荊殺沒有再說話。
“你可能會因此而死。”荊離補充道。
這次幾乎從來不會笑的荊殺破天荒地朝荊離一笑,然后便走在了荊離的前面,荊離無奈一嘆,抬頭正好看到郭依蓉買了兩根糖葫蘆,一根給了夢竹。
看著她手拿糖葫蘆的模樣,荊離仿佛看到了了另外一個人,兩道身影有些重合,有緣相遇,無緣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憶,不知她過的好不好,她現(xiàn)在同樣也是家破人亡。
荊離用力的搖了搖頭,將思緒收回來,朝前走著,因為其他幾人都要走遠了,再不跟上自己就要走丟了。
這一天下來,眾人都是累的不行,不過收獲也是頗豐,就連南宮妲己都買了不少的東西,荊離一看,大部分是一些燒紙和上好的天子笑。
于是在眾人都倒在床上后,荊離與南宮妲己則是朝巴城南郊而去,兩人一路疾馳,終于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趕到了,南宮妲己開始燒紙,荊離則是一手拿著一壇子天子笑來到無字墓碑前,將兩壇的天子笑都打開,酒香也很快隨風飄出。
荊離深吸一口,然后將一壇子酒盡數(shù)倒在地上,自己抱起另外一個仰頭喝了兩口,然后放下酒壇,坐在地上,雙手向后撐地,仰頭望著剛剛升起的月亮道:“喝兩口吧,我猜你那邊師娘一定管的很嚴,喝不到這么好的酒吧,哈哈哈?!毙χχ蹨I便流下來了。
“我覺得你不僅教會了我劍術(shù),還把這愛喝酒的壞習慣也交給了我。我記得我原來不似這般愛喝酒的,可是又能怎樣呢?就像你之前所說的,你空有一壺酒,卻解不了半點愁?!鼻G離繼續(xù)念叨著。
快到子時時,荊離南宮妲己兩人來到漢國太子府,雖然極近子時,太子府門前的燈火卻還是亮的,不一會,劉一藝便出門親自迎了荊離進去。
“這么晚過來,打擾了。”荊離客氣道。
劉藝笑著搖頭道:“正好一直在議事,無妨。”
進了內(nèi)堂,荊離抬頭看到一幅字:‘知進退,行術(shù)路,覆陰詭,得見正道光明?!?p> “好字,好見解啊?!鼻G離道。
劉藝搖頭一笑道:“讓燕王見笑了?!?p> 兩人落座,劉藝再次開口問道:“不知這次燕王是要飲酒還是用茶?”
“茶吧,酒今日喝了不少了。再喝怕是一會出不了太子府了?!鼻G離道。
隨即有人端上了三杯茶水。
“燕王大事終成,得以繼大位,恭喜啊,我在此敬燕王一杯。”劉藝舉杯道。
“你也快了?!鼻G離道。
劉藝搖頭道:“不到最后總有變數(shù)啊?!?p> “聽說漢王已經(jīng)有了退位的打算,而且又不讓北方前線的劉叢回王都,這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啊。”荊離道。
劉藝點頭有些痛苦道:“父王的身體確實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唉,生來病死,終無可逃。唉,不說這些,不知燕王今日到訪所謂何事?。俊?p> “也沒什么大事,劉兄之前的信我已經(jīng)看過了,我很有同感,所以我這次來是等劉兄繼位后,漢燕結(jié)好?!鼻G離道。
“如此甚好。”劉藝一臉高興說著隨后又猶豫道:“不過我聽說燕王與秦王贏無欲關(guān)系也是十分的要好,若當真將來一天,這秦漢交戰(zhàn),不知燕王會站在哪一邊呢?”
荊離抬頭,兩人目光相交,隨后荊離嘴角輕笑,喝了口茶平靜道:“若是你為漢王發(fā)生后有這么一天,我會遠交近攻,或是兩不相幫?!?p> “哦?!睂τ谶@個答案劉藝是有些吃驚的,于是又問道:“燕王為何會選擇幫助我?”
“因為若是你為漢王,而且贏了,我燕國就可能會和平很多年,而贏無欲卻不會,劉兄是真君子?!鼻G離認真道。
“哈哈哈”兩人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