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嘴角一抽,這丫頭想的可真多。
不過,她說的也甚有道理。
“那好,那就依夏兒所言,在這里審吧?!?p> 刑具一件件拿了上來,擺在了錦兒面前。可還沒等開始用,她就已經(jīng)兩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只見那刑具上銹跡混著血跡,斑斑掛在上面,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姜半夏撇嘴,“這管理刑具的也是,怎得就不知道刷一刷呢!這下好了,人都給嚇暈了?!?p> 她走上前蹲下身,抬手在錦兒臉上拍了拍,“喂喂,醒醒,天亮了快醒醒?!?p> 叫了幾聲見其沒有反應(yīng),姜半夏嘟嘟囔囔:“難道是故意裝暈才叫不醒?”
“爹爹,你說這人不醒可怎么辦呀?”
“自己不醒就只能給她弄醒了?!?p> 姜松樺抬手一指,“你,去找一盆冰水來。”
“是,大將軍。”
不一會兒,宮女將冰水奉上。
姜半夏指了指錦兒的腦袋,“那就這兒吧,照準了潑?!?p> 眾人心里直打冷顫,這大冬天的,還用冰水……想想就覺得冷。
‘嘩啦’一下,刺骨的冰水自上澆下,錦兒低聲叫了一聲,而后哆嗦著睜開了眼睛。
“發(fā)、發(fā)生了什么……”
水將她的頭發(fā)濕透,隨著她抬頭,吧嗒吧嗒的向下滴著。
“皇上,人醒了,開始吧?!?p> “開、開始什么?”錦兒這突然醒來,思想還一時與前銜接不上,直到她看到有人拿著那刑具向她走來她才驚覺。
“不……不要!皇上,奴婢……真的……是無辜的!”
錦兒不停的磕著牙,撐起身子向后縮著。
“爹爹,這東西用到身上會不會很痛?。俊?p> 姜松樺道:“不痛又怎么會讓人說出真話呢!”
錦兒哪里逃的過。
兩個侍衛(wèi)上前直接將人按住,在錦兒的掙脫下將拶子套入了她的手指,隨著宮人的用力緊收,錦兒便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姜半夏忙打了個激靈,我滴個乖乖,她記得那明珠格格當時叫的可別她溫柔多了。
此刑名為拶刑,就是夾手指的那個夾棍,是常對女刑犯使用的一種酷刑,不血腥卻很好用。
這不,先前還嘴硬的錦兒在僅僅收了兩次繩子之后便招了。
“是,是柳小姐讓奴婢做的!”
“停。”
聽到錦兒松了口,姜松樺便叫了停。
“詳細道來。”
“柳小姐讓奴婢將小小姐領(lǐng)到那處偏殿,然后給奴婢三百兩銀子……”
“你胡說!”
柳如畫直接沖了過來一把將她推到在地,“大膽奴才,竟敢冤枉本小姐!說,你究竟是受了誰的指使!”
她這番舉動簡直讓人大跌眼鏡,這、這是方才溫柔可人、楚楚可憐的柳小姐?
這時,許久不曾開口的皇后說話了。
“不過一個商家女,竟也敢在這里自稱本小姐!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
“皇后娘娘息怒!實在是因這奴才信口雌黃,民女這才……”
“奴才也是皇上的奴才,哪里輪的到你來訓(xùn)斥!”
皇后慢慢走了下來,問向皇上:“如今人證已在,不知皇上要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