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頃刻之間,周圍亮起了點(diǎn)點(diǎn)星光,不,那是火樹銀花一樣的燈光。
隨之,鱗次櫛比的古代建筑拔地而起,各種各樣的商鋪比比皆是。
煩囂的商業(yè)街,車馬水龍,行人如潮,比肩繼踵;
商販囂雜的叫賣聲,行人喧嘩的語笑聲,還有小孩的嘻鬧聲,熱鬧非凡!
這是哪里?
墨凡分明記得在竹林里,躲在拂柳的身后,目視著拂柳與枯骨手生死搏斗,怎么會一轉(zhuǎn)眼到了這個繁華的街市?
拂柳呢?
墨凡掃視周圍,根本就看不到拂柳的半個影子。
墨凡的腦子開始發(fā)懵……
良久!
墨凡似乎能夠慢慢接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古代場景……
仔細(xì)看去,墨凡也是第一次真正接觸,有點(diǎn)神魂顛倒的感覺。
他走在大街上,欣賞著古色古香的喧鬧街道。
街兩旁擺滿了各色各樣的小飾品,年輕男女,有的成雙成對,有的獨(dú)來獨(dú)往,各自挑選著自己中意的種類。
一陣陣沁入心脾的各種香味,撲面而來。
墨凡饞涎欲滴的嘴早已按耐不住,同時饑腸轆轆的肚子也在頻頻發(fā)出抗議。
墨凡摸遍了全身,竟然沒摸出半個銅板,看樣子,這饞蟲只能強(qiáng)行按壓下去了。
忍!
墨凡站在大街中心,看著各種各樣的美食,嘴角流出的口水,一遍又一遍地擦拭掉。
老天有眼,竟然從墨凡的身后走過來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手里邊端著一個盤子,盤子里盛滿了黑得發(fā)亮的點(diǎn)心。
男子喜笑顏開地說道:”公子,我的店開業(yè)大酬賓,免費(fèi)贈送,可否有興趣品嘗一下?”
天從人愿,竟然想什么來什么。
墨凡大喜過望,沒想到碰到這么好的事情,便沒有多加思考,也沒有猶豫。
急忙伸出兩只臟兮兮地手,在最上面挑選了一個,瞬間,感覺不過癮,直接把男子的盤子端在手里:“我餓了,需要大量的吃食。”
男子一愣,而后,哈哈大笑,在走之前,給了墨凡一個漂亮的飛吻。
如此嫵媚的動作,讓墨凡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墨凡回轉(zhuǎn)神識,看向盤中的點(diǎn)心,形狀酷似與月餅,但又不是月餅,就是顏色黑的讓他不太舒服。
饑餓已經(jīng)讓墨凡顧不得挑三撿四了,隨手拿了一個,張開溢滿口水的大嘴,準(zhǔn)備吃下。
突然,墨凡的耳邊響起了拂柳急促的聲音:“小混蛋,你千萬不要吃,不要吃……”
墨凡的心咯噔一下,趕緊把手里的黑點(diǎn)心,重新放到盤子里,向周圍掃視,甚至深入到擁擠的人群中,他始終沒看到拂柳的影子。
算了,人海茫茫,誰知道她人躲在什么地方!
墨凡把頭轉(zhuǎn)了過來,繼續(xù)把他臟兮兮地手伸向盤中……
我的小乖乖!
盤中哪里還有什么黑點(diǎn)心,全變成了一堆粗長的黑蟲子,身上肉嘟嘟的,一個個全都仰起頭,正專注地凝視著墨凡。
每個黑蟲子的頭,都會隨著墨凡的眼珠而轉(zhuǎn)動。
墨凡目瞪口呆地看著盤中異常的黑蟲子,驚懼一點(diǎn)點(diǎn)沖刺著墨凡的腦子,嗓子里的驚叫也隨之而來。
黑蟲子好像承受不了墨凡的嘶吼,慢慢癱軟在盤子里,最后變成了一灘黑血。
墨凡急忙松開雙手,盤子落在了地上,沒有劈里啪啦的響聲,也沒有黑血肆意流竄的場面。
一瞬之間,盤子與黑血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等墨凡從恐懼與莫名其妙的場景中回轉(zhuǎn)過來,他周圍所有的一切,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
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手里全都多了一把不同的兇器,有的是菜刀,有的是匕首,有的是刀劍。
倆人一對,無論男女,無論老少,全都怒目圓睜瞪視著對方,頃刻間,不管不顧,拔刀相向,打得不可開交。
常言道:武不擅作。
雙方動起武來,就沒有斯文可講。
刀光劍影一番,都已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墨凡站在一旁,如同一個被孤立的外來物種一樣,目視著周圍心驚肉顫的場景,猶如電影一般,在他眼前上演著。
就在那些男女老少,廝打到體不能支的境地,都做了最后的奮力一搏。
同歸于盡!
成了他們共同的選擇。
頃刻間,尸橫遍地,一片慘烈地景象,目不忍睹!
墨凡心驚膽顫,再一次大聲嘶吼。
隨著他的嘶吼,他周圍的畫面再一次變幻。
遠(yuǎn)處矢如雨集的箭矢同時向他飛來,穿向他的身體,雖然墨凡沒有感到痛入骨髓般的疼痛,但身體已經(jīng)成了一個結(jié)滿箭矢的刺球。
墨凡極度崩潰,再也承受不住這破膽喪魂般的煎熬,兩眼發(fā)黑,馬上暈了過去。
……
……
“小混蛋!小混蛋!……”
頻頻而來的喊聲,讓墨凡不得不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拂柳蹲在旁邊,不停地?fù)u晃著睡在地上的自己。
從拂柳的嘴里,方知先前的一幕幕,全都是幻境。
但墨凡的腦子始終不能自制,依舊壓抑著。
看見拂柳善意的眼神,亦有種,親人相見,兩眼淚汪汪的心境。
抱著拂柳的胳膊,死死不撒手。
好不容易才把七魂八魄找補(bǔ)回來,還沒穩(wěn)定下來,就被拂柳強(qiáng)行催促。
一高一矮,倆人順著茂密的竹林繼續(xù)向前走去。
繞過那座兩層小樓,再往前就是一條寬敞的道路。
拂柳不敢走大道,谷主執(zhí)行的儀式,已經(jīng)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如果半路上碰到他們返回來的蹤影,那就真的是暴露無疑,想走都走不了了。
捷徑中的小道,是他們倆唯一能走的路。
但是,必須繞過一個大彎道,經(jīng)過一片蒼勁挺拔的白楊林。
白楊林的腳下,理應(yīng)長滿花花草草,可這里卻是荊棘叢生,互相交叉纏繞的荊棘,密密麻麻,根本就找不出一條狹窄的走道。
拂柳重新拔出腰間的軟劍,胡亂地砍伐著荊棘,緩慢的行走,讓莫凡有點(diǎn)不耐煩,但又無可奈何。
已經(jīng)好長時間,墨凡猜測應(yīng)該到了白楊林中央,無意間回頭瞥了一眼,這一瞥把墨凡一驚,一個勁地扯著拂柳的衣袖。
拂柳疑惑不解,看著墨凡驚悚的臉,方知大事不妙,順著墨凡的手指看去。
她剛剛劈開的小道,竟然消失不見了,還是變成了原來那般密不透風(fēng)的荊棘叢。
仔細(xì)看去,荊棘像是在移動,速度緩慢,倘若不定下心神,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顯而易見,這里的荊棘叢,已經(jīng)被設(shè)置了陣法。
拂柳沒有多做遲疑,握緊手里的劍,在手心一劃,瞬間,一個很長的血口子誕生了,鮮血湍流不止。
墨凡大驚,對拂柳莫名其妙的舉動茫然不解,大叫道:“你是不是瘋了,你怎么能傻到自殘呢?!?p> 墨凡心急火燎,最怕的就是女人在他面前受傷了。
憐香惜玉!
男人有的,他也有,更何況拂柳還是墨凡借用身體的親姨。
在這里,他找不到前世的衛(wèi)生紙,也找不到消過毒的棉簽,更沒有酒精、碘伏什么的。
整個就是把他急死的節(jié)奏。
展眼舒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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