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晨面色劇變,身形急速的后退。
“初夏,我不知道你發(fā)什么瘋,今日我先走了,改日再聚?!笔掋懗窟呁诉呎f,語氣倒是保持了風(fēng)度。
人演戲演得久了,自己就會當(dāng)真,蕭銘晨已經(jīng)做了近八年的絕世謫仙,此刻有些無法適應(yīng)自己的真正身份。
“還在演戲,我來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東西!”花初夏扶搖飛劍飛出包間,直射向蕭銘晨,頓時鋪天蓋地的劍意沿著包間門往外涌去。
轟隆?。?p> 凡間的通天閣陣法脆弱,堪堪能防住筑基修士的真元,只是花初夏的戰(zhàn)力遠(yuǎn)超常人,強(qiáng)大的真元將包間門的木梁轟塌了好幾處。
蕭銘晨只得真元護(hù)體,祭出了盾牌。
他的盾牌通體漆黑,是一面極品的法寶,這已經(jīng)是筑基修士能御使的最好的法寶了,靈寶需要的靈力過大,對于筑基修士而言還是無法支撐。
出了包間是百丈方圓的大廳,其內(nèi)有空間陣法,比房間堅(jiān)固許多,四周為了一圈的包廂,此刻蕭銘晨已經(jīng)站在了正中間。
花初夏和雪兒,前后腳出了包間,與蕭銘晨對峙著。
房間內(nèi)的武彤云等人全都探頭看起了熱鬧,面色全都驚駭莫名。
唐宛如有些猶豫,她修為很高,卻幾乎沒有跟修士戰(zhàn)斗過,這跟花初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花初夏,你到底想怎么樣?”蕭銘晨已經(jīng)慌亂起來,一個不愿面對的陰影在內(nèi)心升起,而他以為早已經(jīng)遺忘那些過往。
“丑八怪!怪物!哪個稱號適合你?”花初夏毒舌起來,只有激怒他,才能得到一些想要的信息。
不管是丑八怪還是怪物,蕭銘晨年幼的時候都被人叫過,那些調(diào)皮的小孩不停的嘲笑他,甚至吐口水、扔石塊。
蕭銘晨的面色陰沉,眼神充滿了殺意,死死的盯著那張妖艷明媚的仙顏。
“長相并不能決定一切,人只有內(nèi)心美好,才是真正的美好!”蕭銘晨義正言辭。
內(nèi)心美好才是真正的美好!
話是沒錯,只是蕭銘晨絕對配不上這句話,他找的女修都是傾國傾城,何曾低眼看過那些平凡無奇的女修。
“你不配!將仙女變成傀儡,你很有成就感吧!只是沒人喜歡被欺騙,特別是被一個其丑無比的怪物欺騙感情?!被ǔ跸牡募t唇高揚(yáng),女配的妖艷氣質(zhì)完美的配合了她的嘲諷。
花初夏不屑的眼神徹底激怒了蕭銘晨,怒火直沖腦海。
“該死!你怎么能嘲笑別人的長相,我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變得好看了嗎?天下人有幾個能比我好看?!笔掋懗繎嵟呐叵?,眼神快要噴出火來。
“終于承認(rèn)了,蕭銘晨!看看你,現(xiàn)在還是一個怪物,易容術(shù)只是假象,真正的你還是那個可憐的怪物吧!”花初夏眼神冷了下來,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該死!原來她沒有證據(jù)!
蕭銘晨腦門頓時冒出了冷汗,花初夏的嘲諷輕易的讓他變回了那個任人嘲笑的小怪物。
風(fēng)雪蔓延,大廳的四周都開始結(jié)冰,厚厚的冰墻覆蓋了一切。
只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空間變得狹窄起來,冰墻凍住了所有人下半身,整個大廳只剩下丈余的高度,稍微跳一下都能觸碰到頂部的冰墻。
“雪兒,攻他身后。”花初夏話音剛落就飛劍祭出,整個人化作了紅影。
千流雪兒跟大師姐配合極好,當(dāng)下就繞到了蕭銘晨身后,劍氣源源不絕。
叮叮!
盾牌碰撞劍氣的聲音不斷傳來,那面黑色小盾完美的擋住了所有的攻擊。
蕭銘晨腳下紅光頓起,一圈巨大的火焰向著四周蔓延開,屋內(nèi)的冰雪紛紛消融。
花初夏祭出了飛針,無數(shù)的無影針全從四面八方攻向蕭銘晨。
叮叮!
那面黑色的小盾像是無懈可擊,轉(zhuǎn)動極其的靈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將飛針全部擊飛。
花初夏有些吃驚,無影針之上附帶著劍意,而蕭銘晨僅僅憑借這一面盾牌就擋了下來,這戰(zhàn)斗的技巧高超得不可思議。
愛而不得,輾轉(zhuǎn)反側(cè)!
劍意氣機(jī)層層疊疊,不停的纏繞著蕭銘晨,花初夏身影一閃,無數(shù)的冰墻豎起,將雪兒和自己隱藏在冰墻之后。
蕭銘晨嘴角卻掛上了冷笑,腳下還是紅光一閃,一圈巨大的火焰冒起,氣機(jī)絲線紛紛的消融。
“初夏,我怎么舍得傷你,只要你從了我,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的!”蕭銘晨深情款款的演著熟悉的戲碼。
花初夏心中一寒,蕭銘晨從容自得,看上去有十足的把握,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秘法,魔修詭異莫測,實(shí)在是有些棘手。
“你別白日做夢了,我喜歡的是謫仙,可不是什么怪物!”花初夏斗起了嘴。
花初夏一口一個怪物,深深的刺激了蕭銘晨!
“沒關(guān)系,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身體也是一樣的,我會讓你變成傀儡的,到時候只屬于我一個人?!笔掋懗垦凵癖鶝?,咬牙切齒說道。
花初夏只覺得心中堵得慌,秘法瘋狂的溢出。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雖然沒有啟動完整的秘法,卻帶上了思之不見的劍意,秘法失控一般向這蕭銘晨涌去。
眼見著就要將蕭銘晨扎成篩子!
蕭銘晨卻腳下紅光再次一閃,那一圈巨大的火焰完全消融了劍意,他甚至連身體都沒有動一下。
這一次花初夏看清楚了,他腳下的靴子發(fā)出了紅光。
不管是黑色的盾牌,還是那不變應(yīng)萬變的紅色火焰,這都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筑基修士對法術(shù)的理解范疇,這雙靴子一定是有古怪。
“雪兒,你攻他頭頂!”花初夏傳音給千流雪兒。
花初夏自己卻化作紅光,接連劈出十余道劍氣,直攻蕭銘晨的腳下。
蕭銘晨盾牌飛躍,擋住了雪兒的劍氣,卻不得不跳了起來,躲過花初夏的劍氣。
花初夏等的就是這個機(jī)會,要想擊敗蕭銘晨,這雙靴子就是攔路虎。
花初夏的手中閃耀白光,一圈白色的火焰化作流光,從蕭銘晨的腳底掠過!
玄冥冷焰!
專攻神識和神魂。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他的靴子上只怕藏了遠(yuǎn)超筑基修士的神魂,這正是蕭銘晨駕馭術(shù)法無敵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