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你是我藏在微風(fēng)里的浪漫

第二百二十八章 愛而不得

  “抬頭望天,就會好嗎?”

  “星星會看到的,看到后一切都會變好。”

  “嗯,那我也要找一下我在哪里?”

  “你是那顆星星?“

  ”哪顆?太多了,我看不到?!?p>  “你們在說什么啊?”

  曲瑾氣喘吁吁的跑到宋辭與許木木中間,許木木從口袋中掏出紙巾為曲瑾擦拭了臉上的汗,隨后便說道。

  “小辭,小瑾,我要走了?!?p>  “???”

  曲瑾驚訝的發(fā)出疑問的聲音。

  “什么時候走?”

  相比與曲瑾的夸張,宋辭的聲音多了些平和,感受不出她是喜是悲。

  許木木看著面前的兩個人,有些不舍,為了讓眼角的淚不流出來,抬頭望向?qū)儆谒哪穷w星星。

  “后天!”

  “許木木,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曲瑾生氣的叉著腰,霸道的給了許木木一拳頭。

  “唔,好痛?!?p>  “你還知道痛,你是要拋棄我和阿辭了嗎?”

  “你太沒良心了?!?p>  曲瑾與許木木開始打鬧起來,短短一會,曲瑾就忘記了即將離別的痛苦。

  看著面前自由飛揚的兩個朋友,宋辭心里有些發(fā)酸。

  這是她來孤兒院的第三個年頭,這三年她安靜不語,與世無爭,在這種地方,越安靜的孩子越受欺負(fù),是許木木和曲瑾保護(hù)她,開導(dǎo)他,如今昔日好友就要離開,往后的時光恐怕再難見到。

  宋辭抬起頭,看著漫天星空,不經(jīng)意間一顆淚滑出,萬幸只有自己可以感受的到。

  許木木是悄無聲息離開的,他告訴宋辭與曲瑾的時間是錯誤的,實際上他第二天就離開了。雖然沒有離別贈言,但許木木走后還是留給了宋辭一封信,信的內(nèi)容十分簡短,只有一句話。

  “小辭,看不到也沒關(guān)系,只要記得你是啟明星就好?!?p>  “叮叮叮......”

  公車的提示音拉回宋辭回憶的心。

  “啟明星。”宋辭嘴里默念。

  “女士,你還上車嗎?”

  “不用了,謝謝?!?p>  宋辭記得這里離天文館不遠(yuǎn),突然想起許木木說的啟明星,她這么多年也沒有真正去關(guān)注過這顆星星,現(xiàn)在回憶后,心里竟然還有了幾分期待。

  “不要意思,天文館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p>  “這么早就關(guān)門了嗎?”

  “是的,女士”

  宋辭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手表,確實已經(jīng)天色不早了。

  就近坐在廣場的座椅上,抬頭望著天。

  “如果我們都將是星星,那你究竟身在何處?”

  Z國溫家——

  “老爺?!?p>  “查的怎么樣?”

  溫霆岳坐在書桌前,管家拿了一疊文件交給溫霆岳。”

  “何小姐似乎與九歌小姐發(fā)生過一些矛盾,具體的在這份文件里?!?p>  “好?!?p>  溫霆岳拆開文件,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小的優(yōu)盤,取出優(yōu)盤插在電腦上。

  優(yōu)盤里共命名了兩個文件,一個寫著視頻,一個寫著照片。

  按照信息可采取度,溫霆岳打開視頻。

  視頻上的內(nèi)容正是何之歡在重生停車場挑釁宋辭的那段。

  何之歡委屈可憐,宋辭咄咄逼人,無論是誰看完這個視頻,都會覺得宋辭不安好心。

  除了這個視頻剩下的就是何之歡外出游玩出行的視頻,和宋辭的關(guān)聯(lián)少之又少。

  溫霆岳想要的不是這些,他明白九歌不是那樣的人,這個視頻肯定被有心人做了剪輯。管家看到溫霆岳的表情,適當(dāng)?shù)淖鞒隽私忉尅?p>  “老爺,雖然視頻上面何小姐與九歌小姐沒有太大交際,但我們的人調(diào)查何小姐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這些?!?p>  管家說完示意了一下電腦,溫霆岳將電腦轉(zhuǎn)到管家的方向,管家找出了何之歡的照片。

  照片上是何之歡在A國與不同男人曖昧的**,姿勢和表情不堪入目。

  溫霆岳看了一眼就把電腦轉(zhuǎn)了過去,管家也明白的收了起來。

  “這些東西留好,如果她在找九歌的麻煩,就要讓吃些苦頭?!?p>  “是?!?p>  管家將有關(guān)何之歡的資料收了起來,轉(zhuǎn)身離開書房。

  自從孔幕白空手回到A國后,心里自是不甘,可一直待在景城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只好想解決之策,如果得不到,毀了也罷。

  “主子?!?p>  “你去回景城吧,何之歡還有些用,叫她在沈聽瀾身邊看緊了?!?p>  “可現(xiàn)在她不怎么聽話了,我怕......”

  “給溫家的照片送過去了嗎?”

  “按照您的吩咐,回來的時候就差人悄無聲息的讓他們調(diào)查到了?!?p>  “嗯,告訴何之歡,這是給她的禮物,如果她不要,那也只好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p>  “是。”

  “主子,我什么時候能回來?”

  何之遙含情脈脈的看著孔幕白,可孔幕白并不理會,毫無波動的回復(fù)。

  “事情了解了就可以回來了?!?p>  “主子......”

  沒等何思瑤說完,孔幕白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何思瑤留戀不舍三步一回頭望向坐在椅子上的孔幕白,自始至終他就沒有抬起頭看她一眼。

  另一邊的何之歡,自打被溫霆岳拆穿后,便每日想辦法要解決這個事情,但現(xiàn)在身懷六甲,做什么都不方便,若是何家愿意幫忙也行,可自始至終何家都與她不夠同心同德,

  “鈴鈴鈴”

  何之歡的手機響了,看著來電顯示,是何思瑤。

  本來想掛斷電話的,可當(dāng)電話響第二次的時候,何之歡接了,何思瑤確實幫了自己不少忙,現(xiàn)在如果她愿意幫忙,也是好的,反正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表姐,怎么這么慢接我電話哦,我都無聊死了,我去找你吧?!?p>  “好......”

  何之歡知道何思瑤來的不懷好意,可那又如何,她對她也從來沒有過善心。

  “表姐~”

  何思瑤剛進(jìn)門,就親熱的喊著何之歡,何之歡站在二樓,并沒有下樓迎接,佯裝的聽著肚子,讓她上來。

  兩人到后一同進(jìn)了何之歡的房間,順手將門反鎖。

  “說吧,你今天來找我什么事?”

  何之歡開門見山,自從上次何思瑤以及她的主子威脅她后,她便對她沒什么好臉色了,如果不是現(xiàn)在肚子里有個孩子,她恨不得早早將何思瑤了結(jié)。

  “之歡小姐,今天我們的人手發(fā)給我一個調(diào)查函,想必你應(yīng)該有興趣?!?p>  “你們又想搞什么鬼?”

  “之歡小姐你別那么有敵意,上次是我的態(tài)度不好,我們畢竟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想安心坐在沈夫人的位子上,怎么說也有我的功勞?!?p>  “你先看看這個?!?p>  何思瑤從手機翻出一條視頻放到何之歡面前。

  視頻中的人正是他的枕邊人沈聽瀾,沈聽瀾抱著宋辭,去了八號公館。

  “之歡小姐,本來這件事不想告訴您的,可是您遲遲下不了決心,只好讓您知道了。那時候沈先生夜夜不回去陪您,其實都在八號公館里,她將宋小姐帶到八號公館,夜夜笙歌?!?p>  “后來是您懷孕了,沈先生才放棄了宋小姐,不然您覺得如果當(dāng)時沒有這個孩子,沈先生還會愿意和您結(jié)婚嗎。”

  何之歡看著視頻,這是一個剪輯在一起的視頻,雖然剪輯技術(shù)很拙劣,但是每晚停在別墅門口的車是沒錯的。

  “現(xiàn)在您安心的在家養(yǎng)胎,對外界的事一無所知,真是替您惋惜。暗地里沈先生與溫老先生的解除可是不斷啊,如果這次沈先生真的與溫家合作了,那宋小姐與沈先生解除的機會可就......”

  “你不用在這里杞人憂天,聽瀾哥是什么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p>  “您對他有把握,對宋小姐也有嗎?”

  “這是溫老先生前兩天調(diào)查出的資料,被我們攔下來了一部分,不過還是查到了一些,他現(xiàn)在和溫先生如果真的合作成功,您覺得這些資料他會不給沈先生嗎?”

  何之歡看著何思瑤手機里關(guān)于自己曾經(jīng)的照片,臉上紅綠交加,難堪和憤怒將她填滿,推開何思瑤的手機,強壓怒火。

  “你先走吧,我要一個人靜靜。”

  宋辭和沈聽瀾的感情她自始至終都認(rèn)為沒有那么深,可當(dāng)無數(shù)的事情擺在她的眼前,她真的恍惚起來,何思瑤走后,她攔下保鏢獨自一人去了八號公館。

  這是她第一次來這里,沈聽瀾買下這里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不在景城了,看著面前這個充滿壓抑的別墅,沒錯這就是照片里的別墅。

  看著門外的密碼鎖,何之歡試了一下沈聽瀾的又試了下自己的都沒有解開。

  突然想起沈聽瀾常用的密碼,但她不知何意,不過門卻開了。

  這里很干凈,看著茶幾上他慣用的茶杯,他應(yīng)該經(jīng)常過來。

  環(huán)顧四周,何之歡一點一點走進(jìn)去,每一步都在暗示自己,聽瀾哥與宋辭不會有那么深的感情,她們在這里肯定也沒有發(fā)生什么。

  “樂譜?”

  這個樂譜里面的紙張有些褶皺了,但外面被覆了一層膜,可以看出主人應(yīng)該極為愛護(hù)。沈聽瀾對音樂一竅不通的,所以這個本子只能是她的。

  在往里面走了走,其他地方空空如也,再也看不出有女人的痕跡。

  可那又如何,光著一個本子,足以說明,何思瑤說的并不假。

  “宋辭,你還真是有本事,我何之歡的人你也敢動。”

  “喂,之歡小姐?!?p>  “幫我把溫霆岳那個老不死的約出來?!?p>  “好,那還是老地方?!?p>  掛斷電話,何之歡離開八號公館,她可以容忍沈聽瀾四處留情,可不能容忍這個人是宋辭。她費心籌謀的一切,不可能讓溫家的出現(xiàn)打亂。

  “宋辭,你遠(yuǎn)在天邊又如何,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回來?。?!”

  因為何之歡的身體,沈聽瀾陪她的時間越發(fā)的多,雖然各國的菩提門都莫名的遭受到了重創(chuàng),可他依舊把最多的時間留給她。

  不過說起菩提門,自打從A國回來,很多機密文件都莫名的被泄漏了,一向機敏的他因為何之歡三天兩頭的玩鬧,讓他有些疏于防備。

  今天終于空出時間,借著何之歡休息的時間,回到了不夜城,這個會議他們已經(jīng)籌備了很久,可都因為他無緣無故的缺席而耽擱。

  “先生?!?p>  “人都到齊了?”

  “C國分部代表!”

  “F國分部代表!”

  “R國分部代表!”

  ......各國分部代表自報家門,因為各國菩提門被攻擊的事,此刻每個人都神色重重。

  沈聽瀾示意大家坐下,對待自己的手下他都待若手足。

  “先生,現(xiàn)在我們的位置已經(jīng)被人,很多消息網(wǎng)都被斷了?!?p>  “先生,我們也是。”

  “先生......”

  各國的分支代表都在說自己門下的情況,不過也哦度大同小異,無疑都是被發(fā)現(xiàn)了隱秘已久的位置,被人破壞了建立多年的信息網(wǎng)。

  萬幸被破壞的僅有幾個國家,不然沈聽瀾這么多年的費心建立可真是要大夢一場。

  “各個分支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召集你們回來,便是解決這個事情?!?p>  “叢素?。?!”

  叢素將身后的電腦打開,沈聽瀾站起來,對這全息投影里的地圖方位進(jìn)行規(guī)劃和布置,短短三十分鐘就為各個分支解決了當(dāng)下的困境。

  除了這些,沈聽瀾又安排云處安調(diào)查了是否有內(nèi)鬼,如此機密文件被泄漏只能是親近之人,當(dāng)然這也沒有大動干戈,悄然布局。

  一切處理得當(dāng)后,沈聽瀾安排叢素好生招待了這些兄弟,很少參加宴席的他也出場表示了慰問。

  三杯酒后,走出餐廳。

  “走吧?!?p>  白景哲站在餐廳外許久了,沈聽瀾考慮到要喝酒便讓白景哲來送他,今天是個兄弟重聚的日子,自然不會麻煩幫派里的人。

  等沈聽瀾上了車后,白景哲坐上主駕駛開車。

  “送你去哪?”

  沈聽瀾想了一會,回復(fù)道。

  “八號公館?!?p>  “八號公館,那房子我只去過一次?!?p>  “我也許久......”

  “許久什么?”

  “沒什么?!?p>  沈聽瀾沒有說出那句堵在喉嚨里的話,那個人已經(jīng)有了更好的生活。

  “這里還擺上花了。不過干枯的花,漬漬漬......你這個愛好倒挺獨特。”

  白景哲本是看這個花好看,拿起來一摸,原來是干枯的花不是正經(jīng)干花,潔癖的他干凈擦了擦手。

  說起這個花還是宋辭被他帶到這里的時候,管家買的,當(dāng)時說鮮花能使人快樂,但他也沒看出宋辭有多喜歡。

  他記得他送過宋辭花,那是上萬多對桔梗,因為之歡喜歡,其實到現(xiàn)在他對宋辭對喜好對了解還真是屈指可數(shù)。

  “聽瀾,你的酒柜真是不錯,看來你這又是藏到好久了。”

  “沈聽瀾,你的酒倒是不錯。”(回想宋辭說)

  同樣的位置,不同的人拿著酒,沈聽瀾有些錯愕,轉(zhuǎn)身坐到一旁的椅子。

  “以前也有人說過我的酒不錯?!?p>  “這個人肯定不是之歡,她那么單純的人很少喝酒,那這個人會是誰呢,你這個性子,還能帶誰來這里?”

  “老實交代!?。 ?p>  沈聽瀾接過白景哲手上的酒,倒在醒酒器。

  看沈聽瀾不語,白景哲左思右想,腦海突然萌生上次他說的人。

  “是那個女孩對嗎?”

  此刻白景哲的聲音格外平靜,沒有先前的調(diào)侃和夸張,酒還沒醒好,沈聽瀾便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等酒香入肚后,他緩緩開口。

  “品味不錯?!?p>  不知這句話是在夸白景哲還是遠(yuǎn)在他鄉(xiāng)的宋辭。

  宋辭的一切他都有關(guān)注,不知為何,當(dāng)宋辭脫離他的生活后,他總是能想起那個曾在他身邊義無反顧的那個人。

  自打她出國,他以為自己可以終于不用去想她,可誰知思念愈演愈烈,每當(dāng)午夜夢回的時候,多次把身邊的何之歡當(dāng)成她??伤皇撬?。

  后來這種想念有些極端,他以為是因為宋辭對他說的那句彼此都是消遣寂寞的工具,他堂堂景城呼風(fēng)喚雨的人,決不能容忍別人這樣對他。

  再后來,他便不去尋她的消息,就當(dāng)生命中沒有出現(xiàn)過這個人,他有之歡,還有自己的孩子,宋辭與他再也不會有什么牽連。

  包括八號公館,自打宋辭離開后他很少來這里,每次想要走進(jìn)來的時候,總覺得這好像不是自己的房子一樣。

  前幾天與溫老先生的合作,偶然知道她的消息,他竟有些激動,仿佛那顆被埋在塵土里的心重新有了跳動,他很想去見她一面,去撫平之前帶給她的傷痛,可始終沒有踏出那一步。

  有些傷痛沒有辦法洗禮,如同有些人沒有辦法珍惜。

  “那個女孩,你們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了嗎?”

  酒醒好后,白景哲給沈聽瀾倒了一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似乎鼓足勇氣問沈聽瀾。

  沈聽瀾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景哲,你有沒有愛過人?”

  “我??!”

  白景哲被沈聽瀾恍然一問有些緊張,可內(nèi)心卻有聲音告訴他。

  “告訴他你喜歡他,告訴他,告訴他!??!”

  沈聽瀾放下手中的酒杯,收回直視沈聽瀾的目光,看向遠(yuǎn)處。

  “我有一個暗戀很多年的人?!?p>  “暗戀?”

  “嗯......”

  沈聽瀾不在說話,看向遠(yuǎn)處,空氣就這么安靜了一會,白景哲舉起自己的酒杯碰撞了一下沈聽瀾的杯子。

  “敬我們愛而不得?!?p>  沈聽瀾嘴角微微笑了起來,這是最近他心情難得一次的放松。

  “愛而不得,有趣?!?p>  “不過景哲,我不愛那個人,算不上不得?!?p>  白景哲也笑了,將杯中剩余的酒一飲而盡。

  愛和不愛誰又說的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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