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準(zhǔn)還是氣啊,雖說明白其中的道理,那樣的情況下他還是希望能夠看到她露出稍微吃味的模樣,如此一來,便能讓他明白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這種事以往他是從來都沒有碰到過,想他舊時,怎么可能會去在意別的女子?他是恨不得全盛京城的女人都能離他離得遠遠的,越遠越好。
然而,當(dāng)他遇上面前這個人,逐漸開始變得不太一樣,奇怪的是,他也不反感這樣的改變。
她的眼睛似是閃爍著亮光,他滿腔的怒火在他對上她的雙眸時似乎在一霎間煙消云散了,他微微俯下身,在她得意的昂著小臉時猝不及防的堵上了她的嘴。
她不由瞪圓了眼,他吻得很深,幾乎要把呼吸給全部剝奪,她的手扶住他的臂膀,象征式地捶打了他幾下,便迎合了上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終于把她松開,她氣喘吁吁的偎在他的懷中,瞥見他唇角還未來得及掩去的淡淡滿足。
其實吧,若說一點醋意都沒有,那是假的,可她聰明得緊,知曉如果自己表現(xiàn)出來,怕是會著了某些人的道,今天晚上的晚膳,表面上看上去沒什么,但有一些試探,恐怕只有女人之間才能看得出來。
她唯一覺得不快的是,那杜思思對以往的陸準(zhǔn)應(yīng)是有幾分了解,再加上那軍營方面的事宜在話語間并不像是道聽途說,反而像是曾經(jīng)自身見識過,算是跟陸準(zhǔn)有共同話題?
這真是糟糕啊。
一個阮柔,溫柔似水,尋常男子最歡喜的類型;一個杜思思,火辣熱情,還與他有共同語言。
一個個的,都不是什么善茬。
她一個從無名縣城的村子里出來的村姑,能跟人家怎么比呢?
看著身側(cè)的這個男人,葉蓁忍不住問了出口:“假如你的身子骨沒有毛病,這阮柔和杜思思,你會選擇哪一個?”
她頓了頓,又補上了一句。
“抑或是,兩個都收下?”
對男兒來說,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再加上陸準(zhǔn)的身份擺在這,倘若兩個他都收下,也不算是什么過分的事吧?
男人沉默了下,他直起身,把她拉到圓桌前,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寬厚的大掌箍住了她的細腰。
“你知道我舅父為何只娶了長公主,后院無一侍妾嗎?”
葉蓁搖頭。
他似是斟酌了良久,才緩緩說道:“舅父不納妾室,怕是與我娘親有關(guān)。”
“舅父與我娘親關(guān)系最好,平日里也走得近,我娘出事那一年,舅父遠在邊關(guān),他跑廢了兩匹駿馬才匆匆趕回,可一切卻已無力回天?!?p> 陸準(zhǔn)在說這些的時候,聲音略略有些低沉。
“我娘十六嫁人,同年提前數(shù)月臨盆誕下了我,可由于分娩時不足十月被污蔑紅杏出墻,說她與夫君的兄長有染,多番解釋也沒人相信,再加上那兄長當(dāng)年戰(zhàn)死沙場未曾歸來,此事便無從證實,我娘久病成疾,在我五歲時割腕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