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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沙江湖誰人歌

第二十章 奇山連環(huán)慘遇難,青煙四起晨醒人

飛沙江湖誰人歌 第三天行 2530 2020-11-18 13:55:30

  第二十章奇山連環(huán)慘遇難,青煙四起晨醒人

  “孫兄,以二敵一已是無理,何況是以三敵一?那豈不是遭天下人笑話嗎?”

  孫國風好似吃了一嘴的泥,而且還不準吐。

  連天碧笑道:“少俠年紀輕輕,老夫愿請賜教!”

  白衣青年名為趙進,他在山莊之中可一直是個神秘的所在。

  趙進有些為難,這個場景他莫名的有些熟悉。

  “那么在下就得罪了?!?p>  語起人過澗,

  語頓銀槍出。

  長槍寒若雪,

  人皆喚白龍。

  “在下趙進,多有得罪!”

  “白衣銀槍!早有耳聞,今日一見,不同凡響!”

  連天碧大笑著,手中劍隨意一伸便是奇山連環(huán)劍中的上層劍法——一劍蕩三山。

  狂刀如火,電劍如雷,銀槍如雪……然而徑自相持不下。

  山下打得火熱山上卻是蛐蟲陣陣。

  月色正好,一片烏云卻將之掩蓋得密不透風。

  山上連風都不吹,樹葉與小草直直的對視著,好像是有深仇舊恨,又好像只是互相看不順眼。

  “唉……”

  少女的輕嘆沒有一刻停止。

  她喃喃著看向了石床之上眉頭緊閉的少年。

  曾記得他就是一個跟著自己身后跑的小屁孩,什么都想要。花環(huán)、樹枝、野果,甚至是一塊石頭他也要得到。不給就哭,一直哭到給他。然后一給了他,他就會笑,像白癡一樣。

  少女抿了抿嘴,她緩緩的靠進了少年的胸膛。在那里,有一顆跳動的心證明他還活著。

  “義父待我如親生,他有難我不能不前往。崇義弟弟,我是不能獨活的。我很想就這樣嫁給你,但是義父待我有恩,此恩此情我今生今世一定要報答。”

  少女喃喃著,卻是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崇義,你要好好的活著,知道嗎?如果,如果此去我還能夠活著回來的話,我一定嫁給你,做你的妻子,如果……如果不能,那就下輩子吧。下輩子,下輩子我一定好好的照顧你!”

  少女做好了決定,她從懷中取出了三本古冊。

  一本名曰:奇山連環(huán)劍法;一本名曰:八峰無極掌法;一本名曰:柳氏飛針。隨后她又從腰間取下了一個香囊。

  據(jù)說這個香囊乃是某個傻子為了一個女子而特意的跑去數(shù)萬里之外的天山,從那最高的山峰之上采來了一朵雪蓮花,而那朵雪蓮花的花粉,便做成了這個香囊。

  香囊是用一塊金黃色的錦帛所做,方方正正的錦帛之上繡著一個小巧的靈秀的秀字,在那秀字的下端還串著一株金黃色的櫻穗。

  少女將香囊放進了少年的手中,然后又羞紅著臉在少年的唇角吻了一下,猶如蜻蜓點水一般。

  轉身,一轉身便是永久,一轉身便是萬年……

  刀、槍與劍。叮當作響之下或有血光,或有火光。

  祁連劍派中能倒下的都倒下了,連天碧一人一劍,手中劍或長出,或短入。圈圈點點,環(huán)環(huán)相扣。

  要知道,當年他可是江湖人稱“碧云連環(huán)劍”的人物。

  然而年月過往,今時也不同于往昔。體力消耗,早已不是這幾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的對手。

  時間越來越長,連天碧也不免有些有氣無力。

  三人一見皆是大喜,但是那一身白衣的趙進卻在此時將銀槍一收,退到了一邊。

  此時危及關頭,司馬雄與孫國風也不敢分心。因為光是看這邊一下,兩人的肩頭便都各中了一劍。

  疼痛使人精神奕奕,此話果然不假。

  孫國風且戰(zhàn)且退,那司馬雄卻像突然喝了生雞血一般,越戰(zhàn)越勇,兩只眼睛也是透著淡淡的紅紅的血光。

  見這情景,連天碧突然一怔。

  “沒錯!就是這樣!孫……”

  連天碧剛一分心,司馬雄的劍便如巨雷一般將他的手中的翠云劍斬成了兩段,隨后閃電似的刺入了他的肩頭。

  “??!”連天碧一聲痛呼,轉眼間半邊肩頭便被鮮血染了個通紅。

  緊接著他肚腹一痛,卻是被司馬雄踹到了半丈開外。

  司馬雄死不罷休,一雙血眼難分清明。

  閃電劍,快似閃電。

  來了,直直的來了。

  紅花落葉,此時,一襲粉衣也如墜落的花瓣一樣迎風飄來。

  劍來了,洞穿一切……沒有什么東西能夠阻擋分毫。

  唉……是快到了蕭瑟秋天的季節(jié),只是有些東西凋零得也太過早了一些。

  此時司馬雄也平靜了下來,他收回寶劍。然后回過頭來看了看孫國風,再看了看趙進。

  然而兩人都還在震驚當中。

  一襲白衣飛快上前,可惜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他站了起來,手中一緊,銀槍仿有龍鳴。

  “你要干什么?”

  司馬雄顯然有些忌憚,所以他連忙握緊了手中的劍。

  一襲火云也連忙跟了上來,雖刀鋒內斂,但目的明確。

  “趙兄,你我三人都是莊……”

  “你閉嘴!義父吩咐只是取物而已,你為何將之趕盡殺絕?”

  “莊主有令,若有不從者殺無赦!你去找莊主說去吧!來人啊,給我搜!”

  司馬雄恨恨的走到了另一邊。

  剛才,剛才到底是怎么了?好像那根本就不是自己,但是自己卻是記得格外的清楚。

  他徑直看著自己的手掌出神,在他那寬闊的手掌之中,一點血紅的痣?yún)s是分外的刺眼。

  “司馬兄!”

  肩頭受重,司馬雄不禁嚇了一跳,待見到來人是孫國風之后他才長出了一口氣。

  “老家伙,剛才大發(fā)神威啊!”

  “在下微末之技,難入賢弟的法眼也!”

  話是恭維的話,但是司馬雄的心中卻是十分的不好過,有些東西給你你也不會要的。

  “去看看能不能搜到有用的東西,然后放一把火燒光吧!”

  “你敢?”

  一襲白衣緩緩而來,他那雙眼簡直能射出火焰。

  “死者已矣,留著徒增傷感。我連自己的電劍門都能燒,何況是這小小的祁連劍派?”

  司馬雄說著,一股凜冽氣息無風自動。

  “哎哎,怎么又吵起來了。大家都消消火,趙兄弟,司馬兄說得對。死者已矣,徒增傷感。連天碧乃是在下的殺父仇人,如此做只不過是便宜了他!”

  孫國風說著,一身火紅也是不容人小視。

  “哼!”

  白衣趙進不禁輕哼,一提槍,轉身便走。

  沒想到啊,當年是惡魔帶給自己災難,如今自己卻是帶給別人災難的惡魔。世事無常,怎會如此捉弄?

  一把大火熊熊而起,昔日平和如世外桃源的祁連劍派如今卻是連鳥獸都不敢接近。

  雄偉的山峰之上樹木叢生,在那密密的林蔭之上有一口安靜的山洞。

  山洞之中是一盞安靜的燈火,燈火下有一張安靜的石床,石床之上躺著一個安靜的少年。

  少年昨天剛剛過了十五歲的生辰,一直平和安寧的日子使他的心智比其他十五歲的人還要天真一些。

  他不時的緊皺著雙眉,不時那嘴角卻又泛起了微笑,不時又好像夢到了可怕的事情。

  “秀姐!”

  少年睜開了雙眼,山洞里面的物什和原來的一樣,什么都沒有挪動過。

  他慵懶的翻了翻身,石床太硬,這和他的床不太一樣,而且腦袋也疼得好像是要裂開一般。

  突然,一個香囊由他的手中滑落在地,那是用金黃色的錦帛做成的。四四方方的錦帛之上繡了一個小巧的靈秀的秀字,在那秀字之下還串得有一株金黃色的櫻穗。

  這是他從小要到大而紅秀一直都不給他的香囊,紅秀什么都會給他,就是這個香囊不給。

  段崇義將那香囊小心的湊近了自己的鼻子。

  “嘶?!币还汕逑闱呷伺妫X中清明如醍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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