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國眾家族耗費巨大人力物力尋找的聞星令,如今就擺在他們面前?
人人趨之若鶩的聞星令難不成就是這么一枚不起眼的玉佩?
唐遠安止不住的激動,聲音微微發(fā)顫,但理智又告訴他不太可能。
“這是……”
陶敘將玉佩推得離他們近了些:“攬星間現(xiàn)任護法名為樂疏,已經(jīng)下山,行蹤不定,手握天下各國情報?!?p> 頓了頓,又一盆冷水澆滅唐遠安的激動興奮:“歷代護法雖然會為了圣女下山,但不會時時跟在圣女身邊,這枚玉佩是攬星間流出的東西,幾位帶著它作為信物前往攬星間,若足夠幸運,能見著樂疏護法,自然也就找到了圣女與聞星令?!?p> 陶敘也是剛得到東西不久,得知這番話也不過半天,他研究了攬星間圣女半輩子,本以為一生也就跟著這些早已泛黃的古籍過了,然而這兩日的驚喜卻源源不斷。
他如今得需要借著酒意才能掩飾住聲音的顫抖,讓連寤他們相信他。
他覺得自己隱約間知道了什么,甚至能因此猜出未來天下的局勢。
陶敘垂下眼眸,掩飾住眼中的被努力壓制的興奮。
唐遠安深感失望,又趴在桌上細細打量了玉佩,有點不敢相信,又不知道該懷疑什么。
不相信攬星間會用這么普通的令牌,更不相信天下會有人敢冒充攬星間的名義行事。
他心里有疑,林元也不逞多讓。
林元倒是相信這玉佩是真的,但是并不相信陶敘這個人,身為北御人,為何不愿意將這東西交給北御皇室,反而直接給予他們這群來歷不明的人,甚至無需他們開出條件,他已經(jīng)主動拿出玉佩。
太過順利。
林元目光沉沉:“晚輩覺得,于先生而言,北御國君會更需要這枚玉佩?!?p> 陶敘昨晚早已在腦子里預(yù)想過各種情況,林元這番話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他自然也能猜出他心底此時想的什么。
“我不是北御人。”陶敘笑道,“我在這里,不過是因為永寂在這里,若永寂在西紀,我也可以在西紀,在南陸,我也在南陸。”
見幾人愈發(fā)疑惑,他又補充道:“真要論起來,我該是梧城人,為探尋圣女事跡,流浪至此?!?p> 梧城?
姜昭聽得興致勃勃,下一刻,其他四人都不約而同地偏頭看她。
姜昭面色不變,隨手拿起桌上的玉佩,追問陶敘:“為什么要將這東西給我們?”
問到點子上了,這幾人又齊刷刷地望向陶敘。
陶敘想了一晚上的應(yīng)對方法,這句質(zhì)問對他來說不痛不癢,只是面對姜昭,他難免心虛,對上姜昭似笑非笑的視線,竟讓他的醉意都去了大半。
“因為只有你們能找到這里來?!碧諗⒌?,“這東西本就該給你們?!?p> 姜昭微微挑眉,將玉佩隨意放在桌上,不再置一詞。
玉佩靜靜地躺在桌面上。
連寤眼神微動,抬眸悄悄看了眼一心在陶敘這番話上的林元,笑道:“既然如此,便多謝先生了?!?p> 他伸手將玉佩往林元的方向推去:“林公子細心,這玉佩既是信物,交由公子保管才為妥帖?!?p> 林元驀然被喚,還沒開口推辭,陶敘那邊收到姜昭的眼神,忽然起身趕客。
“時候不早了,我這連杯好點的酒水都沒有,就不留幾位了。”
言下之意,我要去買酒了,你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