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救,救命……”
天啊,誰來……誰來……救……救我……
該死的混蛋!
那可是老娘珍藏了多年的初吻,就這么如此輕易地便宜給了,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
?。?p> 想想都要瘋,簡直無法令人接受!
“嘶——”
“哎呦——”
伴隨著一聲慘叫,沈浩的舌頭被咬。
“行了,別哀嚎了,追你那人也應(yīng)該走了吧?”
周雪蓮也不傻,急中生智脫離困境的她重新仰臥坐起,自然是能夠順著他的目光看清楚了外面正在發(fā)生地一切。
“呦,怎么,沒帶錢包?”
“哼哼,想不到一向出手闊綽的沈大少,居然也會因為沒錢而落到交不起車費(fèi)的尷尬地步!”
周雪蓮盡管很想要叫喊,以此來吸引對方,或者給沈浩制造些麻煩,但是又怕他再次獸性大發(fā)地?fù)溥^來撕咬自己。
最終,只能就此作罷,直至那輛正在四處尋覓的出租車搜索未果,漸漸遠(yuǎn)去的時候,才開敢開口。
碎碎念,無關(guān)痛癢的冷嘲熱諷是受不了的,仿佛撒嬌似的幽怨。
“咳咳……”
沈浩識趣地干咳著沒敢吱聲。
“哎,哎,你們看,你們快來看??!”
“美女教練這是又準(zhǔn)備發(fā)火了,而且越燒越旺了嘿!”
六點(diǎn)半!
別看此時已經(jīng)是臨近傍晚時分,可畢竟是盛夏,天黑得特別慢。
所以,訓(xùn)練場上依舊是車頭攢動。
尤其是明天早晨或者下午,即將要真刀實槍地上戰(zhàn)場,面臨第一次考驗的男女老少們。
就更是小心翼翼地聚成一堆,三三兩兩,各自蜷縮在窩棚里,一邊密切地觀察,一邊緊張地討論。
“咦?”
“那人是誰?”
“憑什么他就能自己一個人獨(dú)享一輛車,而我們卻要累死累活地十幾二十幾個人爭搶同一輛車?”
“是啊,這不公平?”
“我們要投訴,堅決提起抗議!”
正所謂鐵打的駕校,流水的學(xué)員。
不管是大的也好,小的也罷,基本上每天都是如此,迎來送往,辭舊迎新。
一張紙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換了一茬又一茬!
這其中肯定不乏之前沒有見過,壓根不認(rèn)識沈浩的家伙。
于是乎,各種的羨慕嫉妒恨,紛紛沖著他怒目而視地紛紛砸將過來。
“他???”
“他你都不認(rèn)識?”
“人家那可是頂級的VIP專屬會員,瞧見沒有,私人訂制的特殊待遇,要4000塊錢呢!”
“我們能比嗎?”
投訴?
抗議?
聞言,根本不需要沈浩親自出面,自然會有與他同一批的人幫其擺平。
還好地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窮命鬼,到底該怎么低調(diào)做人。
“四千?”
“嘿,那都算是說少了我告訴你。”
“哎,瞧見沒有?”
“喏,我可是聽說那小子硬是私人塞給了美女教練一百萬。”
“整整一百萬吶!”
“只是考個駕照而已,要說她沒有被包養(yǎng),你信嗎?”
“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p> 然而接下來的一則消息更加勁爆,旁邊另有某些早已經(jīng)按耐不住的八卦份子,不斷地爆出他們所知道的一個個“內(nèi)幕”。
“點(diǎn)到位,一定要找準(zhǔn)點(diǎn)位,注意一臂的距離!”
“大于還是小于?”
“方向盤打死,打死!”
“又壓線了!”
“怎么回事兒,怎么揮回事兒。”
“說了多少便,就是記不住!”
“哎呦我的老天爺呀,你咋能這么笨呢?”
“那剎車上放顆白菜,真的是豬都比你開得強(qiáng)!”
越看越像!
隨著周圍眾人的非議聲越來越大,周雪蓮再也忍受不住,嗓門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幾個分貝。
帶著些許痛苦,產(chǎn)生出絲絲詭異的叫喊。
極度曖昧!
“來來來,大家都吃西瓜,吃西瓜?。 ?p> “家里剛摘的小鳳西瓜,都是自己家種得,不用客氣,吃吃吃?!?p> 恰在此時,從外面忽然闖進(jìn)來一名騎著電動車的中年婦女。
婦女名叫張鳳霞,是住在附近郊區(qū)的一名村民。
她此次正是去而復(fù)返,仗著那個年紀(jì)本有的彪悍與潑辣,常常一人獨(dú)霸訓(xùn)練車輛,坐在上面死活就是不愿意下來。
別人最多就是一圈十幾分鐘,他起碼得是半個小時兩輪。
撒潑打滾,嬉皮笑臉,有時候,甚至是教練都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唯有聽之任之,只要沒有人提意見,誰會去給自己找不自在地,主動招惹她這只母老虎?
張鳳霞不顧飛來的反對眼色,依舊我行我素。
一路上暢通無阻,徑自大模大樣地來至女兒身邊,按照前幾天接觸下來的既往印象,觀人下菜似地將幾個西瓜逐一切開,差不多一人一牙。
該有的都有,該沒有的,無論如何就是沒有。
“沈浩,要不然,我這牙還是給你吃吧……”
仿佛沒有看見似的,分到最后,就連唐靜雯都被塞了一塊捧在手中,卻偏偏把沈浩給落下了。
真是的,車架里明明還有很多,更何況要不發(fā)都不發(fā),唯獨(dú)將少數(shù)幾個人選擇性遺漏是什么意思?
“不用管我,想吃什么我自己會買,你吃你的?!?p> 猛獸往往總是特立獨(dú)行,牛羊牲畜才會成群結(jié)隊。
沈浩雖然嘴上輕松,但其實要說心里一點(diǎn)兒也不在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很明顯,孤獨(dú)是一種渴望,是一種常態(tài)化的信仰,更是一種境界上的提升和享受。
而不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寂寞和性格。
無奈賞析,面對羞辱,沒有誰會掀不起半點(diǎn)波瀾地喜歡沉默,尤其是刻意地疏遠(yuǎn)與排斥。
之所以隱忍著沒有立即爆發(fā),只是一種修行。
“哎,哎,謝謝阿姨,謝謝阿姨……”
當(dāng)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搞得周圍那些,與她女兒年紀(jì)相仿的年輕人全都是手足無措。
“哎,哎,好,好,你們幾個小伙子都挺不錯!”
“不像某些人,年紀(jì)輕輕就成禿頂了……”
“快快快,別光顧著說話,吃啊,咱們邊吃邊聊?!?p> 張鳳霞兩只丹鳳眼笑瞇瞇地閉合成一條線,旋即從地上拖過一樽方方正正的低矮板凳叉開腿坐在三名學(xué)生跟前,東拉西扯地嘮起家常。
“嗨,你老扒拉我干什么?”
張鳳霞是不知道,因此渾然未覺得有什么異樣。
但是她的女兒馬艷紅,同樣是剛剛才知道沈浩居然是個厲害的富二代?。?p> 從小被灌輸著,早就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順利加入豪門當(dāng)闊太太的她,在這一刻仍舊執(zhí)著而不忘初心得,還在不斷加強(qiáng)著手勁上的力量。
哎呦我的媽?。?p> 那不就是你平日里念叨得最多的金龜婿嗎?
你怎么就不能睜開眼睛仔細(xì)瞧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