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并非帶她進(jìn)入體育館,反而繞過體育館走向附近的小徑。
她似乎又特地繞了一些遠(yuǎn)路。
這一路上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不論花知雪似是不經(jīng)意間開玩笑的詢問還是有意請教,這女子的沒透露出一點口風(fēng)。
也就來來回回那么幾句客套話來應(yīng)付她。
花知雪索性也不自討沒趣了。
“請進(jìn)去吧,少帥就在里面?!?p> 那個女人將花知雪推到一個看起來像是臨時搭建起來的營帳外,俯身對她輕輕吩咐了一聲便往后退了些。
看那架勢好像不打算和她一起進(jìn)去。
“好,辛苦了?!?p> 花知雪推著手輪圈進(jìn)入營帳內(nèi),里面一片昏暗,但她卻一眼就看到站在旁邊的那個她也很熟悉的副手。
“琴小姐,您來了!”
副手倏一見到她,很是興奮地喚了一聲。
卻又像是害怕驚擾到誰,他的聲音又不得不壓低了許多,“少帥身體狀況不是很好,琴小姐拿完東西就走吧?!?p> 花知雪順著副手的視線看過去。
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傅以臣,還有圍在他身邊穿著白大褂一邊忙著一邊說著別國語言的醫(yī)生。
人影重疊,她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輪廓。
傅以臣要給她的,應(yīng)該就是那個包裝完好放在桌子上的小包裹了。
“這是什么?”
不出意料,副手取下那個小包裹遞給她。花知雪拿在手里掂了掂,也摸不清里面裝著什么。
“少帥說過,是可以改變琴小姐異能的?!?p> 副手有些不太確定地看了一眼那個包裹,就像他們分發(fā)下去的那些長棍和白袍一樣,這些從喪尸身上抽取出來的物質(zhì)。
重新凝煉一番涂抹在表面后。
是可以對喪尸造成劇毒的武器,也是清除喪尸的最好幫手。
少帥只是在這基礎(chǔ)上稍微改變了一下,取用自身血液來凝煉,將琴小姐身上的異能稍微調(diào)整一下。
讓其不再是吸引喪尸的香味。
經(jīng)過傅少帥改良,琴小姐服用過后,她的香味會被改造成對喪尸的劇毒。
“琴小姐,趕緊離開這里,去外面盡早服用吧。”
副手見她不為所動忍不住又催促了一聲。
老實說,他根本沒想明白為什么少帥要做到這種地步。此前少帥應(yīng)該也不認(rèn)識琴小姐才對,這兩人又不熟,為什么少帥還要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取自己的血?
副手想不明白。
少帥現(xiàn)在就因為毒不受控制爆發(fā),只能在這躺著了。
雖說以往也有這種情況發(fā)生。
但還沒有哪次是少帥直接昏迷過去了。
花知雪垂眸將副手遞過來的包裹放到自己的腿上,看對方這樣焦急的模樣也知道自己再留下不合適。
“好,那就下次再……”
只是未等她與副手將剩下的話說完,那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卻忽然往后連連退了幾步。
“啪!”
瓷器被撞到在地上碎裂的聲音格外清脆,副手驚愕地往那個方向看去,在下一秒,他的瞳孔驟然收縮,整個人就像是驚弓之鳥。
“走,快離開這里!”
幾乎是沒有一點猶豫,副手推著她的輪椅就帶著她沖出營帳外。
緊隨其后一起跑出來的,還有那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怎么了?”
花知雪被副手推著跑到外面,只是剛出來時她就愣住了。營帳后面,竟然有不少身穿軍裝面色肅然的人站著。
他們手中拿著她此前從未見過的槍。
填充進(jìn)去的并非是彈匣,而是一瓶瓶綠色的液體。無一例外,在副手推著她離遠(yuǎn)之后,槍口精準(zhǔn)地對準(zhǔn)了營帳。
其他穿著白大褂的人也離開了。
那也就是說,他們的目標(biāo)是在營帳里面的…傅以臣嗎?
捧著手中的那個包裹。
花知雪忽然覺得沉甸甸的,她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攥緊了些。而推著她遠(yuǎn)離的副手,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情緒。
“琴小姐請不必自責(zé),少帥每隔一段都會有這樣的時期?!?p> 副手輕聲安撫著她的情緒,耐心的開導(dǎo)著她不必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并不意外。
很久以前他被分配到這位少帥身邊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這位少帥是那位大人欽定下來,很被看好的目標(biāo)了。
“這種時期是指?”
從那處營帳內(nèi)傳來的氣息,莫名讓花知雪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是……很難說清楚的事?!?p> 副手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那邊的營帳。
其他人在嚴(yán)陣以待,似乎等待著什么變化出現(xiàn)。而花知雪也在這時感知到,在她體內(nèi)那團(tuán)屬于異能者的能量,似乎開始漸漸變得活躍起來。
仿佛受到某種東西的刺激。
正在不受控制的想要散發(fā)出它自己的能量,若非她能夠壓制,只怕她的異能已經(jīng)開始自行運(yùn)轉(zhuǎn)開了。
而營帳之內(nèi),除卻傅以臣的逐漸變得深邃的氣息之外。
似乎還有某種東西正在緩慢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