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暢杰應該是剛才與童巍浩談話的人,高樹忠已經和總監(jiān)位置說拜拜。
從空間回到真實世界,靳洋到家不久收到一條短信。
周偉博:明天下午高樹忠去簽合同,上午咱在去爭取爭取,磨死他!
靳洋想了想,回復道:“不用,咱們下午再去找他!”
金風襲來,空氣中有點冷嗖嗖的。
中午吃完飯,周偉博和靳洋在童順達旅游公司前碰頭,周偉博一頭霧水的問道:“咱來這干什么?給童巍浩那孫子慶賀?太給丫臉了!”
靳洋一笑,平靜道:“高樹忠已經是咱們的合伙人了,童巍浩已經敗了!”
“??”
“老靳,你是瘋了么?按說你不是這么脆弱的人吶,這高樹忠沒搶到手受這么大刺激,你是夢還沒醒吧?”周偉博一臉恐怖狀。
靳洋無奈搖搖頭,不一會,兩人看到遠處即將進入大門的高樹忠,靳洋道:“咱們走!”
高樹忠在今天穿著得很精神,藏藍色的POLO衫,頭發(fā)精心打理,身形挺直,拔的氣質出眾,一看就是職場資深人士,成熟自信的氣場很為他加分。
他要簽一份合同,迎來人生中新的開始!
高樹忠忘不了建途旅游的現(xiàn)實,雖然他可以理解,他更不能忘了那些年輕同事和競爭對手對他的嘲笑和譏諷。
“看來還是能力不行,呵呵?!?p> “一直以為自己多重要呢。”
“新來的看到沒有,就算是老資歷,不努力就是這個下場”
呵呵,最后給公司的貢獻居然是反面教材。。
不過,現(xiàn)在他有了新的希望,新的平臺,也就有了新的機會!
一個重新?lián)P眉吐氣的機會!
他不愿再眾人面前炫耀,這不是他低調謙和的本質,但是,憑他二十年的經驗,也不能任人羞辱。
好在,還有一扇窗!
“高先生,請等一下!”
靳洋和周偉博來到面前,靳洋面帶微笑,讓人覺得如沐清風,周偉博的胖臉倒是蹙在一起,目光灼灼。
“靳老板,有什么事嗎?”
“高先生,不要在這當副總監(jiān)!”靳洋開門見山說道。
高樹忠很釋然,道:“靳先生,這是我的選擇,你的公司想法不錯,可是這里的條件現(xiàn)在更適合我。”
靳洋搖搖頭:“招你的人不是童巍浩,他不想聘你?!?p> “哦?”
。。。
靳洋很耐心的和高樹忠說完,周偉博聽后臉紅的像個冒火的大番茄,急道:“老高,這可TM缺德啊!”
高樹忠眉毛微微蹙在一起,臉色倒是平靜,禮貌道:“靳老板,謝謝你的好意,我知道了?!?p> 隨后,他步伐穩(wěn)健的邁入電梯。
“老靳,你不攔著他!!”周偉博看看正在關閉的電梯門,又看看目光柔和的靳洋急道。
“不用,他知道怎么做。”隨后,他來到一層的休息區(qū),接了杯水,道:“咱們等等他!”
高樹忠仍是精神洋溢的進入公司,他在會議室里稍等片刻后,人事總監(jiān)便拿著一沓合同走來,高樹忠一頁一頁認真翻看,很快便瀏覽完畢。
舉止得體的人事總監(jiān)耐心又客氣地等在一旁,倒不是童巍浩要求她這般,而是富澤州反復對她強調,雖然富澤州不是老板,但是能做到人事總監(jiān)的她多少也知道富澤州的地位。
高樹忠緩緩抬起頭,平靜道:“這里為什么沒有寫總監(jiān)的事項?”
女人一怔,不是很理解,旋即小心問道:“您是什么意思?”
高樹忠微微側側頭,更是不解,“和我談的時候,是現(xiàn)任總監(jiān)辭職后,由我來做總監(jiān),時間大概在三個月內?!?p> 這時,富澤州闊步進來,給高樹忠面前放了杯茶,隨后坐在女人身旁。
“什么問題?”富澤州微微擰眉,高樹忠是他在精心盤算下及時挖來的,得到他算是構建旅游公司的重要一環(huán),一丁點小問題都馬虎大意不得。
“合同上沒有寫總監(jiān)的問題?!?p> 當初和高樹忠洽談的就是富澤州,他自然清清楚楚的知道高樹忠在表達什么,瞪眼對女人道:“怎么干活的?快去修改!”
女人尷尬不已,面色微微苦惱,看著兇神惡煞般的富澤州輕聲道:“您稍等?!?p> “等一下?!?p> 高樹忠看到女人表情心下明白幾分,于是便攔住她,因為就算把這條加進去也沒有作用,之后他們還會趕自己走。
“你們已經簽好總監(jiān)了吧?”高樹忠很溫和的問道。
“什么?!”富澤州一聽便拍案叫道。
女人面露難色,實在是不知如何張口。
富澤州也算老江湖,片刻冷靜下來,面露寒色地緩緩道:“你們干了什么?”
女人混到這個位置也不是菜鳥,她知道要是說出來龍去脈,面前看似沉穩(wěn)的富澤州能吼死自己。
最近肝郁氣滯,經期不穩(wěn),還有一堆爛事要處理,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她小心翼翼說:“還是讓童巍浩總經理和您說吧。。”說完也不敢等富澤州答復,起身就向外急忙走去。
富澤州眼中皆是冰冷,自己這個顧問當?shù)谜媸潜锴麻L給的這個差事真是“蜀道難”。
他面色中有一絲愧疚,但不易讓人發(fā)覺,“不好意思,高先生,他們不懂事,不要在意?!?p> 高樹忠平靜的點點頭。
不一會,兩道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童巍浩邁著闊步進入會議室。
“富叔!什么事還麻煩您跑一趟!”童巍浩極為熱情洋溢,就像連續(xù)中了五百萬。
富澤州深吸口氣,起身道:“巍浩,這是怎么回事?!?p> 童巍浩正色地看了眼高樹忠,又看看富澤州,旋即笑道:“多大點事,不過就是讓他先做做副總監(jiān)嘛。”
“那你把新簽的總監(jiān)辭掉!”富澤州強勢起來。
童巍浩一怔,隨后笑著搖頭,“富叔,實話告訴您,總監(jiān)是我定好的,不會改的。”
“什么?!”
“我是說他高樹忠不能當總監(jiān),您耳聾了?”
“你??!你!!”
富澤州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這小混蛋就不知道自己這么費勁是為了誰嗎?
“童巍浩,你那朋友什么能力我能不清楚么,要是真有水平,也可以,可你這么經營公司是會出問題的!!”
童巍浩眼睛瞪得溜圓,輕蔑一笑:“富澤州,你是不盼我童家的好啊?。 ?p> 富澤州一口悶氣等在胸口差點喘不上氣來,“你,你父親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混蛋?。 ?p> 童巍浩吼道:“老東西,你TM罵誰呢!你不過就是我童家的一條狗??!”
富澤州一下癱坐在凳子上,從兜里連忙拿出速效救心,往嘴里倒了幾顆。
“老東西,你以為你在哪,這是我童巍浩的企業(yè),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你,我這公司早就一飛沖天,成為云市第一大旅游公司了??!”
富澤州閉上眼睛調了調呼吸,隨后起身正色道:“我現(xiàn)在就去和你父親辭職。”
童巍浩不善的目光盯著富澤州的背影,滿臉不屑,“哼,真以為自己了不起?!?p> 高樹忠面色平靜的看著這一切,也說不出是憤怒還是惋惜。
童巍浩揉揉脖子,俯視道:“高先生,你怎么著,干不干?”
高樹忠沉穩(wěn)謙和的面色不變,嘶的一聲,他把面前的合同撕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