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凌珩調(diào)動靈氣,將自己置于空間內(nèi)。一聲聲痛苦的低吼聲響徹此地,凌珩的墨發(fā)隨著一陣陣蝕骨之痛,隱隱約約透著銀白。黑眸中閃著紅厲的光,猶如一只妖精。
即使他已經(jīng)受盡三百年的天雷,每到慕錦蘇的祭日,他也還得受這蝕骨之痛。
他是違背了天道去復(fù)活慕錦蘇啊。
凌珩獨自在空間內(nèi)待了幾個時辰,渾然不知,一戴銀色面具的男子也在殿門外站了好些時辰。
男子本欲破開凌珩的空間結(jié)界,卻終是停住了。
“罷了,還需得把前世的事情再經(jīng)歷一遍才是?!?p> 否則,這個臨時世界定會亂套。
男子揮袖,消失在原地。
房內(nèi)的慕錦蘇緩緩睜開眼。
“方才……似乎有陣鈴鐺聲……”還未等她深想,慕錦蘇發(fā)覺身旁不見凌珩的蹤影,慌慌忙忙下床開門。
凌珩此刻也正好推門而入。他對上慕錦蘇驚慌的眼神,輕笑:
“擔(dān)心本王?”
慕錦蘇松了口氣,倒沒回答凌珩的話,轉(zhuǎn)而問道:
“王爺方才可是出去了?那,您可聽見一陣鈴鐺聲?”
凌珩的空間是隔音的,自然不清楚外界發(fā)生了什么。
“許是你睡得迷糊,聽錯了?!绷桤耜P(guān)緊門,將慕錦蘇打橫抱起,“所以,阿錦再多睡一會兒罷。”
慕錦蘇一驚,胡亂地動著腳。
“王……王爺,不妥!”
凌珩擺出疑惑的表情:“阿錦之于我,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我拿你當(dāng)妹妹看待,這般有何不可?”他低頭靠近慕錦蘇,又道:“是阿錦想到了什么?”
慕錦蘇不吭聲了,緊閉著眼,不再理會凌珩,企圖用這樣的方式,散去臉上的紅暈。
是她想多了,慕錦蘇慚愧地想到。
怎么能用19歲的心理待才12歲的凌珩呢?!
?。?p> “來者不善啊?!绷栊奚碇鴮嬕拢高^簾子看向外面的銀面男子。
“太子殿下,我是來幫您的。”
凌修挑眉。
這人是用靈氣傳遞聲音的,只有他們二人清楚談話的內(nèi)容。
看來,這人不僅是個高手,而且處事謹(jǐn)慎。
凌修暗自調(diào)動靈氣,一邊說道:“孤為何信你?”
銀面男子似乎笑了幾聲,盡顯不屑。
“太子殿下,”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凌修身旁,彎下腰,抓住凌修的手,“偷偷摸摸的,我不喜歡?!?p> 凌修背后冒出一層冷汗。
“呵呵,”男子又笑了幾聲,松開手,拿下臉上的面具,饒有趣味地觀察著凌修震驚的表情。
“是你……”
“噓……這般,太子殿下可信我了?”
凌修理了理衣服,下了床。
“你,有何目的?”
男子避而不答:“太子殿下不必過問。你只需清楚,我是來輔佐太子殿下,坐穩(wěn)這個位置的。”
凌修嗤笑一聲,“孤還需旁人助孤坐穩(wěn)太子之位?笑話?!?p> 男子不慌不忙:“太子殿下,我想,您比誰都更清楚小王爺為何靈氣紊亂吧?”
凌修聞言一驚,心中警惕,面上卻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
“孤不明白?!?p> 男子也不再多說,揮袖離去。
而他臨走前留下的話,卻讓凌修一怔。
“太子殿下,楊太尉之死,會讓您明白的?!?p> “來人!”凌修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手卻分明顫抖著。
一暗衛(wèi)聞聲現(xiàn)形,傷痕累累。
“屬下來遲。那高人用結(jié)界將我們隔絕在外,強闖便會遭到靈氣的攻擊……”
凌修瞥了暗衛(wèi)一眼,示意他不必再說下去。
“近些日子,盯緊楊太尉,將功贖罪。”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