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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世書

第十九卷

雙世書 云中君 7065 2020-09-24 08:00:00

  花海中間的路很窄,走路時我總能不經(jīng)意的和梁珺的手臂進行摩擦,于是我只好決定跟在身后。

  他就像謫仙,心中想著若是能這樣跟在他身后一輩子該多好,但是我又忽然覺的,一輩子這種事情,有些奢望了。

  我本來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一時從何說起,全然沒有注意到他已經(jīng)停下的腳步,我的腦門直直的撞向他的后背。

  “怎么還是這么馬虎,還好你只是撞到了我”

  話語里的斥責(zé)一瞬間都變成了關(guān)心,與其說我以前只是喜歡他,而如今我知道,我此時此刻定是愛上這個男人了。

  他見我不說話,就將臉湊了過來看我,我向后退了一步,頓了頓

  “我只是,只是疏忽,沒有……”

  “最近過的好么?”

  突如其來的話語叫我不知道如何接下去,我想說我不好,很不好,選秀女,跳河,想意圖與自己的姐夫同歸于盡,多少個日夜自己都是秉著一個想法,梁珺會知道我對他心中莫名的感情吧,可是如今,所有的話語全部哽咽在喉中,一句也說不出來,直到很久,我才吐出一句話。

  “不好,一點也不好”

  我是個誠實的姑娘,起碼現(xiàn)在是,有些委屈我定是要說出來的。

  我沖動的表現(xiàn),全部在我下一秒的動作上,我上前一把環(huán)住了他,抱的緊緊地,因為我腦中似乎想起了太多關(guān)于他的回憶,是這種根深蒂固的記憶將我推向了他,我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認定了他就是我的青梅竹馬,我現(xiàn)在,更多的愿意,將過去的記憶植入在現(xiàn)在的腦海之中。

  “我過的一點也不好,莫名其妙的被選為秀女,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背后主使卻是自己的姐夫,被人威脅,一度想要和自己的姐夫同歸于盡,結(jié)果跳河不成還被笑話,那段提心吊膽的日子我終于熬過來了,現(xiàn)在你就站在我面前,我也把你盼了回來,到現(xiàn)在我可以說一句,我過的很好了,因為,因為你是我的珺哥哥!”

  語畢我緩緩的松開他的腰身,誰知就在這一瞬,他也環(huán)住了我,將他的下巴輕輕地抵在我的頭頂

  “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很難過,只是恨自己那時候無法為你做些什么,從前是你的珺哥哥,如今依然是”

  我該怎么辦呢?他的話都會讓我無時無刻的惦念著。

  我笑了,那一刻是那么的燦爛,起碼我知道他并沒有忘記我們過去的情義,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種感情,叫做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他親自將我送回府上,回到家的時候天也已經(jīng)大黑了。

  臥房里子嫻在那梁上優(yōu)哉游哉的躺著。

  “你回來啦,我還以為今晚你要和你的小情人過夜去呢”

  她飄到我身前,一股子的涼意,我不禁哆嗦了一下。

  今日我很累,所以直接倒在了床上,子嫻可倒好,在半空懸著,我一睜眼便看見她得大臉在握上方徘徊。

  “怎么,有事兒?”

  “是有些事兒找你”

  她飄到了另一處坐好,于是我也起身。

  “說說看,我能幫你解決什么?”順便自己打了一個哈欠

  “最近有幾件案子比較棘手,所以需要你的幫助”

  “我的幫助?我一個凡人能夠幫助你什么,開玩笑呢這不是”

  她開口說道

  “不不不,有些事情,需要你的插手,這些案子比較棘手,我不方便出面,我指導(dǎo),你配合,這樣如何?”

  “那又是什么”我疑惑

  “恩,怎么說呢,反正是人間的幾個故事,我需要一個結(jié)局”

  我聳了聳肩

  “那要是不幫呢?”

  “于你于我都無壞處,再者說,也都是因你而起,但是具體是什么,我又不能與你說,我們那邊兒,也有自己的規(guī)矩”

  她玩弄著胸前的發(fā)絲

  好吧,我就知道我一定是賣給她了

  “說吧”我思想上妥協(xié)了

  “咱么一個一個來吧,這可都是之前布下的劫數(shù),是注定的,我們先來第一個”

  這是一個不知名的村子,子嫻只是讓我閉眼,她嘴里念念有詞,我一睜開眼睛就到了,她在我身邊走著,可我知道村子里的人,看不見她。

  但這個村子里的人都在用怪異的眼光看我,子嫻說這里十分閉塞,幾乎不怎么與外界來往。

  但在我看來,不是這里的人們喜歡這樣,而是這里三面環(huán)山,一面環(huán)水,又沒有出去的路,更沒有過河的橋,就是想出去,也是出不去的。

  可是偏偏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我卻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人,他叫阿牛,我看他與其他人不同,于是就和他聊了起來,還好,他人比較熱情,最重要的是,他看我沒有怪異的眼光。

  他這兩年來一直在為村里修橋做準備,到處各家游說,只是為了湊夠一些錢和物資去修橋,可是無奈這里的人生活都不是太好,又有哪幾個肯為他出力呢?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拒之門外,我看了也甚是傷心,我問他,為什么不放棄呢?

  可他卻說,他想為后代造福,不想讓他們也過和自己現(xiàn)在一樣的苦日子,我雖然很支持他,可是除了在心里支持,我又幫不了什么。

  我四處看了一下,似乎也沒什么大事兒,于是就央求著子嫻趕緊讓我先回去,因為我想去見余姐姐,畢竟上次的救命之恩還沒有報答,我又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子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叫我閉眼,她念了一個什么訣,我就回到了自己的閨閣之中。

  正值午時,我想著余姐姐應(yīng)該不會午睡,索性就去街上買了些禮物帶去了芙蓉閣。

  未進門,一股酒香便撲鼻而來,我暗自嘲笑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七哥那廝正喝的酩酊大醉倒在美人懷中,不,確切的說,是煜王倒在美人懷中不省人事,這要傳出去可真是盛京之中的一件軼事。

  余姐姐懷中倒著七哥,無法走向我這邊,只是示意我走進她身前,我見著她這姿勢實在是難受,于是也就順著余姐姐的意思將她懷中這只懶豬搬到了內(nèi)房的床上,這才敢大聲說起話來。

  我偷笑,她卻似乎看出我的意思,紅了半邊的臉

  “你倒是沒做成水鬼做成了機靈鬼了”

  她笑著接過我手上的禮物放到一旁,并順勢將旁邊的一碟子瓜子推到我面前,她定是知道我愛吃這個的。

  “怎么今兒想著來了?”

  我不好意思的瞧了瞧她的面

  “報恩的,沒做成水鬼”

  她點了點我的額頭道

  “你倒是學(xué)起我說話來了,行啦,咱倆之間還有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你剛剛幫我把他抬走已經(jīng)是報恩啦”

  我看著內(nèi)堂的方向,面帶笑容,誰知余姐姐忽而說的一句話著實叫我摸不著頭腦

  “我瞧著那日下水救你,三殿下表現(xiàn)得倒是挺積極啊,怎么,丫頭你也該到了適婚的年齡了吧,要不姐姐給你牽個紅線?”

  一提到三哥,我就有些面紅,想起那日在水下為我渡氣的場面,真是羞紅了臉,但是我對于他沒有別的心思。

  “姐姐定是喝多了酒,開始說胡話了,你知道的,我沒別的意思”

  “好啦好啦,我沒意思就想著拿你尋個開心”

  回府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子嫻和我說的那個棘手的案子,究竟是什么我還是沒弄明白,倒是那個叫做阿牛的憨厚的小伙兒挺讓我擔心的,他想為村里修橋鋪路,可是沒有人支持他,這又該如何是好,回到府上之后我按著子嫻教我的方法,瞬間轉(zhuǎn)移到了那個村子,本以為應(yīng)該是大家都回家和老婆孩子坐在炕頭吃飯的場景該出現(xiàn)了,可是沒想到看見的卻是另外一幕

  阿牛在給全村的人開“動員大會”我知道,他還是一心想為村里好,想真正的幫助他們。

  可是結(jié)果依舊不盡人意,他已經(jīng)說的口干舌燥,可是支持者卻是小部分,而這小部分里面肯出錢的也是屈指可數(shù),我還是覺得阿牛這事兒成不了。

  我心中一時也沒什么想法,所以先回府休息一下,最近天也漸漸的暖和了起來,到處都是一些生機勃勃的景象,府上不少的花已經(jīng)含苞待放。

  “多少時日不見你這樣子安靜的待在房中”

  我側(cè)目看去,窗外景睿倚在離窗子最近的那棵玉蘭樹下,上面的花已然吐蕊。

  “你這話說的好沒勁兒,怎么,我就一定要待在房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才開心么?”

  我順手扔過去一個果子,他正好接住,并沒有吃,而是在手中把玩著。

  “哥哥今日怎么這樣好的心情把你給吹來了?”

  他嘴角扯開一絲微笑

  “爹爹剛剛下朝回來,君上的旨意,命我去江州留任”

  我垂眸,哥哥也是這樣快,到了二十四歲,就該去留任了,我背過身去,其實有些難過,在鳳府,又少了一個可以和我斗嘴,和我說話的人了。

  “那,要什么時候走?”

  我的心里因為她的話而變得煩躁。

  他沉思了一會兒道

  “還有一陣子,不急的,旨意還沒下來,我也只能等”

  我轉(zhuǎn)過身去看向他

  “看來,這段日子家里還是有人罩著我了”

  他嘴角的笑意還未退去,便忽然抬頭看了看上面含苞的玉蘭道

  “不知道江州的景色會不會有這樣美”

  ……

  東子那里生意自然是不錯,十三估摸著也是個沒什么事兒的閑散世子,此刻正一臉愜意的坐在鋪子里面喝茶。

  “喂,這里又不是茶樓,你成天來這里喝茶,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他一把攬過面前的茶杯,好像生怕被我拿走一樣,然而我并沒有要拿走的意思。

  “怎么今日得了閑兒來這逛了”

  他喝下一口茶道

  “今日二哥回盛京了,我和他還沒說上幾句話結(jié)果他就被叫走了,我本以為他一會兒就回來,尋思和他去馬場溜溜,敘敘舊,順便給我講一下泉州之地的奇聞怪事,結(jié)果后來才知道,他去見三哥他們了,估計是在說泉州的情況,我尋思著沒什么事兒就出來了”

  我大面一想,這人還真是心大。

  景睿曾經(jīng)說過,如今朝中有兩股主要的勢力存在,一個是以世子琰為首的一派,另一邊則是以二殿下世子瑛為主的一派,卻不知底下又有多少的暗流在涌動,我看著面前的十三,他不去參與這些倒好,認識了這么久,我早就把他當做自家兄弟看待,若是有一日他真出了什么事情,我真不敢想我的反應(yīng)會是什么。

  “你說的不錯,在這喝茶確實是沒什么意思,咱還是去于記茶樓那兒,還有說書的,在這人來人往的,有些不習(xí)慣”

  我笑道

  “我們自己開的鋪子你還有不習(xí)慣的地方?”

  很顯然我們已經(jīng)成了這里的常客,只要一來,不必掌柜多言,伙計們就已經(jīng)備好了花生米,和小酒,我們依舊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看著下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說書人。

  “怎么,看你好像總能從王宮里出來,難道那里就沒有什么好玩的么?”

  他忽然認真的說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外面的世界才是好的,宮里的生活畢竟太拘著我了,一個人做事,許多人看著,有時候犯了錯,就連母妃也無法保全我,再說我又不是三哥,年紀沒到根本不能開府建牙……”

  他搖了搖頭,眸子里有些苦澀,我知道,那里的日子確實不適合他。

  身后忽然傳來一個聲音,略帶嚴肅

  “宮里的日子確實太拘著你了,可是外面的世界也不見得有多好,你就那么想出來?”

  “三哥?你怎么在這?不是在崇明殿么?”

  我轉(zhuǎn)過頭去,三哥一身深藍色錦袍,襯的他今日氣色尚好。

  “像你說的,宮里太拘著人了,哪里是議事的地方,倒是沒想到,二哥剛走,你們便來了?!?p>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樓下門口的方向,我順著看過去,可以看到七哥和一個男子的背影,僅僅一秒便消失在拐角。

  “湛王?”我嘴里念叨著

  “剛剛不是和你說了么,瑛王兄,他剛從泉州回來……”十三一臉不情愿的埋怨著我的記憶力。

  “怎么?你認識”三哥開口道

  我面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是認識,而是早有耳聞,爹爹曾經(jīng)說過,湛王殿下,年少有為,十四歲隨軍出征,完勝當時的阿克魯部族,十六歲便被圣上親封為王,這在邑南國還是頭一遭遇”

  我側(cè)目,沒想到正好對上三哥的目光,似是探究,似乎追問。

  良久他面上一笑道

  “我竟忘了,你是鳳相的女兒,知道這些不足為奇”

  他徑自倒了一杯茶水。

  我扁了扁嘴,卻不知道如何接下話去。

  他復(fù)而又開口

  “那你可知湛王在完勝阿克魯部族之后,阿克魯部族怎么樣了?”

  我想了想“這個……還真不知”

  “看來,你還是沒有仔細問鳳相。”他搖了搖頭喝盡杯中的茶水

  “那究竟怎么樣了?”

  “泉州,如今的收復(fù)而來的泉州,主要是當時阿克魯部族的地方,剩下的小部分土地,是那些依靠著阿克魯活下來的小部落”

  很明顯,十三也不知道,因為此時我和十三是一個表情,可是為什么三哥一提到湛王的時候,眸子里面都是期待,他,究竟在期待什么?又或者看好什么?

  我忽而想到阿牛那邊的事情,遂就將錢袋拍在桌子上

  “這茶錢,我請了,還有急事,先行一步”

  “想不到你還這么大方”十三笑道

  “那是自然”

  我不緊不慢的出了茶樓,徑自在街上找了個僻靜之處口中念起子嫻教給我的訣,也就在我快要進入另外一個空間的時候,忽而有人喊我的名字,場景轉(zhuǎn)化的那一刻我看見了三哥眸子里驚訝的神情,和他手中的那一袋子錢。

  “那個三哥,我……”

  我剛想和他解釋什么,結(jié)果下一秒他就倒在了我的懷中,兩眼一閉像是受了什么重傷,緊接著我便看見了他身后的子嫻,她手中拿著一個木棍得意的看著我

  “你去忙你的,他就交給我了”

  “你,你該不會把人打死了吧”

  子嫻嘆了口氣道“真是見識短淺,追思錘,聽過沒有,忘川中引渡老人的工具,對著過渡人當頭一棒,便什么都不記得了,怎么會把人打死?”

  我還是有點擔憂的看著三哥,不過貌似沒什么事兒

  “原來……在這里啊”她小聲嘟囔著

  “什么在這里?”我問道

  “啊,沒,沒什么,你去忙,你去忙”

  子嫻這時候的出現(xiàn)我還是比較放心的,只是,這打人會不會做的太極端了,況且他又是個世子。

  她上前接過我懷中的三哥

  “還愣著干什么,該干什么干什么唄”

  我放心不下的往村子里面走去,只得聽見子嫻在嘀咕

  “得罪啊得罪啊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哈……”

  我只能用呵呵帶過了,看來一個女鬼也是怕世子的,也罷,等我辦完這些事情再說吧。

  可能是錯過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阿?,F(xiàn)在一個人拿著工具站在那條還不算寬的河面岸邊思索著,我看著他的背影也是十分的凄涼

  “你還是不想放棄么?村子里的人都不想出去,你又有什么辦法呢?”

  他笑了笑,黝黑的皮膚上咧出幾個褶子。

  “不是他們不想出去,是他們只看到了面前的這一點的利益,卻不想著以后該如何生活,村子里的資源遲早會沒有的”

  他又嘆了一口氣,踢了踢腳下的石子,那石子咕咚一下掉進了河水之中。

  我該怎么勸說呢?那些愚蠢的人,只顧著自己眼前的利益卻不知道去放眼一下將來。

  要我看,阿牛的思想若是在朝堂之上,絕對是工部的人才。

  我郁悶著,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

  他忽然拾起地上的工具“就這樣吧,我自己開始弄,我相信會有一天他們會想明白的”

  這個男人身上少有的剛毅和堅持此刻就這么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

  他開始一下一下的掘著河岸這頭的土地,估計是在做橋基。

  可是就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身后的腳步聲音越來越大,還有一些工具與土地摩擦的聲音,我扭過頭去,說真的,我也被驚到了,是那些村民,我口中所說的愚昧的村民,我戳了戳身邊正在認真掘土的阿牛

  他直起腰,看向了村民的方向。

  原來,這些人終于想通了,從自家里,還有當?shù)馗浇牧肿永镎襾砹瞬牧?,他們愿意自己出人力一起來修橋?p>  此情此景怎么能不感動和開心,或許阿牛的心愿就快達成了,我打心眼里替他高興。

  我決定不去打擾這個愉快的場景,等過幾日再來也不遲,于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念了個訣回了鳳府。

  也不知道三哥那里怎么樣了,估計子嫻那一棒子打的不輕,我現(xiàn)在又沒辦法找到子嫻,真是一時間慌了神。

  “在找我么?”說子嫻子嫻到,一陣陰風(fēng)刮過我這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紅衣女子

  “我是說你把他弄去哪里了”

  她把她那慘白的臉伸到我的面前“想小情人了?”

  “沒時間和你廢話,快說,人呢?”

  她雙手環(huán)胸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不安

  “在他的別宮,我辦事兒還能有錯么?”她弄了弄胸前的那綹頭發(fā)

  可我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萬一子嫻手下的太重給人打傻了怎么辦,反正天色還早,去別宮那里我還認識路,索性跑到后園子里面找家丁牽了一匹馬來興沖沖的從后門走了。

  看守的那兩個士兵說什么也不讓我進去,我掏出懷中一物,就是之前他給我的那個紫晶石環(huán)佩,可是那兩個士兵也不認識,只是對著上面的圖案看了許久,然后把它扣下,說是要查清楚此物的來源,因為上面的圖騰緣故,我心中那叫一個怒啊。

  于是破口大喊

  “著火啦,著火啦,著火啦!”不好使,再來一次“殺人啦,殺人啦,殺人啦”

  “姑娘?”

  “阿灼”見著她,就像是見到了救命之人

  我發(fā)誓如果讓我喊第三聲的話,我一定會喊‘非禮啦’

  估計那兩個士兵是認識阿灼,終于將那紫晶環(huán)佩弄回了手中,哎,果然是王室的信物也不是誰都認識的,或許三哥給我的也不過只是一個他平時的玩物罷了,我又何必這樣上心。

  我扁了扁嘴,說明了來意,隨著阿灼一同進了別宮。

  “殿下他自從下午回來之后就一直在屋子里面睡覺,現(xiàn)在也沒出來,姑娘怕是一時半會兒見不到了”

  這正是我心中的癥結(jié)所在,我來就是為了見他安好才行,若是不好,我可是要被扣上一個謀殺王室成員之罪啊,子嫻啊子嫻,你這次真是要害死我了。

  我簡單的和阿灼說了兩句,阿灼也很機靈就將我引到了三哥睡覺的地方,一個人就徑自退下了。

  反正他也睡下了,索性我就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看見他均勻的呼吸,然后扳了扳他的后頸,奇了,竟然沒有任何傷疤或是淤青,也不知道子嫻這一下是怎么弄的既不傷人又讓人昏迷,趕明兒我也學(xué)一學(xué)。

  我見著他嘴里咕噥咕噥的說著什么,偶爾的冒出來一句,我沒太在意,伸手抓過他的手腕,看看脈搏有沒有異常,跳的很規(guī)律,還好還好,看來是沒什么大事兒。

  我起身準備要走,誰知那廝一把抓住我的手

  “阿姌,阿姌別走……”

  雖然心中充滿了無限的疑惑,可是阿姌這個名字的確很熟悉,或許是他又惹了什么風(fēng)流債,我才不管呢,費勁巴拉的把他的手給掰開,然后從懷中掏出那紫晶環(huán)佩扔在了他的床頭

  “既然是很隨意的東西,我也不想要,誰知道你給過幾個姑娘呢”

  再次看了一下他的臉,緊皺的眉頭,額上的汗水直流,說真的,那一瞬間我還真是……慈悲心泛濫,我掃了一眼屋子環(huán)境,隨后用掛在一旁的帕子給他擦了擦前額,順手幫他捋了一下他緊皺的眉頭,因為曾經(jīng)一個市井朋友告訴過我,若是一個人睡覺的時候緊皺眉頭,那就是一定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在夢里,若是把眉頭捋開,那么你就會解救這個被困在夢中的人。

  辭了阿灼我回到鳳府泡了個熱水澡,整日里沒頭腦的事情和一些耗體力的事情也不知做了多少,現(xiàn)在整個人在熱水中泡著,心情舒緩了,皮膚也好了許多。

  子嫻不喜歡這么熱的地方,剛剛本是想來找我說什么的,結(jié)果看到我泡澡,一股腦的就飄走了,這樣也好,落個耳根子清凈。

  東子今兒很閑的坐在柜臺里面,一看見我進來,起初是兩眼冒光,然后很自然的將這兩道精明的光收了回去,裝作沒看見,我一猜準是因為之前匆忙離去的事兒,這廝還有點生氣呢

  “東大掌柜做什么呢?”

  他沒理我

  “東大掌柜好興致啊”

  還沒理我

  “東大掌柜長得真是一表人才啊啊”

  還是不理我

  于是我使出了殺手锏

  “要不要我和大娘商量商量給你說個媳婦?”

  這下他終于理我了,而且是一臉的害怕

  “那個六子你上坐,咱能不說這事兒成么?”

  看來我的‘心機’還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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