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落地窗緩緩的變動著灑落的地方,照在韓初堯的身上暖洋洋的。
他記得多年前的那一天,不似今天這般天氣晴朗,而是陰沉沉的。
他坐在學校里的椅子上,靜靜的望著窗外的天空,語文老師聲情并茂的朗讀著課本,有幾個女生不停的偷偷看她。
周圍所發(fā)生的一切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他只是想著,應該很快就會下雨了,但他沒有帶傘。
他記得早上出門時,郁阿姨說過今天要加班,晚上要很晚才會回家,應該是不會來給他送傘了。
至于靳樹原,呵。
他太清楚不過了,靳樹原是不會管他的。
有時候他甚至感覺靳樹原恨不得他死,就在昨天晚上,他還聽見靳樹原責怪郁容思給他報了興趣班。
這個男人一向?qū)ν馊司涂劭鬯阉训模€疑心病太重,甚至在他剛被郁容思帶回來的時候懷疑他是郁容思和韓仲邦的兒子。
韓初堯記得到了下午放學的時候,雨小了一點,但郁容思和韓仲邦果然都沒來接他,他站在學校門口,看著同學們一個一個被接走,許久沒有說話。
年少時的他樣貌出眾,成績又好,學校里的女生都很喜歡他,有些膽子大的就湊上前,柔柔的問他:“你沒有帶傘嗎?要不和我一起走吧,我爸爸開了車,可以送你回家,你住哪兒呀?”
那些女孩無一不面帶笑容,可他看著卻覺得很做作,不如靳歡的真實。
想到靳歡,他就有些心情復雜,再也沒看那些女孩一眼就搖了頭。
韓初堯記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對靳歡并無好感。
靳歡的笑容太過刺眼,她對著家人撒嬌賣萌的樣子,也很刺眼。
少時的他本能的排斥著靳歡,卻又不自覺的被那幸福的畫面吸引,他深感矛盾,也覺得痛苦。
有冷風吹來,他緊了緊身上的校服,將腦海中的靳歡笑臉揮去。
雨停了,灰蒙蒙的天空依舊很壓抑,他看了一眼遠處高聳的百貨大樓,電子顯示屏上的時間是17點58。
已經(jīng)很晚了,也不知道靳歡有沒有鬧著要見他。
小時候的靳歡很黏他,哪怕他刻意疏遠,靳歡也總是眼巴巴的湊上來。
他不自覺的微微翹起了唇角,又很快地止住了笑容。
他邁起站的發(fā)酸的腿,快步跑了起來,剛轉(zhuǎn)了一個彎,就見一個穿著紅色外套的小女孩拿著一把還滴著水的小花傘氣喘吁吁的跑著。
地上的雨水都濺在了小女孩的鞋上,又黑又臟的,只有部分還能看出原本的顏色。
韓初堯記得,那雙鞋是靳歡特別喜歡的一雙,每次去幼兒園,她都會問他們,穿這雙好不好。
他沒來由的覺得煩悶,為什么靳歡要獨自來這里?為什么要不顧及自己的鞋子跑這么快?
“靳歡!”
“初堯哥哥!”
聲音同時發(fā)出,不同的是,一個帶了些怒氣,一個充滿了喜悅之情。
韓初堯微微一愣,她又在高興什么?
為什么每次張口喊他時,靳歡都這么的高興?
月夜知
有沒有人啊?搭理我一下吧!(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