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歡其實知道自己比不過趙錦瑟。
作為趙家的千金大小姐,趙錦瑟自小被精心的培養(yǎng)著,她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整個趙家替她鋪好的。
她懂得商場的法則,善用談判的技巧,在整個A市,是令無數(shù)世家公子心猿意馬的名花,是數(shù)不清的淑女敬佩的榜樣。
而靳歡,并沒有什么可以和趙錦瑟比較的才華。
靳歡自小被父親靳樹原一顆心肝寶貝的寵著,學(xué)習(xí)上的事從來不舍得逼迫她,好在上了高中后,靳歡終于覺醒,拼搏了一把。
她因為基礎(chǔ)差,理科聽不懂,就選了文科加美術(shù)。
可后來,她遇見了站在恒遠(yuǎn)集團(tuán)頂端的韓初堯,就忍不住想成為一名白領(lǐng)了。
但高三那年,靳歡對韓初堯說想放棄學(xué)美術(shù),改學(xué)管理的時候,韓初堯用了短短的幾分鐘就讓她更改了意愿。
當(dāng)時,韓初堯動作輕柔的替她梳著長發(fā),語調(diào)輕慢柔和的說:“歡兒,你不需要學(xué)管理,我記得歡兒是喜歡學(xué)畫畫的吧?小時候你還拿著紅色的水彩筆,說你要當(dāng)畫家,還要畫好多好多的玫瑰花。”
當(dāng)時,靳歡就坐在梳妝臺前,她看著鏡子里男人漂亮如玉的手指、鏤花的烏木梳,立時就糾結(jié)了起來。
其實她自己都不記得小時候說過要當(dāng)畫家的事了,韓初堯要不說,她完全想不起來。
也因此,她感動的緊。
在她動搖之時,韓初堯變戲法一般的拿出一條小巧的項鏈。
那是一條玫瑰項鏈,背面還有精工雕刻出的“J.H”,正是靳歡名字的首字母縮寫。
韓初堯翻動著手指,替她戴上了那價值連城的項鏈,而后湊在她的耳邊,看著鏡子里的玫瑰吊墜說:“歡兒,以后你畫出來的第一幅玫瑰圖,送給我好嗎?我會珍藏起來的。”
溫柔的唇角,還有那蠱惑的嗓音與氣息……
靳歡立即就淪陷的不知東南西北了。
但她不知道,韓初堯走后,臉上的笑容有多么的得意與舒心。
這個攻于算計的男人早就打定了主意,他要靳歡做溫室里最嬌艷的花朵,不需要勞累,也不需要應(yīng)付職場上的麻煩,她只要在他的身邊自在的巧笑倩兮,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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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小雪纏綿。
溫暖的車內(nèi),韓初堯一邊幫靳歡褪下大衣外套,一邊問:“歡兒怎么想去公司了?”
他低垂著眉眼,看似如常。
“就是,就是自己在家太悶了,而且我都從來沒去過初堯哥哥的公司,太好奇了。”
這也是原因,但更多的是,靳歡介意趙錦瑟明天會去見韓初堯。
韓初堯抬眼看向靳歡的面容,墨色的眼眸深沉的如夜空。
靳歡也不知過了幾秒,韓初堯就那么凝視著她,最后,又似往常一般寵溺的笑:“我可以帶你去,不過,明早你起得來床嗎?”
靳歡松了一口氣,信誓旦旦的保證:“我起得來!最近太無聊了我才睡懶覺的!”
后來,二人便玩鬧了幾句,直到二人互道晚安后,韓初堯斂了笑意,擰了眉。
他愿,靳歡不會被勾起想要上班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