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我回來啦?!?p> 老二的屁股在窗框上,還沒來得及搖晃幾下,外面就傳來了叔寶的聲音。
老二憋了憋氣,
“棉花,棉花,快,快把朕抱下來。這樣,形象不好。”
老二說話的聲音,就像在抽風(fēng)一樣,可見尉遲恭這一腳下去,正中面門,開玩笑,都能帶著你飛一截,這力道,那可不是誰都能踢出來的。
額,也不是誰都有這么好的運(yùn)氣。
皇上可是天子,尉遲恭這一腳下去,算不算不給老天爺?shù)拿孀幽兀?p> 老天爺是不是應(yīng)該發(fā)個脾氣,放個火球,抽個雷鞭什么的。
只要能把尉遲老兒弄死就好。
“棉。棉花,你還在等什么?!?p> 老二說話的聲音很弱,看來是受了深厚的內(nèi)傷。
“來了,來了,來了?!?p> 我心中憐憫他,連忙跑過來,剛剛從后面扶住老二的腰支,叔寶的頭像就出現(xiàn)在了窗口。
額,其實(shí)叔寶一點(diǎn)兒都不矮,只是守著這向陽的窗兒,突然感覺外面好像沒有了太陽,習(xí)慣性的抬頭,就看見了叔寶的腦袋,當(dāng)時,這貨正一臉我懂的樣子,上下打量打量了我們。
可是,他還是沒有忍住,
他問了,說話的聲音清淡如水。
“棉,棉花,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說完,叔寶看了看老二一臉難受的樣子,笑著對我說,
“棉花,你小子行啊,第一次吧?”
我擦!這貨到底在想什么。一想到那惡心的畫面,我懵了,紅著臉喘了口氣,我向他解釋道,
“二,二哥,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p> 話未說完,叔寶玩味的看著我,插嘴道
“知道,知道。我了解,我明白,我能接受,我能,繼續(xù),你們繼續(xù)?!?p> 這短短的一句話,仿佛包含了人世間最復(fù)雜的內(nèi)容,我一時竟愣在那里,不知進(jìn)退。
“叔寶!”
老二終于忍不住,開口大叫了一聲。
聞言,叔寶居然笑了。
“明白,明白,我這就出去?!?p> “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門,以后就不是我兄弟了!”
猛的停住,叔寶回過身,一臉委屈的樣子說道,
“皇上,我不好這一口?!?p> “那你丫到底好那一口?”
“過來!”
“這。。?!?p> 叔寶一臉難為情的樣子。
“去你馬的,朕是要你過來把朕扶起來?!?p> 李世民貌似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元?dú)?。一邊說,還順手放在窗框上的黃瓜屁股給叔寶扔了過去。
不過,他躲開了。
“不許躲?!?p> “喔?!?p> “啊?!?p> 一刻鐘后,聽我說完,叔寶終于明白,我和老二悄悄來尉遲恭家干什么了。
不過,因此,他也逃不出責(zé)問。
“說,快說,你明明答應(yīng)過朕,私底下絕不和知節(jié)、尉遲聯(lián)合起來對付棉花,為什么卻出爾反爾,還企圖欺瞞朕?!?p> “皇上,我?!?p> 叔寶皺著眉頭,看上去好像有苦說不出,莫非有什么難言之隱。
李世民和緩了語氣,
“叔寶,有什么難處,你直說。這么多年,你陪朕征戰(zhàn)沙場,平定一方,朕可一直都把你當(dāng)好兄弟啊?!?p> 聞言,叔寶雙眼發(fā)紅,可能是想起了往昔的歲月。
“皇上,叔寶對不起你?!?p> 說著,叔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老二皺了皺眉頭,
“叔寶,你這是為何,若是為那龍駒之事,你也不必自責(zé),你不也幫朕除了長孫無忌那京城第一貪官嗎?因此還為朕養(yǎng)活了幾萬的民眾啊?!?p> “哈哈。。。哈哈。。?!?p> 說完,李世民便大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對叔寶贊不絕口,連連稱值。
可那秦叔寶,此時卻依然跪在地上,臉上絕然沒有一絲的笑意。
半晌,
看著依然跪在地上,紋絲不動的秦叔寶,李世民皺了皺眉頭,
“叔寶,你這又是為何?”
聞言,叔寶俯拜扣首,
“請皇上治臣欺君之罪。”
“治他,治他,老二快點(diǎn)兒治他,他騙你說會放過我的,結(jié)果他丫沒有。”
我揚(yáng)著大嘴巴,惡狠狠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叔寶。
要說剛才他們談話是兄弟情深,我不好開口,那現(xiàn)在,可就是國家大事了,我必須為我的未來以及大唐的未來把好門、站好崗,不要一個不小心,就改變了大唐二十年后幾千人,乃至幾萬人的姓氏。
“棉花,注意尉遲手中的大砍刀,它現(xiàn)在對你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搞不好就會被砍死?!?p> 我笑了笑,
“呵,這怎么可能,他睡著了,不行你看。”
說完,我站到床邊,狠狠的正在睡夢中的尉遲恭來了幾耳光。
我指著毫無反應(yīng),仍然睡的像死豬一樣的尉遲恭說,
“諾,老二,你看到啦,不是我不想害怕,實(shí)在是這貨他,他,他沒有殺氣啊?!?p> “傻b,他要是夢游怎么辦?再說,你怎么知道他什么時候醒。”
一拍腦門兒,對啊。反正老二是向著我的,叔寶就交給他吧。
想到這里,我干脆跳到床上,雙手拉著尉遲老兒緊抱在胸口的大砍刀,然后把一只腳踩到他的肚皮上,試了試,我就開始不停的拉啊拉啊,根本就不敢停下來,因?yàn)楹ε滤蝗灰槐犙?,就猛的給我來幾刀。畢竟,我拉著刀身,人家拉著刀把兒,睡著的時候,都拉不下來,更別說醒著的時候。
到時候一睜眼,看見我居然踩在他的肚皮上,又是自家院兒里,大好的機(jī)會,不趁機(jī)砍死我才怪。
“叔寶,你為何要欺騙朕,朕可似你為自家兄弟啊。”
我一聽,這貨怎么逮誰都是自家兄弟呢。
上次老二說我是自家兄弟,結(jié)果就害的我脫光了上半身,在金鸞殿足足蹲了一個多時辰。
這次,不知道叔寶能不能逃過一劫,
“唉?!?p> 兀自嘆息了一聲,我看著正睡的像死豬一樣的尉遲恭,心里不禁生出疑惑來,一般人,根本就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即便你連續(xù)熬了幾個夜,也不可能在這種強(qiáng)度的打擊下,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啊,這尉遲老兒難不成被人封住了穴道?
“什么!尉遲給了你五十萬兩銀票,讓你去買一匹馬?”
我扭頭一看,李世民正大聲的嚷嚷著,
“就因?yàn)檫@五十萬兩銀票,你就答應(yīng)他啦。”
“嗯嗯。不過我們一直在拖延時間?!?p> “他給了知節(jié)多少萬兩?”
秦叔寶一伸手,比了一個數(shù)字七,
“尉遲給了他七百萬兩,還不是買斷的,每次知節(jié)輸了錢就回來拿,輸了錢就回來拿,到現(xiàn)在恐怕都還在賭場里。我估摸著現(xiàn)在尉遲家里,就后院兒那十幾口大水缸值錢了?!?p> “是前朝的古董?”
叔寶搖了搖頭。
“是景德鎮(zhèn)的官窯?”
叔寶拼命搖了搖頭。
“喔,我知道了?!?p> 老二瞇著眼笑了笑說道,
“哈哈,水缸上面一定是刻了失傳幾百年的武功秘籍對不對?”
叔寶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只是二手市場出賣的破水缸而已?!?p> 李老二一臉疑惑的樣子說道,
“你確定沒被司馬光砸過?”
叔寶堅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它憑什么是最值錢的?”
老二眼珠一轉(zhuǎn)說道,
“未必然尉遲把房產(chǎn)和地契都賣了?”
叔寶搖了搖頭說道,
“準(zhǔn)確的說,是抵押了出去。這個月二十九號要是不贖回來,那就真賣了?!?p> 老二指著秦叔寶,手臂不停的顫抖。
“你啊,你啊,讓我說你們什么好,快,用尉遲給你的五十萬兩銀票把尉遲的房產(chǎn)和地契都給我贖回來?!?p> 叔寶冷著臉,
“皇上,對不起,這親兄弟就得明算賬。我的就是我的,他的就是他的。況且,我已經(jīng)承受了毒誓的慘痛代價,我感覺它正在向我襲來。”
“去你馬的,你剛才不是還叫我原諒你嗎?”
說著,老二狠狠的在叔寶的屁股上來了一腳。
揉著屁股,叔寶平淡的說了起來,仿佛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非人的待遇。
“皇上,我是求你原諒我啊,可是沒說過要花我的錢啊?!?p> 老二看著傻乎乎的李世民,直恨的牙癢癢,
“叔寶,我告訴你,這里可是一環(huán),保不準(zhǔn)會漲價,你寧愿看見這么好的地方被別人買去嗎?”
“管它呢,反正又不是我的?!?p> “你,你還敢說把尉遲當(dāng)兄弟,你個認(rèn)錢不認(rèn)人的家伙?!?p> 叔寶一臉冷淡的樣子,
“我還算好的,才拿了他五十萬兩,知節(jié)可是活活把尉遲的家都給搬空了?!?p> 說著,叔寶從地上撿起一扇紙窗,看著李世民說,
“皇上,你看,好好的雕花紅木窗,都被知節(jié)給換成麻布的了!”
李世民伸長了脖子,仔細(xì)的看了看,又用手指戳了戳。
“原來是麻布的,怪不得朕怎么戳都戳不出一個洞?!?p> “咳,咳,嗯哼,嗯哼。叔寶,兄弟一場,你和知節(jié)也做的太過份了吧?!?p> “唉,還不是為了幫棉花,我和知節(jié)都知道皇上你向著棉花,這才將計就計,心想抽空尉遲的家產(chǎn),他也就沒能力再想報復(fù)了?!?p> “可惜。。?!?p> “可惜什么?”
叔寶望了望窗外的十幾口大水缸,
“可惜,沒想到成本會那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