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堅出現在皇地面前時，著實把她唬了一跳。她當時在和她的五位侍女討論善后事宜。
玉無暇笑吟吟的說：“你真討厭，做事總出乎別人意料?！钡悬c不好意思，于是補充道：“你就這么進來搞得我好尷尬。你知道吧，當時我以為你也是他們一伙的，串通起來反對我。我情緒有點失控，你知道女人嘛，總是感性多于理性?！?p> “嗯，我知道?！睆垐哉f道。
“后來他們告訴我，你獨自回家了，我一想，哦，原來你也被他們利用了。”玉無暇又急急的補充道：“我知道真相后又下達了緊急命令，一定要完好無損的活捉你?！?p> “謝謝你，保證我這團臭肉的完整性?！睆垐蚤_心的笑了。
“我說的可能有點過分了?！庇駸o暇有些抱歉，隨即又問：“我能問問你，如何來到龍宮的嗎？要知道在我號令之下，所有戰(zhàn)士都在找你，把抓住你作為最高榮耀?！?p> “我從司門口走過一橋再走到江漢橋又走到你這里?！?p> “就這么簡單？”
“當然中間騎了一段自行車?！睆垐岳蠈嵉幕卮?。
“他們告訴我，防御滴水不漏，我就懷疑他們吹牛，而你這么走了過來，不知龍王他們知道后會有何反應。
我奇怪的是你如何大搖大擺的走進龍宮，來到大殿。也是自己走進來的？就沒遇到好奇的龍鱗戰(zhàn)士問問你來干嘛？”
“我沒走門，原先老鼠打的洞你們似乎忘記堵上了。”
“我勒個去，我就是這點想不通。我一直在琢磨誰在幫你，否則你怎么可能就這么來到屬于天界子維度的龍宮。
好了，我都明白了?？纯茨悖仟N沾了你一身，我讓他們給你弄點吃的，再弄點酒，你可以敞開喝，但別喝醉，你知道，大天帝消失了，或許……”
后面的話他聽不到了，空間慢慢粘稠了起來，即使是光子也開始變慢。
宇宙中一顆原本與黑洞保持安全距離的中子星似乎被人狠狠的丟向了黑洞，時空開始扭曲。
毫無疑問這里是所在的位置叫客廳，因為它具備客廳的所有屬性去。張堅就站在客廳里，旁邊是蕓娘，蕓娘在沖著他笑。他掐了一下大腿，不是做夢。
蕓娘笑著說：“這是我買的房子，預備和你結婚后住，你那套你給你兒子吧，我們……”然后她摔倒在地上。
張堅愣了片刻，跑去把蕓娘扶起，挪到沙發(fā)上讓她躺下去。感覺她很虛弱。
張堅跪在蕓娘旁邊，看著蕓娘不知所措，徹徹底底的不知所措。
“姑娘喜怒無常，她突然關心你，我怕她還會用更厲害的方法對付你?！笔|娘依舊微笑著，說：“我只是想爭取一下，但沒成功。
我一直想要給你生個寶寶，原本想生鼠寶寶，現在看來時間似乎不允許了。牛寶寶也不錯，如果我們抓緊時間的話。牛寶寶踏實、勤勞我會省不少事。
你去上班，我?guī)е鴮殞毠涔珗@，然后去買菜，晚上給你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督促你早睡，第二天早上再給你端上愛心早餐，烤面包加燕麥粥……我都和閻羅談好了，我們同一天去世，在她那里上班……你知道我的擇偶面很窄，你是……”
“被大天帝附體過的，所以不錯?！睆垐韵肫鹆伺宋?。
“你比我想的聰明點，但還是不夠聰明，我可以駕馭……我無法對抗黑洞，我不知道，但我還是想爭取一下……哪怕只有一瞬間和你在自己的家里……”
蕓娘正在失去體內的能量，越來越弱。她繼續(xù)說：“我從沒愛上你……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生活，我從未為你心動過，但這并不妨礙我嫁給你，你知道嗎？我只是覺得你蠻聽話?！?p> 張堅的大腦在飛速轉動，他想搞清楚狀況，知道這一切是怎么回事。他想擁有點勇氣，帶著抱蕓娘去找玉無暇請求她放過她，但勇氣剛剛已經用完。他想逃命，卻又不知逃到哪里，他是想就跪在這里思考，不說、不動等著事情自然完成。
張堅一直記得蕓娘消失的畫面，身體越變越淡直至消失。期間她在不停的絮說著，她想要一個孩子，清晨去公園散步，為了強壯孩子的身體，她決定不給孩子穿襪子，光著腳坐在推車里，如果是兒子，在惹她生氣時就打他屁股，如果是女兒，就需要寵愛……別忘記我……她微笑的對他說。
女人味走了進來，似乎使用鑰匙開的門。
她對張堅說：“蕓娘總是忘事，所以給了我一把備用鑰匙?！?p> 張堅明白了一切，一切的一切，就好似他一直知道一樣。他對女人味說：“在江邊時，我就愛上了你，因為你身上有我媽媽的味道，這也你裝出來的嗎？?！?p> 女人味憐愛的看著他，等他繼續(xù)。
他沉默了一會，激動而哽咽的說：“你傷了我的心，你知道嗎？女人味！”
女人味抱歉的說“我知道！
女人味等他消氣，他從未長時間的生過氣，這一點她很了解。很快他似乎平靜了，只是呆呆的看著蕓娘曾經躺過的位置。
于是女人味說道：“每一次，每一次你都會做出錯誤選擇，這是你的判斷力的問題，我無法干涉其中。但我一直在思考，為何你的判斷會出錯，所以我決定與你解釋清楚，以前我曾解釋過為什么，但你還是會選錯。
對于復雜問題，人們會根據只言片語的線索，結合以前的經驗在荷爾蒙的刺激下做出選擇，他們做決定的時候，甚至問題才剛剛出現不久。
或許判斷對了，但也可能判斷錯了，尤其是問題的表征與以前相同，但內容卻大相徑庭時，必然會出錯。
但他們會記住正確的判斷經驗而忽略錯誤的，所以他們下次還會這么選擇。我猜這是你選擇的關鍵！
我來到這里找你，而其和我接觸的人都消失了，我能理解你的憤怒和疑慮。
時間還在我們這邊。親愛的，你愿意仔細的聽我解釋嗎？”
大家往往會忽略事情的經過，卻對任何答案感性趣。張堅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說什么，說：我原諒了你？但他甚至不知道原諒她什么。害死蕓娘，寶燭或者奚仲、蘇三娘又或者大天帝？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只知道他很蠢。
女人味說道：“皇地在被放逐到欲界后，曾獨自坐在世界最高峰思索了千年之久，最后她得出結論，是自己的軟弱讓自己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