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開竅了啊，”玉無暇哈哈大笑，引得路人投來詫異的目光。
玉無暇收住笑聲，說起：“這是一個選擇，但是是最差的。我扣留你腦子里的大神，以后回旋的余地都沒有了，天庭會立刻討伐我，而地上諸神也不一定支持我?！?p> “如果我恭恭敬敬的把他送走，以后即使他懲罰我，我不奉召上天，他也拿我沒辦法，而我則可以活動活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p> “如果天庭不依不饒，我也師出有名了，有道伐無道，大家會支持我的?！?p> “你想的夠全面的，”張堅夸贊道：“有備無患。”
“是呀，我也這樣想的。但嫘祖卻認為我做準備本身就是錯的，有犯上作亂的嫌疑?！?p> “她竟然說我應該等到天庭發(fā)兵了再行動，說那才叫正義之師。莫名其妙，我看她是天天在路上跑累糊涂了，簡直把我氣死了?！?p> “嫘祖那叫坐以待斃，”接著他擔憂的說：“你會不會掉頭發(fā)?”
玉無暇楞楞的站了一下，完全沒理解張堅不著邊際的問話。
“……你剛說了幾句人話，又開始發(fā)癲了，”玉無暇怒道，接著她又說：“等事情辦完，我一定帶你看看腦子，是不是回路出來問題……”
張堅急忙辯解：“我只是關心你操勞，擔心你會掉發(fā)?！?p> 玉無暇輕笑了一聲：“我太急躁，加上你說的話和我們前面說的事情毫無聯(lián)系，誤會了。我有用護發(fā)洗發(fā)水的……”
“什么牌子的?”
“自己配的，效果還不錯。另外我經常吃些黑芝麻、黑豆、黑米，這些黑色食品。最近沒怎么掉發(fā)?！?p> 街邊出現(xiàn)一座公園，兩人信步走了進入。學著公園角落處那男女的樣子，漲堅牽著了玉無暇的手。
她作勢要甩開，但張堅又拉住了，她不再掙扎，只是手抖的很厲害。
兩人找了一個長凳坐下，張堅感覺她的手抖的更厲害了，于是問道：“你發(fā)燒了嗎?熱感冒可難治?！?p> “沒有呀，我不會生病的?！庇駸o暇說道。
“感覺你手很冰涼而且在抖，以為你打擺子呢。”張堅解釋道。
“可能是緊張吧?！庇駸o暇不自然的說道。
“緊張啥?”
“自從我來到了欲界，還沒有男人握著我的手呢?！庇駸o暇臉紅了，還好燈光很暗，別人看不見。
“社交性的握手也沒有?”張堅笑道。
“王八蛋?！庇駸o暇笑罵道，她的手不再抖了。
兩人默默的坐著，仿佛他們擁有世界上所有的時間。玉無暇終于開口了，她說：“我每天不是在執(zhí)行計劃，就是在制定計劃，從沒有這樣坐著發(fā)呆，從沒想過發(fā)呆竟然讓我這么開心。”
“這么忙，發(fā)呆的時間也沒有?”
“總有些小壞蛋、煩人精和討厭鬼?！庇駸o暇嘆氣道。
“討厭鬼，喝涼水，喝不著，氣老毛。”張堅想起了一首兒歌。
“你孩子氣很重，”玉無暇說：“……活的快樂。”
“我倒是想忙，但往往是連給領導檢查稿件錯誤的機會都沒有，我有時候感覺好對不起自己的工資?！?p> “估計是那幾個丫頭做了手腳，好讓你白拿錢不做事?！庇駸o暇接著說：“她們辦事能力很強。”
張堅伸手預備去摟她的肩膀，這次被堅定的拒絕了。張堅并不氣磊，又去握她的手。
玉無暇問：“你覺得嫘祖怎么樣?”
一時間張堅不知如何回答，他本想夸贊一下，但又想到剛才玉無暇正生她的氣，決定最好不夸為好。
幫姑娘罵呢，實在開不了口，人家剛送他一件禮物，還管了酒飯，一會還要去人家家住宿……。
慌亂中他想出一句：“整潔大方，看著很干凈，不管是人還是家?！?p> “算是個回答吧，”玉無暇幽幽的說：“我本以為你會幫我罵她。但如果你真的罵了，我反而看不起你。”
“你這是什么邏輯。”張堅笑道。
“沒有邏輯，只是感覺?！庇駸o暇低低的說道：“不是不給你摟，萬一被人看見那可不得了。”
“影響你形象?”
“嗯?！庇駸o暇聲音透出小女孩的羞怯。
“這么黑誰看的見，”張堅開心的說，以為她討厭自己呢，現(xiàn)在聽她主動解釋，覺得很開心。
“我可不冒著個險，到處都是……”
“討厭鬼。”
“我想說，我以前認識一個人……”張堅猶猶豫豫，說道：“我怕說出來你以為我在刻意和你套關系?！?p> “你不說我怎么判斷。”玉無暇隨口說道。
“好吧，其實不是認識，應該算我第一任女朋友，雖然只拉過她的手，但我覺得應該算我女朋友。”張堅停頓了一下，說：“她很驕傲，和你類似，干練又驕傲?！?p> 玉無暇笑了，說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如意，很好聽的名字，姓什么……”張堅好像不記得她姓什么了，或許從來就沒問過。
她就那么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張堅沒注意撞了上去，把她撞的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張堅有些荒神，急忙去捉住她的手，她才沒摔倒。
張堅忙不迭的連說對不起，她并不生氣，說自己沒那么脆弱，但需要一根棒棒冰來緩緩神。
“你還記得她?”玉無暇好奇的問。
“她是我第一個女朋友，至少我覺得應該算是我女朋友，她怎么想我不知道。所以記得很清楚?！睆垐噪S口回答。
他還記得。
現(xiàn)在他也清楚那天到底為何會觸怒她，她生氣的告訴他：“你不能總用你的愚蠢打敗我！總之這次不行！”
張堅很詫異，算上買棒棒冰那次，這次也算是他們第二次見面，第一次約會。
如意之前說餓了，他跑去買回來，然后她就生氣了。
如意說自己去買，就這么離開了，再也沒出現(xiàn)過。
“好巧，我在凡間有個化身叫如意，姓玉。記住了嗎?”玉無暇吃吃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