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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西晉送饅頭

第五十九章門清

我在西晉送饅頭 咸魚一小只 2020 2020-11-03 23:00:05

  宋丁云看到段匹磾時,一愣。

  沒想到他居然也是朝廷的官員。

  也是,這年代,穿著如此富貴的胡人,是官員也正常。

  雖然城門口是燈火通明的,但是城墻上,依舊是有些昏暗。

  段匹磾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抬頭看去,又是黑漆漆的,只能依稀能看到人影。

  其余卻什么也看不清楚。

  “段大人,可是城墻上有什么異常嗎?”

  段匹磾回頭,就見涼州刺史張寔來了。

  “沒什么,許久沒來這洛陽了,隨便看看?!?p>  “張大人,好久不見?。 ?p>  段匹磾打量了一番張寔,雖然已經(jīng)年過三十了,看起來卻像是二十五六的樣子。

  “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倒是還真是老樣子,絲毫沒變?!?p>  張寔笑得露出一排牙齒,“你這是打趣我了,倒是你,越發(fā)顯得成熟穩(wěn)重了,越來越像你父親了?!?p>  段匹磾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張大人,請,進(jìn)宮在說?!?p>  “好,請?!?p>  張寔也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一起往皇宮里走,身后各自跟著一個侍衛(wèi)落后兩人三步。

  后面,陸陸續(xù)續(xù)又有其余諸侯王到了。

  看著前方的人距離很遠(yuǎn),身后五十米之內(nèi),也沒其他的官員,張寔靠近段匹磾,低聲問:

  “段匹磾,這次皇上把咱們都招進(jìn)宮,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的意思?!?p>  張寔抬手指了指天后繼續(xù)道:

  “段匹磾,不知,你有什么小道消息沒有?”

  “我總覺得,這事情,怕是和守城的王爺,有關(guān)聯(lián)。”

  段匹磾扭頭環(huán)顧四周后,才低聲道:

  “什么消息也沒有?!?p>  “前面洛陽被困,好歹還有消息能傳出去,自從停戰(zhàn)了,反而什么消息也傳不出去了?!?p>  “估計是,你說的這位做的吧!”

  “哎!”

  “咱們不用管他那么多,反正,無論他們?nèi)绾螤帄Z,最后花落誰家,都是司馬家的人,做那個位置,名正言順的?!?p>  張寔點頭:“這倒是,反正咱們是忠心司馬家,晉朝,也不是忠于某個人,誰當(dāng)皇帝,都沒關(guān)系……”

  段匹磾和張寔兩人一路湊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往皇宮里趕去……

  一個時辰后,皇宮一座大殿里。

  每個州的刺史,所有司馬家的諸侯王,只要是活著的,能動彈的,全部到齊了。

  兩人坐一桌。

  大殿中間,一直有舞女在跳舞,兩邊,還有彈琴吹笛的配樂。

  大殿兩邊每桌上,放滿了各種稀世美味佳肴。

  一副歌舞升平的樣子。

  所有人無論心里有和想法,臉上都是帶著笑容。

  自然,是不是假笑,只有當(dāng)事人才知道。

  司馬乂坐在上首位置下方第一個位置,看著人來齊了,一臉笑容的看著眾人,獨自小酌了幾杯酒,也不說話。

  段匹磾坐在角落里,看看司馬乂,又看看司馬穎,又看看司馬司馬颙……

  掃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司馬越,段匹磾湊近張寔,小聲問:

  “這司馬颙那么遠(yuǎn),還是和司馬乂敵對的都來了,怎么沒有看到東海王的身影?”

  張寔環(huán)顧四周,“確實沒有看到他?!?p>  “莫非,是因為司馬騰的死,他不來?”

  段匹磾搖頭,見附近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里,低聲道:

  “他弟弟都來了,其余那么多人也來了,唯獨他沒來,應(yīng)該不是這個原因?!?p>  “在說了,那個面前,弟弟算什么?!?p>  “我總覺得今晚會有大事發(fā)生,張寔,你去哪里都帶著你的侍衛(wèi),可別死了,你還欠我一頓酒?!?p>  “行……”

  司馬乂表面上雖然在獨自喝酒,實則余光都是關(guān)注著眾人的。

  目光在段匹磾身上停留了兩秒,不等他發(fā)現(xiàn),又迅速移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司馬衷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司馬穎坐不住了,起身大聲道:

  “咱們都來了這么久了,這皇上怎么還不現(xiàn)身?”

  “六哥,你一直在洛陽,你不會是把皇帝怎么著了”

  “然后今日把我們大家都召集到這里來,要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司馬乂一口喝點杯中的酒,笑瞇瞇的說:

  “十六弟,你不用給本王戴黑帽子,往本王身上潑臟水了,孰是孰非,你心里明白。”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司馬乂不慌不忙的繼續(xù)說:

  “皇上此時還未出現(xiàn),總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耽擱了吧!”

  司馬乂這話,誰都知道是推諉之詞。

  司馬衷是個傻子,什么事情都不懂。

  如今司馬乂明說是堅守洛陽,實際朝廷有什么事情,都是任由他做主的。

  司馬衷就是個傀儡而已。

  “哼,六哥可別冤枉弟弟了,我可是從不往別人身上潑臟水什么的。”

  “你心里清楚倒是真的,二哥是個什么人,在做的各位誰人不清楚。”

  刺史和其余官員們默默的低頭,不參與兩位王爺之間的事情。

  其余諸侯王也坐著看戲,司馬瑋更是吃著菜喝起了酒,一副看表演的樣子。

  這時,突然有個太監(jiān)打扮的人從側(cè)門進(jìn)屋,然后快速走到司馬颙身邊,塞了個小紙團(tuán)給司馬颙。

  其余人除了張寔,都在看著司馬乂和司馬穎,沒人發(fā)現(xiàn)有太監(jiān)給了東西給司馬颙。

  司馬乂一臉正義的起身,“十六弟這話說的,無論二哥怎么樣,君是君,臣是臣,君臣有別。”

  “咱們作為臣子的,可不能妄議君主,這是祖制。”

  所有人嘴角都抽搐了幾下,司馬乂太不要臉了,居然說出這種話。

  明面上這次是司馬衷下令動用暗衛(wèi)召集大家進(jìn)宮的。

  實際,到底是誰下的令,所有人心里門清。

  司馬穎剛要說話,司馬颙起身。

  看著眾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司馬颙義正言辭的道:

  “長沙王說得對,君是君,臣是臣?!?p>  “如今皇上這么久沒有去出現(xiàn),咱們作為臣子的,理應(yīng)去看看他?!?p>  司馬瑋立馬附和:“對,是該去一下,走吧!”

  司馬乂立馬阻止:“還是別了吧!皇上應(yīng)該馬上就會到了的。”

  “咱們這樣莽撞的前去,要是皇上誤以為我們催促他,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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