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靈堂陷入了一場詭異的安靜,在安靜的背后卻有著波濤洶涌的浪潮。
靈堂內(nèi)大致分為四個部分,首先是管家與橘夏希站在中央,還有鬧事的男子坐在距離中央最近的桌子附近,翹著二郎腿,儼然一副尋釁滋事的樣子,還有就是剩下的來參加葬禮的人。
最后一部分當(dāng)然是看了一會兒的赤西,雖然說拒絕了橘夏希的請求,也沒有赴約,不過鬼使神差之下還是帶著櫻井來到了靈堂。
櫻井看到那鬧事男子的時候,便想直接出去出頭,但是被赤西攔下了。
“你是不是傻子啊......頭腦簡單說的就是你?!彼鲋~頭搖了搖頭。
“少說風(fēng)涼話了,你不想幫忙就不幫忙,又沒人強(qiáng)制要求你!你攔住我是什么意思?”櫻井指責(zé)著赤西,指望他能有那么一絲愧疚。
巧了,赤西雖然不是沒有什么好的品質(zhì),但是愧疚這個心情,還真指望不上。
這...我真沒有拿東西啊。他一臉冤枉。
你錯怪壞人了!
“我也不攔你,不過我可先說好。
不是我不幫忙,你想想這件事情哪兒能那么簡單?
別人既然找事,你就要做最壞的打算。
萬一人家準(zhǔn)備了好幾套方案呢?你是不是提防著一些?
我們現(xiàn)在在暗,敵人在明。最起碼我們和橘夏希有個照應(yīng),看看對方到底做到什么程度。
再說現(xiàn)在不是還有哪個老頭呢嘛,等一等再說?!彼o櫻井分析著利弊。
櫻井最近由于橘母的事情對他又有了一些看法,導(dǎo)致現(xiàn)在兩人的關(guān)系也不算太好。
至于兩人獨(dú)處的時光是沒什么話的,櫻井害怕他生出一些其他想法,自然不會主動說話。
他也不想自討沒趣,自然兩人之間又有些隔閡。
他現(xiàn)在有些奇怪,是不是自己身邊的女孩子一定要有一個對自己有意見?
“行吧,勉勉強(qiáng)強(qiáng)信你一回。”櫻井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我絕對是上輩子欠你們的......”他生無可戀地說道。
兩人在一旁看著熱鬧,說實(shí)話有一些不地道,但是赤西的確是抱著看看事態(tài)發(fā)展的形式再決定的,能幫則幫,不能幫,那就湊湊活活勉強(qiáng)幫一下。
兩人說話的功夫,場中的氣氛再次改變了起來。
“我說老東西?你不回家頤養(yǎng)天年,什么事情都想?yún)⑴c?跟你有關(guān)系嗎?”他惡狠狠地說道,他一壯年小伙怎么可能怕一位花甲老頭。
“你......”管家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本想以道德禮法壓人,沒想到這也是一個沒有道德禮法的人。哎,為什么是“也”呢?
赤西颯太: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松本先生,暫且不提你說的什么巫女,就算是有,那也是我們的私人財(cái)產(chǎn),與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如果你在這樣鬧事,恐怕我只能叫保安將你請出去了?!遍傧南I钗艘豢跉猓瑝阂种闹械膽嵟?,吉時已經(jīng)過了。
鬧事的男子顯然也明白,他們之間結(jié)下的梁子是不可緩和的,那邊不必顧忌任何事情了。
都已經(jīng)不可緩和了,難道還能更差嗎?
“我看誰敢對我動手,我父親是平流株式會社的社長?!濒[事的男子大聲地叫囂著。
所有人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位鬧事的家伙。
你瘋了吧?你這樣做你父親會饒了你?這后果也不一定好到那里去吧?人們心中注意著這場荒誕奇妙的鬧劇。想要知道這場鬧劇如何收場。
人們總是一樣的,遇到事情自己無法解決,便抬出更厲害的人物。
自古如此。
“其實(shí)我有更好的解決方式,哎?!背辔饕慌哪X門,對著櫻井說道。
櫻井瞇著眼睛看著他,大致意思就是,有屁快放。
“我可以引導(dǎo)他的情緒,到達(dá)一個很不理智的程度。這樣這件事情應(yīng)該就解決了?!?p> “那你怎么不早說!”櫻井揚(yáng)了揚(yáng)拳頭,忽然想起那根被超度的鋼管,瞬間就原諒了他的行為。
“我忘了,自從上次有了拓真的宿命以后我就覺得這個沒什么用了,沒想到可以不著痕跡的害別人,你別說這能力應(yīng)該還是有用的?!彼行┌脨?,像是有什么大的損失一樣。
畢竟遇到什么事情莽過去豈不是更簡單?想來想去實(shí)在是太麻煩了!更何況這種能力使用稍微有些超負(fù)荷就頭痛的要命,鬼才想繼續(xù)使用呢!
不過該真香還是要真香的。
他心念一動,激發(fā)了原罪的宿命。各種欲望交織在空氣中,整個場地像是一個煉獄!
他不禁感嘆道,果然這些大人物的原罪氣息比較豐富。有的人暴怒是純紅色的,這明顯是出過人命的!
然而就在他查探那名鬧事的男子時,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心中一沉。
暴怒?陰郁?
他腦海中瞬間想起了一個人——黑川由宇。
這是原罪,上次見到還是自己將要被趕出校門的時候,因?yàn)槟莻€留言的傳播自己就要被趕出去。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啊。
我只是犯了一個世界上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嘛。
他忽然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出手,畢竟他不知道對方有什么目的,萬一中了圈套豈不是很糟糕。
看著額頭布滿汗珠的橘夏希,他又有些不忍,自己的備胎承受了這個年紀(jì)不該承受的壓力。
咳,不是,是魚塘里的魚......
“那你還不快點(diǎn)!”櫻井再次惡狠狠地捅了他一下。
“我告訴你你跟我注意距離,少毛手毛腳的?不管我是跟了橘夏希還是真琴,反正跟你沒關(guān)系!”他一臉義正言辭的說道。
“將吃軟飯說的慷慨激昂,你是怎么做到的?!睓丫犞蟠蟮难劬?,一臉的不可置信。
一天一次不要臉,每次都有新體驗(yàn)......這就是櫻井的真實(shí)想法。
“不對,少轉(zhuǎn)移話題,你快點(diǎn)啊。沒看到夏?,F(xiàn)在騎虎難下嗎?”櫻井忽然反應(yīng)過來,但是卻被他帶偏了,一臉焦急的說道。
“這,我有什么好處呢?”
“這...真是棺材板下面伸手——死要錢?”櫻井徹底被他的下限給擊垮了,帶著疑問的語氣。
“那倒不必,你親我一口?!?p> 面對如此突兀的請求,櫻井有些為難,但是也摸清了赤西的路數(shù),你不滿足他,他是真的有可能袖手旁觀的!
就在他還在猶豫的時候,一邊和櫻井扯著皮。忽然一股淡淡地清香襲來,一片柔軟的雙唇印在臉上,一觸及分。
“好了吧?”櫻井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彼舸舻卣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