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出院的第一時間并沒有看見拓真,他不意外。
拓真既然不想說,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就像一直相信著他的拓真一樣,他也無條件的信任拓真。
在他醒來的時候并沒有聽見拓真的消息,這點他有所預料。
櫻井和橘似乎下意識地忽略了這個問題,顯然拓真并沒有與兩人相熟的意思?;蛘哂懈匾氖虑榈人ヌ幚?。
如今他倒也松了一口氣,畢竟宿命者的身體素質(zhì)如果不是遇見導彈之類的應該還是可以撐住的。
再者,這狗東西不是還會求救呢嘛。
趁著橘和櫻井還沒睡醒的時候,他拿起了真琴給他的電話
“狗東西?還活著呢嗎?”他沒好氣的說道。
“這么早給我打電話?你這種行為極其惡劣你知道嗎?”拓真似乎還沒有睡醒的樣子,抱怨道。
“喲,昨天給我打電話的不是你了?你現(xiàn)在裝起樣子來倒還挺像是人的?!彼S刺道。
“你是不是又皮癢了?忘記在我手下求饒的時候了?”拓真一貫是懂道理的人,他知道像這種胡攪蠻纏的人就應該和他好好的“講道理”。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p>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
“你知道怎么回事?”拓真語氣變得嚴肅了不少,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先別說話。不管怎么說,人家連個小姑娘送你到醫(yī)院的,你連個招呼也不打?醫(yī)藥費還是人家出的!你什么情況啊?”
“我……反正你別問了。另外,我要在學校消失一段時間,你不要擔心?!?p> “呵,讓我不擔心你得編個理由吧?你這假都請不出來?!?p> “誰跟你說我要請假了?我直接曠課不就完了?”拓真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像是在與傻子交流的語氣深深的刺激到了赤西。
“么得,平時都是我氣別人,如今這樣也是我應該承受的吧?!彼莺莸乇镏还蓺狻?p> “你還知道。不對,少轉(zhuǎn)移話題,快點說,這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當然,你求求我,我就告訴你。”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呼吸的吹氣聲,明顯可以感受到拓真的緊張。
“嗨,你就當自己運氣好。突然覺醒了什么異能就行了。再多的我也不懂。”他光棍的說道,不說那么多是為了他好,以他的智商很那理解什么是“宿命”、“處決”……
“嗯,我猜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你不也什么都不知道?在這裝什么?”拓真不屑地說完,干凈利落的掛掉了電話。
伴隨著一陣“嘟嘟嘟......”的聲音,他有些氣結(jié)。
于是心中埋著一股抑郁之氣。
“哦哈喲?!遍俳裉斓男那樗坪醪诲e,難得的給了他好臉色。
“早什么早,你問問它早不早?”他沒好氣指著日上三竿的太陽,說完就回沙發(fā)上看電視了。
“神經(jīng)?。 遍傧南R惶斓暮糜∠蟊阌纱私K結(jié),說到底這件事居然還要怪在拓真的身上。
我是無辜的。赤西毫不客氣的推卸責任。
看看我的女神們舒緩一下心情,趁著電視打開的時間,他不斷地在腦中回憶前世的女神們。
說倒老師,便可以體現(xiàn)出吾等莘莘學子對達者以實驗派大師的尊敬。
現(xiàn)在說起什么派人們會自然而然地想到藝術上面。
這個發(fā)現(xiàn)簡直發(fā)人深省、醍醐灌頂,原來,這就是藝術嗎?我悟了!
師者,所以傳道授業(yè)解惑也。
解?解什么?不是,咳……吾乃正人君子。
就在他腦海中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橘和櫻井整理好了衣著。不知道為什么,顯得極為考究。
兩人皆是一身和服,難得畫了淡妝。橘衣著的主要配色是紫色,伴著精致的花紋,倒也彰顯出巫女的身份。
而櫻井自然而然的選擇了粉色,穿在身上像是櫻花瓣的精靈。
他倒也沒多想,踩著拖鞋啪嗒啪嗒的跟上了兩人的腳步。照理說,學校是不準許穿拖鞋的。而且他們也有一段沒去學校了,他倒也隨意了起來。
自從知道自己的命運能夠隨手被決定的時候,他倒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大多數(shù)的事情你只要不做的過分,其實根本沒有人愿意理你。
然而就在打開車門的一瞬間,他霎時便想回去重來。從昨天開始似乎是誰家的司機回來了,于是一直承擔著保護女生以及接送的任務。
倒也不會再發(fā)生司機的詭異看法事件,對他來說其實也是好事。
看著張燈結(jié)彩的校園,歡快的氣氛便自然而然的感染著處在其中或者遠遠觀望的人的心里。
然而作為一個孤兒,僅有的幾件衣服甚至不合身,誰又怎能指望他擁有參加學園祭的衣服。
因此這種時候他往往是請假的。
看著姿態(tài)仙然,儀態(tài)從容的二人,他心中倒是沒來由滋生了些許的悲哀。
能怪誰呢?沒必要。
頂著周圍人怪異的目光,他緊緊地縮著眉頭。他的煩惱還真不在這場學園祭上,只是那些討論與憐憫讓他的心態(tài)多少產(chǎn)生了一些變化。
“他就是特招入學的家伙吧?”
“聽說他是前段時間的主角呢?”
“你還敢說?不怕老師將你叫走?”
“切,不過是一個死窮鬼,進入校園又不知道好好珍惜。居然學人家談什么戀愛,那個身邊的是她的女朋友吧?!?p> “誰知道呢?”
……
窘境已經(jīng)將其推上了懸崖,前后夾擊之下,他心情變得極差。
“我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櫻井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道。
“這有什么的,不過就是難堪而已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名聲上占了我們那么多便宜,就當我們討一些利息啦?!?p> “嗯……的確那些話讓我很不舒服。
哎,不對啊。他現(xiàn)在是我名義上的男朋友啊。他這個樣子我怎么見人……”櫻井明紗哭喪著臉,埋怨地看向橘夏希。
橘夏希一愣,忽略這件事的她也只好干笑一聲:“那我不是忘了嘛?!?p> 還是涵養(yǎng)不夠啊,明知道這些說法沒什么意義。然而真當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似乎也總想證明自己不是那樣的人。
與你們說的根本不一樣。
可是那又有什么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