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楠楠是因為不能吃辣,所以只象征性的吃了幾口,然后干吃了一份米飯之后便也不再吃了。
另一個人,情竇初開,望梅止渴了。
張乾差不多也到點兒上班了,心里雖然萬分不舍,但也只能無奈先忍痛相別了。
“楠楠,我晚上會到你們店里吃飯,我們晚上見?!?p> 段恒逸臉上一副驚訝的表情,這小子臉皮真厚,剛認識還沒一個小時呢,這就楠楠,楠楠的叫開了。
王楠楠有些靦腆,尷尬的回應著:“歡迎,歡迎?!?p> “嘿,見色忘義啊,你怎么不跟我道別啊!”
段恒逸心里有些不平衡了。
他要不說話,張乾都快忘了還有個人呢。
“哦呦,對了,你要的東西~”
他突然想起來胖子讓他給帶的測糖儀。
他從包里掏出來遞給他。
段恒逸接過東西,臉上這才露出笑來。
“算你講義氣~行啦,我也得趕緊回店里了,咱們晚上見吧!”
段恒逸看了眼時間,快到三點了,他也得趕緊趕回店里測糖了。
三人兵分三路,張乾回單位,王楠楠回宿舍休息,段恒逸也打了車回店里。
餐廳正是下午休息時間,他回去的時候是廚房的劉二堡給他拉開的門,但怎么看,段恒逸都覺得這小子臉上沒帶著什么善意。
劉二堡不是專門過來給他開門來了,而是自己想出來抽煙。
后廚的人基本都知道劉二堡喜歡收銀的王楠楠,不……應該是后廚的男人們都喜歡收銀的漂亮姑娘王楠楠。
所以今天劉二堡撞見大胖子騎車帶著自己的心儀女性,難免心里會膈應。
但倒霉的事情總是習慣性的接連發(fā)生,就在剛才,廚師長剛跟他談完話,讓他這陣子跟著這死胖子一起給張師傅打下手,還讓自己多跟著死胖子學著點。
整個后廚沒一個人愿意干這活,誰不知道張師傅的脾氣,傲里傲氣的,仗著自己有點技術,就滿口噴糞,不把人當回事兒。
更何況釀酒這事兒又是個費體力費腦子的事兒,他壓根也不想干。
干脆就把這些不滿一股腦的堆在了臉上,甩給這個大胖子。
段恒逸覺得莫名奇妙,但是也沒有多想,心里有要緊的事情要干,也沒心思尋思別人。
他像往常一樣到釀酒區(qū),拿出不銹鋼柱體,從發(fā)酵罐里導出一些麥汁來,將測糖儀放進去,然后拍好糖度記錄在自己的本子上,再把這些數(shù)據(jù)發(fā)給張師傅。
張師傅就會按照糖度的大小,來交代他溫控到多少度。
在別人看來他啥也沒學會,實則不然,其實他早都參透了其中的道理,但是他選擇繼續(xù)留下來的原因,一是吸取他人的經驗讓自己少走彎路,二就是資源。
畢竟他也是生物學專業(yè)的,這釀酒的基本原理他看上幾次基本就明白了,但為了更好的琢磨透徹,他需要實踐,而設備,和原料資源,是他現(xiàn)在所需要的。
“你在這干嘛呢?”
還好他剛把測糖儀收進工具箱里。
后背傳來的聲音又嚇了他一哆嗦,這要是晚放一會兒,就得馬失前蹄了。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出去抽煙的劉二堡。
他穿著夏威夷風格的花襯衫,單手扶著發(fā)酵罐,左腿搭在右腿上,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印?p> “你在這干嘛呢?”
段恒逸不是誰都可以給他臉色看的。
身邊的朋友他可以保持寬容,親人可以,領導可以,老板可以,他喜歡的女人可以,但是,其他人在他眼里啥也不是,他也不會慣著。
“廚師長說了,讓我盯著你丫的干活~”
他抬了抬左眼,左邊的眉毛也跟著挑了起來,腳下也不挺的打著節(jié)拍晃悠著。
“你丫的!你全家丫的!滾!”
段恒逸伸手把他推開,清出了一條道兒,徑直走了出去。
劉二堡瘦的干癟,一米七多點兒的個子跟段恒逸站在一起就像一個小崽子。
“我曹泥嗎的!”
那一下推的踉蹌他一下,劉二堡那流氓脾氣一下就上來了,剛站穩(wěn)了腳,從背后就瞪著個兇狠的小眼,猙獰著抬起腳來。
但腳底下正是剛才段恒逸測完糖還沒來得及清理的麥汁。
“嘭!咚!吱!”
肉砸在鐵上的聲音,鐵砸在地上的聲音連環(huán)響起。
辦公室里聞聲走出來倆人。
嚴經理和廚師長老杜。
段恒逸被突然出現(xiàn)的領導嚇了一怔,因為一般情況下,他們不會在店里午休的。
更何況是兩個人……一起在辦公室午休。
“經理,廚師長?!?p> 段恒逸本能的打著招呼。
“哎呦喂~”
釀酒區(qū)傳來凄慘的聲音。
嚴芳和老杜趕緊跑過來,正瞅見釀酒區(qū)里躺著劉二堡,正扶著腰,齜牙咧嘴的喊叫著。
“怎么回事!”
嚴芳瞪著個大眼,操著大嗓門沖段恒逸嚷嚷著,她本能的想到,是段胖子又惹禍了。
段恒逸一臉無辜的樣子,邊說邊擺手:“不是我,嚴經理,他自己摔倒的!”
老杜跑過去將劉二堡攙起來。
“怎么了啊這是?”
倆人各管各的兵。
劉二堡一臉陰郁,齜牙咧嘴的,瞪著滿臉無辜的段恒逸,只得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店里有監(jiān)控,他是知道的,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沒事,我自己栽倒了?!?p> 老杜見他瞅段恒逸那個眼神,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但是這小子都承認是自己摔的了,他也不好挑唆事。
“哎呀,下次小心點兒!這么大個人了,路鋪的好好的,還能把你給摔倒!”
這話,劉二堡沒聽懂,段恒逸聽出了倪端,嚴芳再明白不過了。
“沒事就好,該休息休息,不然晚上上班該打盹了?!?p> 嚴芳打著圓場,將人勸退。
老杜領著劉二堡去了倉庫。
“小段,你過來?!?p> 嚴芳叫著段恒逸去了辦公室。
她直接告知了小段老板不想用他的事實和她認為的原因了。
知道這些事情之后的段恒逸,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也幫不了你什么了,只能看看工資能不能爭取給你發(fā)全,但不一定啊,餐廳有餐廳的制度,這些制度也只能聽老板的。”
嚴芳不想坑害這個小伙子,老板既然看不中,那不如早點讓他知道,也別多浪費時間,浪費體力,干些出力沒回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