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他的命格的,按理說,出生年月如果陳同他自己不開口的話,外人應該是看不出來的吧?!?p> 林川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按照陰九離所說,陳同是極陰命格,但是命格這種東西,哪里是肉眼能夠看出來的。
陰九離聞言連忙解釋道:“不敢欺瞞上使,極陰命格的人,眉心含煞,對我們這種經(jīng)常跟陰靈打交道的人來說,極為容易辨認?!?p> “這樣嗎……”林川的眉頭微微皺起。
“上使也不必太多擔憂,我方才看過了,陳少爺至少能活到而立。如果有續(xù)命之物的話,還是有可能安享晚年的?!?p> 看著林川眉頭緊皺,陰九離想了想后笑著說道。
事實自然不如陰九離說的那般,實際上依他的推斷,陳同還能不能再活三年都是個問題。
“行了,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p> 林川捏了捏鼻梁,悶聲說道。
陰九離聞言連忙低頭道:“是!上使,我會一直都在這酒樓,你有事盡管吩咐我就是。”
“你也別叫我上使了,叫我?guī)熜志托?,我此刻不是玄幽閣的弟子么?!?p> “是,師兄!”
……
打發(fā)走了陰九離,林川倚在望臺的斜靠上,陷入沉思。
陳同的事,他也沒有辦法。續(xù)命什么的,他還想活長一點呢。
按照他和少陽的約定,他只需要將陳同安然無恙的帶到九華城,交給天樞院的院秉就好。
“想必這院秉應該知道怎么救治陳同吧,這應該就是少陽叫我把陳同帶到九華城的原因?!?p> 林川輕嘆一口氣,暗暗沉吟道。
對于陳同,林川并沒有太深的感情,他只是覺得這小孩兒有些可憐。按照約定將之帶到九華城,等再把他交給那什么院秉之后,他也就算是仁至義盡了。
“此后,我也該想想,怎么提升自己的修為境界了?!?p> 先前在馬三相的書房,進行第一次修行,林川并沒有收到什么阻攔,輕車熟路的,一晚上還提升了不少。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林川很快就明白,是自己太樂觀了。
在隨著車隊到九華城的這半個多月來,林川一直沒有放松,每晚都在修行。
但是這一路來,也不過堪堪的靈氣漩凝結完好,進入九華城前一天晚上,林川嘗試用靈力貫通玄脈。
但是直到他靈力耗盡,東方既白,他也不過堪堪完成十分之一而已。
“可惜啊,我天賦太差了?!绷执ㄠ哉Z,面帶自嘲。
他在書里看過,有天賦異稟之人,玄脈天生便是貫通的,步入通脈期成功結出氣旋后,便能夠直接跨過通脈期,進入胎息期。
只有天資極為差勁之人,玄脈里才會堵塞重重,難以貫通。
其實林川并不清楚,少陽助他跨入通脈境之前,還將他的整個身體都重鑄了一遍,他的玄脈已經(jīng)貫通,他所需要做的,便是不斷積攢靈力,以靈力灌注玄脈,直達靈臺,便能夠跨入胎息境。
林川全然沒有想到,如果他天資極差,又怎么可能一夜就貫通十分之一的玄脈,要知道,很多人可是終其一生都卡在通脈境。
“呼,慢慢來吧,能修煉就不錯了,這可是上輩子夢寐以求的,而且有九幽在,我斷然不可能在小小的通脈境卡住,不然也太丟穿越人士的臉了?!?p> 林川長呼一口氣,暗暗激勵起了自己。
或許是上輩子當慣了宅男,比較懶的緣故,他此時倒還真有一種一切隨緣的心態(tài)。
“不過我此時的處境倒算不上好,拘魂殿剛給我偽造了身份,這邊本該明天到的陰九離,今天就加速趕到了,看他的樣子分明就是知道我的存在?!?p> 林川皺著眉頭,喃喃分析起來。
拘魂殿跟玄幽閣和尸鬼門的關系非同一般,這肯定是毋庸置疑。而且拘魂殿很有可能,是玄幽閣和尸鬼門的上屬勢力,至于拘魂殿上還有沒有隱秘的存在,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還好我有面具在,等處理了陳同的事以后,我還是換個身份盡快離開九華城為好,這淩淵國都的這一灘渾水,我目前還沒有資格在里面瞎攪和?!?p> 謹慎起見,林川并不打算趟九華城的渾水,畢竟目前他還不知道趟這灘渾水能夠有什么好處。
“對了,我這里還有關于那什么觀星盛會的信息來著?!?p> 想到先前專門去黑市分部弄到的信息,林川眼睛不由得一亮。
在乾坤袋里摸索一陣后,林川拿出一塊黑色的玉牌。
“這玉牌怎么用來著?好像說是用靈識讀取來著吧?!?p> 打量了一陣手中的玉牌,想了想后林川便將其貼在了自己的眉心。
隨著一股信息涌進靈臺,林川不由得緩緩皺起了眉頭。
半晌后,林川將變成純白色的玉牌從額頭拿了下來。
玉牌里蘊含的消息不多,主要提及了他索要的左知秀資料,以及那所謂的觀星盛會——天樞宴的消息。
左知秀是淩淵朝國師左恒之子,這國師亦是當朝天子的老師,專司教導皇族子嗣修行,其修為深不可測。
其也是天樞宴的負責人之一。
天樞宴,是女帝所設,為的是祭拜諸天,祈求風調(diào)雨順,天樞宴,實則是祭拜諸天之。
后來女帝雖然飛升,不知所蹤,但是這天樞宴卻一直流傳了下來。
直到天樞院院秉的到來,這天樞宴又才多了觀星這么一說,而天樞院的院秉,便是觀星之人。
早日里,天樞院院秉心血來潮,通過觀星推算出不久后九州便有一劫,所以他便通知了九州以及四極所有大勢力,邀請他們參加此次的天樞宴。
這也正是云薺和陰九離等人自東海來到這陸地原因。
“會有一劫?”林川眉頭微皺,臉色怪異,隨即陷入沉思,“會有什么劫,難道探查到有流星要撞擊這塊大陸不成?”
……
就在林川沉思的當頭,那前去買糖葫蘆的鄭鄴,此時正拿著一個黃色玉牌,不知跟誰在說著什么。
“你確定是九陰命格?”
玉牌里傳出一個尖細的聲音。
“沒錯,我確定。”鄭鄴的語氣異常篤定,“淩淵歷二百四十九年九月九日亥時初出生的,絕不會錯!”
“有意思?!庇衽屏硪欢说娜?,對這個消息似乎格外的感興趣。
“蘇瀾是九陽命格的女子,此時又出現(xiàn)了一個九陰命格的男子,難不成九州之劫就應在他的身上不成?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p> 聽著從玉牌里傳出的聲音,鄭鄴不免有些震驚,不過他可不敢多嘴,所以只得一直默默等待。
“鄭鄴,你務必要保證那有九陰命格小子的安全,要寸步不離的跟著,直到我來了為止!”
“那上使怎么辦?”鄭鄴面帶為難的詢問道。
“上使?嗤?!庇衽浦袀鞒鲆宦曕托Α!岸级嗌倌隂]得到上使的吩咐了,誰知道這突然冒出來這個是真是假!而且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如今我們尸鬼門可不是一般的強盛!有了這九陰命格,我們就更不用害怕了?!?p> “既然如此,那我在此恭候執(zhí)事大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