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民政局出來,沈翊霆被徐越拉著去挑了戒指,兩人目光一致,選擇了一對素戒。徐越又買了一根細鏈子將戒指串起,帶到他脖子上。
“為什么不戴手上?”沈翊霆不悅的問,看了看徐越的手,她自己直接套上了無名指,不是他套的?不爽!
沈翊霆看著徐越快速操控所有流程,自己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公開會影響你的!”徐越堅決的很。每次只要一說到公開,她就堪比經(jīng)紀人般盡職盡責(zé)。
沈翊霆頂了頂后牙槽,為什么自己總是被她嫌棄?
從出門領(lǐng)證到買好戒指回家,全程也就兩個小時的時間。
就這樣,出去一趟,兩個人的身份發(fā)生了變化。
“我下午差不多兩點的的飛機,最多一個月我就回來了?!?p> 徐越帶著幾分理虧的討好,聲音軟軟的。說完就去檢查自己的行李。
今天早上來的時候,連行李都帶上了,果然是什么準備都做好了。
沈翊霆黑臉沉默,看著徐越收拾行李,依在墻邊一直不說話,桌子上放著紅彤彤的兩個小本子。
徐越收拾到一半,將箱子一扣,去牽他的手,骨節(jié)分明,又薄又厚的手掌非常漂亮,他任她牽著,沒有動,徐越踮起腳,然后去吻沈翊霆,卻被他避開了。
他決定硬氣一回,不能再輕易妥協(xié)。
沈翊霆沉默著坐到沙發(fā)上,勾著背,身上只一件單薄的T恤,將他整個脊背的輪廓都顯出來,手肘撐著膝蓋,修長的手指拿起桌子上的打火器,突然很想抽煙,但是家里的煙都被她扔了。
窩火,深呼吸,想要將心底那股無處發(fā)泄的無名火壓制住。
徐越從背后,一把將人抱住,隔著沙發(fā)靠背,整個人幾乎是掛到他身上?!暗任颐ν赀@一段時間,一定好好陪你,好不好?”
“我說不好你就會不去嗎?”
“不鬧,乖!”
“一個月?!鄙蝰傣椭^,兩只手緊緊捏在一起,幾乎是咬牙切齒,“我就等你一個月,多一天都不行?!?p> 徐越繞過沙發(fā),蹲下身子,捧起他的臉,“怎么辦?要是回不來你準備跟我離婚嗎?”
沈翊霆低著,眼眶發(fā)紅,威脅道,“你試試看?!?p> 他冷著臉的樣子,很是冷淡,但是偏偏一雙勾人心魂的眼,蕩漾著委屈,惹人憐愛。
徐越勾住沈翊霆的脖子,送上香吻,沈翊霆開始還想躲開,徐越緊追不舍,趁其不備。
沈翊霆脖子勾著不太舒服,調(diào)整姿態(tài),一把拽著起她的衣領(lǐng),將人推得老遠,“徐越,我不吃這套?!?p> 他要硬氣!
徐越嘆了口氣,看著眼底已經(jīng)開始泛紅的人,耳朵也快要被燒起來。兩人的眼神攪著,徐越委屈巴巴的眨了眨眼,目光落到面前,沈翊霆被她赤裸的目光看的小腹一緊,連帶著呼吸都緊促幾分。
“哥哥確定不吃?那我一個月不在家,你可怎么辦呢?”
真要命!
沈翊霆一把將人撈起,徐越整個人都趴到他身上,沈翊霆長腿一跨,翻身將人在沙發(fā)上,低頭開始親她,沿著脖頸一路親到下巴,他脖子上的戒指項鏈劃出來,落到她胸口的位置,“先收點利息,等你回來,我保證你再沒有力氣跑出去?!?p> “好呀,我等著!”
她乖乖躺著,眼皮也不眨,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他,沈翊霆一手捧住她的臉,低頭含住她的唇,輕輕咬了一口,另一只手已經(jīng)滑到她的腰間,就在那只作惡的手準備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被一只柔軟的手拉住。
沈翊霆不悅,自己已經(jīng)被撩到欲火焚身,她這是什么意思?
眼中含著火,小聲罵了句,“沒良心的,又想玩什么?”
“老公,我趕飛機,這時間不夠呀?!?p> 徐越勾住沈翊霆的脖子,笑的蕩漾,這得逞的笑容,更是勾人。
沈翊霆一把托起她的腰身,直奔浴室。
“吻我!”
沈翊霆將浴巾鋪到洗手臺上,將徐越輕輕放上去,一手扶在她的腰上,另一手,攏住她纖細的天鵝頸,嗓子發(fā)啞,一句話直奔主題。
眼尾泛起點點水光,徐越抬頭,視線正好落在他鎖骨上那顆性感的小黑痣,隨著局促的呼吸,在上下跳動著。
這顆痣,是他身上最性感的地方,徐越一直都是這么想的,下巴一抬,輕輕吻了上去,隨后,徐越直接張嘴咬住那突起的鎖骨。
沈翊霆靠在她肩上,不敢去看鏡子里的自己,徐越這一動作,幾乎要了他半條命,“咬重點!”
半小時后,徐越從用紙巾擦干清洗干凈的手,顧不得手上的酸疼,快速換衣服,拉上行李箱。
浴室的水流聲好一會才停下,沈翊霆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凌亂的掛在身上,一條運動褲繩子松開,松松垮垮的掛著,軟弱無骨的倚在門框上,眼神困倦看著她,那雙眼幽幽的盯著徐越。
還是想抽煙!還是很不爽!
徐越被他的眼神,看的心慌意亂,最后檢查一邊證件帶齊。
拖著行李箱往外,一邊穿鞋,一邊說道,“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一會冉彤會送過來,你記得開門?!?p> 沈翊霆沉默,用冷暴力訴說著自己的不悅,一把抓過毛毯蓋在腿上,眼神都沒有回應(yīng)。
什么禮物都不如她留下。
沈翊霆想著。
她說過不喜歡占有欲太強的男人。
所以他放她走。
可是真的不想讓她走怎么辦?她這吃干凈就走人的渣女。
一直到關(guān)門聲響起,沈翊霆頓時覺得整個屋子都安靜得很。
就像是自己原本站在喧鬧的世界里,突然安靜下來,心里空落落的。
那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就在徐越離開沒多久,門鈴聲才打破了家里的冷清。
果不其然是冉彤,只不過一起來的還有另一個生物。
冉彤大包小包的拎著,背后還背了一個大背包。
“翊神,我是來送貓的?!?p> 冉彤放下手中的東西,隨后小心翼翼的將背后的背包取下來放到桌子上。
一只通體雪白的貓,從貓包里謹慎的探出身子,私下里打探了一番,“瞄^“
它的叫聲,帶著新環(huán)境的不安。
冉彤安撫的摸了摸它的毛發(fā)。
”小月亮乖,這是到你的新家了?!?p> 沈翊霆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所以徐越出發(fā)前所說的新婚禮物就是,這只貓?
沈翊霆回想起三年前,徐越剛剛住過來的時候,也帶過一只貓給他,好像長得有點像,不過眼前這只似乎長大了不少。
”翊神,你過來跟小月亮打個招呼。這是徐越的貓,一直寄養(yǎng)在我那里,現(xiàn)在送回來?!?p> 冉彤雖然也認為沈翊霆這樣的人,不適合養(yǎng)貓,既然是徐越的決定她也不好說什么。
有些不舍的又摸了摸小月亮,依依不舍的走了。
離開前,還不忘再三叮囑沈翊霆好好照顧。
其實沈翊霆對貓并不排斥,小區(qū)里也有不少的流浪貓,他每次去跑步都會帶上一些糧食。
這件事,很早以前被徐越發(fā)現(xiàn)過。
小月亮非常有靈性,熟悉了一會新的環(huán)境以后,主動蹭到沈翊霆身邊,不時撒嬌著叫喚兩聲,瞬間讓人心酥化。
沈翊霆試探著,伸出手,緩緩的朝他靠近,然后,摸了摸它柔軟的身子。
這是一人一貓的第一次見面,后來沈翊霆才從徐越那里知道,這只貓是當初宋零送給徐越的那只月餅的后代。
就像是冥冥之中已經(jīng)注定好,月餅曾經(jīng)見過沈翊霆,所以小月亮對沈翊霆就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親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