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情是這樣的。
寧伯送落出塵到西亞半島的碼頭,落出塵正信步閑庭的上船,正巧旁邊的船上,秦懷語下來,雖說秦懷語沒見過女裝的落出塵,但看見寧家的商隊,免不了就要上來寒暄幾番。
上來就看見商隊中站著一個白衣女子,白衣翩翩,眉眼纖長,大眼靈動,神色平淡,目光柔和,看起來溫柔至極,她就往那兒輕輕一站,就已是所有人眼中的焦點,這番容貌,秦懷語都有些黯然失色,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
而這個女子,聽到寧伯對她的尊稱,也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雖然沒有任何不屑,但她那種平淡的無視感卻讓秦懷語非常的生氣。
“寧伯,這位是?”秦懷語在南洋是和寧子言的商業(yè)伙伴,南洋的寧家人都知道這件事,秦懷語也經(jīng)常走動南洋的寧宅,對于寧伯自然是熟悉。
“這是大周的貴女,誤入了我們的商船,這番要回去。”
對于落出塵的身份,寧伯并沒有多問,所以秦懷語問起,他只是如實回答他知道的事情。
“但是我看著怎么覺得有些眼熟呢?”秦懷語內(nèi)心只覺得眼前這個大周女子特別熟悉。
那種熟悉感是于她的氣質(zhì)不同的,更像是她給人的感覺。
排除法,秦懷語去過大周一次,見過的貴女不多,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落少帥,不過她當(dāng)時著的男裝,而且是官服。
一個是西昂郡主楊雨桐,西昂郡主楊雨桐,雖說其父是西昂王,但她卻從未上過戰(zhàn)場,反而和其他多數(shù)的官家子女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個十足的才女。
眼前這個人明顯不是西昂郡主,那會是落出塵嗎?
如此一番思考,秦懷語越看越覺得像。
“寧伯,我這次來,是我朝中出了個細(xì)作,我現(xiàn)在懷疑你被這女子騙了,我要將人帶回去排查一番,如果不是便會放人?!鼻貞颜Z眉飛色舞,說得煞有其事。
秦懷語這話說得毫無破綻,讓寧伯挑不出一點毛病,就算寧伯想保她也做不到,因為相處下來,落出塵什么底細(xì)寧伯都不知道,他想為落出塵辯解一番都做不到。
落出塵聽了這話,如何不知道秦懷語心下的打算?
“來人,將人帶走!”秦懷語一聲令下,身邊的兩個侍衛(wèi)就要上來架人。
“慢著,我自己會走。”落出塵大喝一聲。
這是在南洋,是秦懷語的地盤,落出塵若是不想拖累寧伯,這時候最好是不要輕舉妄動,跟著秦懷語走比較好。
就算是不考慮寧伯,這南洋到處是秦懷語的勢力,她就算會游泳也不可能從這里游回大周,她不可能能逃得回去。
聽到她的聲音,兩個侍衛(wèi)停了下來。
人這態(tài)度,本來就打算跟他們走,沒必要使出強(qiáng)硬的手段。
落出塵這聲音,秦懷語就確定這人就是落出塵。
她的聲音是煙嗓,發(fā)生極難,她大喝的時候都有一種迷人的低沉,如此容易辨別的聲音,秦懷語又怎么會忘記?
落出塵扒下手上的鐲子,這鐲子是寧子言在北蠻的時候買給她的,寧伯不認(rèn)識,但寧子言會認(rèn)識。
“寧伯,你幫我把這個鐲子,交給你們少爺,一定要親手交給他,其他人我誰也不信,我就信你?!?p> 落出塵將手鐲交到了寧伯手上,人就跟著秦懷語走了。
寧伯卻知道,落出塵若是認(rèn)識自家少爺,那身份地位絕對是不低的,這番緊迫的情形下,被南洋公主帶走了,絕對是一件大事。
他不敢耽擱,也不管西亞半島上的產(chǎn)業(yè)了,救人要緊,他直乘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