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婕妤可知龍真部族能比山鬼夜狼還要恐怖的存在是何物???”
諸葛亮不知何時也隨之而來,云桑輕嘆了一口氣。
“在龍真部族,令人談虎色變之物,唯有極夜的夜和極夜之下的夜子,只是云桑在龍真部族多年,卻從未見過,但草原上帕格瑪,從未停止對他的抵抗,傳說中的怪物,沒有人能夠取代?!?p> 劉協(xié)和諸葛亮同時對視一眼,不得不說,這確實過于離奇,按照地球公轉(zhuǎn),唯有兩極才有永夜,但草原上的人卻知道傳說中的永夜,或許是另有其意,也或許是因為其他。
“云桑,那何時龍真部族才會迎來永夜?”
云桑搖了搖頭。
“云桑也不知道,永夜或許隨時會出現(xiàn),但歷時卻又一百日足以?!?p> “一百日?”
劉協(xié)一算,從現(xiàn)在到九州兵變正好一百天,這是巧合還是預(yù)兆?
說話之間,使臣團突然驚呼持著天空夕陽墜落,只是一瞬之間,周圍仿佛被昏暗籠罩。
“陛下,今日天空為何突然暗下?”
云桑望著龍真部族的方向,眼神之中只有驚悚。
“永夜來了?!?p> “當真?”
劉協(xié)還有些不敢相信,知道夕陽墜落那一刻,周圍變得昏暗無光,這里早已脫離了龍真部族范圍,像隔著數(shù)公里,卻依舊能感覺到黑暗侵蝕。
“王,云桑想去部族!”
劉協(xié)自然不肯。
“如今永夜已至,部族之中食物充足,就算是永夜,也無需擔心?!?p> “那夜子呢?”
云桑反問道。
劉協(xié)雖然也有不好的預(yù)感,可現(xiàn)在即便是再前往龍真部族也來不及了,更何況還有梁州鼎藏在龍真,還有龍真西洛在。
“每個永夜,部族人都會聚集在一起,聽部族巫覡講授龍族云翳的往生經(jīng)文,我是部族巫覡,可如今云桑不在,龍真部族會不會被永夜的夜色吞殺?!?p> 云桑越說越感覺到害怕,但劉協(xié)卻并不認為整個龍真部族之中只有云桑一個巫覡。
“云桑,此地的格?;ㄩ_時,朕聽聞鐵蹄過境,那時你還未隨軍而來,這便說明,你的二哥手下一定還有招魂定山的巫覡,他若是還在,必定能發(fā)揮其責,況且既然天注定你要隨朕離開,不管是預(yù)言亦或是箴言,你理應(yīng)也不再是部族之中的巫覡了?!?p> 云桑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辯解,但心中或許也承認了這一點,畢竟自她獻身于劉協(xié),便早已不是部族里純正的巫覡,而是王的女人。
劉協(xié)也不等她細想,這丫頭心思單純,現(xiàn)如今不能容她多想,永夜之下,或許確實有詭辯莫測的強大之人,也或許是整個龍真部族最后挽歌,但那終究會是劉協(xié)的敵人,九州鼎的傳承。
“走!加緊步伐,離開此地!”
走了一夜,直至太陽重新升起,眾人望著天空都在等待著這一天夜幕降臨,他們很想看看,是否會出現(xiàn)和昨晚一樣的狀況,但此時,一位不速之客突然闖入使臣團的視野之中。
“何人!”
使臣團幾個放哨的衛(wèi)兵看著前方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當即警惕起來,畢竟這附近都是蠻族,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帶著一群蠻族沖出來。
男人衣衫襤褸,渾身散發(fā)著惡臭,頭頂?shù)臓€瘡還淌著血,唯一特別是他手里牽著是條狗,顏色不一,面對著衛(wèi)兵卻默不作聲。
“呵呵路過之人,去轉(zhuǎn)告劉協(xié),我想見他?!?p> 爛頭人的態(tài)度引起士兵不滿,拿著長槍便上前驅(qū)趕,奈何還未靠近,一條黑狗便已經(jīng)撲了上前,力氣大的驚人,只是一口便將衛(wèi)兵咬死。
“你……你……”
另一個衛(wèi)兵大駭,當即奔回營帳將此事轉(zhuǎn)告給劉協(xié)。
“敢殺朕的衛(wèi)兵!他現(xiàn)在何處!”
若是蠻人,劉協(xié)馬上派出刺蛇,生吞了他們整個部族。
“我就此地!”
賬外傳來爛頭人的聲音,劉協(xié)掀開營帳門簾,走出一看,這人的模樣還真奇怪,不僅長得惡心,還牽著四條惡犬。
“拿下!”
周圍士兵紛沓而至,惡犬呲牙,兇相畢露,沒有人敢靠近。
“殺了那四條惡犬!”
這時士兵才一擁而上,黑狗再次脫韁而出,在士兵群中利爪利齒,如入無人之境。
“哈哈哈哈,后漢兵馬,統(tǒng)治天下,原來不過如此嘛?!?p> 此時劉協(xié)知道來者不善,喝退士兵孤身上前。
“陛下!”
李白正欲隨行保護,卻被李白阻止。
“你究竟是何人?”
“你所懼怕之人?”
“朕乃天子,天下只有他人懼怕朕,無朕懼怕之人!”
爛頭人摸了摸黑狗的腦袋,笑著搖搖頭。
“你可知這四犬為何物?”
劉協(xié)早已注意到這惡犬來歷不凡,能和士兵相爭不落下風,就算是戰(zhàn)犬也未必能做到。
“哦?你這么一說,朕反倒是開始好奇了!”
“這些四條惡犬,我賜名,黑霧,陰邪,鬼術(shù),夜梟。”
劉協(xié)心中暗道真中二。
“四條惡犬所代表之物便是陛下您懼怕之物?!?p> “朕可從未聽聞此物?不過是比一般的惡犬更加兇殘罷了。”
“哈哈哈哈,陛下說什么便是什么?!?p> 爛頭人說什么便是什么,直至他從懷里摸出了一個東西,這東西小巧玲瓏,劉協(xié)定睛一看竟然是只香爐,但和香爐又有些區(qū)別。
“陛下,九州鼎!”
諸葛亮在一旁提醒道。
“九州鼎?此人莫非就是執(zhí)掌九州鼎爐的人?”
爛頭人大笑起來。
“原來后漢皇帝也不過如此,既然是這樣,那在下便如實相告吧,不錯,這就是九州鼎,荊州鼎荊州王乞丐出生,豢養(yǎng)野犬殺人奪食,多年之后夜煞軍于荊州出現(xiàn),各自執(zhí)掌一條惡犬,如今我已找到惡犬和荊州鼎,只需靜候夜煞降臨!”
劉協(xié)聽聞冷笑。
“所以你是來挑釁朕的實力?僅憑著手中幾條惡犬?”
爛頭人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陛下,您看上去似乎對此并無懼意嘛?誒呀,這天下傳聞后漢劉協(xié)懼怕九州鼎,看樣子原來只是傳聞而已,在下本想嚇唬嚇唬陛下你的,現(xiàn)在看來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