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小哥哥的白月光8
“郡主還未吃飯?”
“回稟長公主,還未,郡主自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景安不在以后一直不吃不鬧不哭,可是也不說話,就那么一直呆呆的做在那兒?!?p> “唉~!都不要去打擾她,飯食要常備著,茶水參湯也都溫好?!?p> 長公主站在門前,靜靜的看了看,然后扭頭就走了。
誰還沒有情竇初開的時候?
有的人比較幸運。
比如她,一開始就在對的時間喜歡上了對的人。
但大多數(shù)人都是不幸的。
要么時間不對,要么人不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卻總是不合適。
萬幸這一切都會過去,都會被時間醫(yī)好。
流云坐累了,就去休息,休息煩了就繼續(xù)坐。
她其實知道他想要走,她能看出來。
所以她不哭也不鬧,所以她靜默的消化著這一切。
拼盡全力想要改變他的命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卻又回到了原點。
該受的罪卻一點沒少受,還白白惹的她難過。
流云第一次覺的,這任務(wù)似乎確實有點難,無從下手的感覺。
皇宮啊,那可是皇宮。
八歲以前她常去,可是八歲之后,母親為了避嫌,更為了不站隊的那些個皇子,便不常去了。
如今若是想在見他一面,怕是都難。
皇宮那原本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然后又得罪了丞相,就算有父親找的相識護著,他怕是也是四面楚歌、舉步維艱!
最最難熬的,怕就是正式動刀的那段時間了!
不行,她必須見他一面。
身體上受罪就不說了。
心靈的安慰也必須要有!
還有就是銀子!
對銀子,錢多好辦事,有了銀子,他就可以少受點罪,有了銀子,他就能好過一丟丟了。
流云眼眸一亮,立時就打定了主意。
皇權(quán)交替最是血腥,一個不留神,站錯了隊伍那可就滿門皆輸了。
好在了流云知道上一世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像丞相這種狗東西,怕是也蹦跶不了幾年了!
此次進宮流云給自己明確了兩個任務(wù)。
第一,就是一定要見景安一面。
第二,順便找那個未來國君賣個好,結(jié)個善緣。
打定主意,流云就開始準(zhǔn)備了。
金子銀子,首飾,只要是自己屋里的,值錢的,流云統(tǒng)統(tǒng)都收集到了一起。
順便還跑去她哥哥的屋里轉(zhuǎn)了一圈,還真別說,這收獲可比她屋里的東西值錢多了。
流云看著那些銀票、地契、房契,差點笑出聲來。
當(dāng)然了,地契和房契她自然沒拿。
至于銀票嘛?
想起未來國君此時還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恐怕也很窮,流云也就照單全收了。
臨了了,她還爬在書桌上,給自己的哥哥留了一個條子。
大概意思就是說,錢是你妹子我拿走的,你不用驚慌,以后回還你的,要是一直還不起的話,那就從她的嫁妝里面扣!
準(zhǔn)備好一切東西,流云就開始靜靜的等待時機了。
她要先計劃好路線,設(shè)計好對策,比如怎么進到戒備森嚴(yán)的皇宮,比如若是遇見突發(fā)狀況了要怎么處理?
總不能干巴巴等著人家來收拾吧。
要想的實在是太多了。
流云感覺,自己那個小腦袋瓜簡直不夠用了。
三日后。
流云藏在父親的馬車中就溜進了宮,等到父親上朝,流云趁著侍衛(wèi)巡邏的間隙,就朝著西六所奔去。
那邊都是侍衛(wèi)太監(jiān)宮女什么的住所,她又有母親的令牌,對付這些下人,應(yīng)該還是有用的。
一路上流云憑借著自己那身宮女衣服,在加上晨起天未亮,各宮的主子都還未起,人也較少。
是以,流云生生是沒有遇見一個對她盤查起疑的。
點頭哈腰小碎步,很快,流云就來到了那位不受寵的未來國君院門口。
“嬤嬤,今兒可不可以就不要讓母親挑水了,她病的實在厲害,真是沒有一點力氣了,嬤嬤,求求您幫忙去挑一點水吧!”
“什么,自己偷懶裝病不干活還要我伺候你們嗎?想的真美,不挑水就沒得吃,你們母子自己看著辦吧?!?p> 說完,那嬤嬤一腳踢開地上跪著的少年,抬腳要走,可是卻又被少年抱住了腿。
“嬤嬤,求求您為母親請個大夫吧,她真的都快撐不下去了?!?p> “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了,求求您了嬤嬤?!?p> “去特么的,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打?皮又癢了是不是?”
哎呦我這小暴脾氣!
流云瞬間就炸了。
人家到底是個皇子,母親再是不受寵,那她也是主子不是,哪有這么對主子的?
流云一下推開院門,插著小腰,指著那嬤嬤的鼻子就開了嗓:
“大膽,你一個下人,竟然敢這么對皇子,你可知這是死罪?”
“……”
印象中嬤嬤被嚇的屁滾尿流的場面并沒有出現(xiàn),反倒是流云被突然沖過來的嬤嬤給揪住了耳朵。
“哪里來的小宮女?自身都難保了,竟然還敢說老娘?老娘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p> 流云被她捏著耳朵,生疼生疼的,眼淚鼻涕一并就出來了,哪里還能說得了話。
偏生她越是不說話,那嬤嬤越是使勁提溜她,她就越疼。
這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huán)。
流云心里拔涼一片,這回載了,要么耳朵掉了,要么活活被疼死。
這年頭,她就不該多管閑事!
下一秒,流云聽見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嬤嬤,她有牌牌,您看看?!?p> 那嬤嬤隨眼一撇,立馬奪了過去,朝著流云兇狠的問道:
“說,著牌子你是從哪里偷來的!”
哎呦我去,總算特么的松了老子耳朵了!
流云捂著自己的耳朵,心中怨懟,但還是給了身邊那小孩一個贊賞的眼神。
這小孩不錯啊,麻的,要是他不幫忙拿腰牌的話,這耳朵怕是要掉了。
“偷,掙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小姐我是昌平郡主,這牌子可是我娘長公主的,本郡主用得著偷嗎?”
“切,就你?還敢冒充昌平郡主?信不信我送你去慎刑司?”
哎呦,就因為老子穿了宮女的服飾,所以就不信老子了?
這位嬤嬤你很頭鐵嘛!
“瞧好了,這才是本郡主的服飾,本郡主只不過想逗弄一下……一下唉”這小孩叫什么來著,竟然給忘了。
你瞧瞧,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了。
“嘿嘿嘿,堂姐,我娘都快要病死了你才來,是姑姑她還是不讓你出門嗎?”
“你還好意思說,還不都怪你!”流云一個腦瓜崩直接磕過去。
那小孩額頭就紅腫了起來。
不過,有了這小孩為自己解圍,看那嬤嬤到是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