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打的!”
此話一出,姬予清更驚詫,問道:“我打的你?那你是來討債的?”
歲昭一聽趕緊解釋,“別誤會,這是我五百年前渡劫之時,在殷雷山與你相識之時,被你引來的雷劫打中的?!?p> 提起殷雷山,姬予清腦海里有個若隱若現(xiàn)的印象,看著歲昭的臉好像真的對上記憶,她抬眸,眼中一亮:“我記得了,原來有過一面之緣?!?p> 金秉禾看著他那條疤痕,既然五百年還未愈,看來那次渡劫引來的雷劫不簡單,但提到了是姬予清引來的雷劫,金秉禾看了姬予清一眼,又轉向歲昭:“既然久別重逢,那就喝杯茶吧,坐下聊?!?p> 歲昭垂頭,失落道:“恐怕喝茶要延后了,師尊限我三個時辰必回,我也是挑了閉關的時辰破例跑了出來,今日只是就為了再見妖王一面?!?p> “原來如此,你也是拼了老命了……”金秉禾后半句是悄然嘀咕著,敢在閉關時出關,這大損修為的事,天鏡峰的小白蓮花都不會干,可見歲昭是多想見到姬予清這一面。
歲昭看向姬予清,緩緩伸出了手,眾目睽睽就握住了姬予清指尖,姬予清反應過來趕緊縮了回去,“這是做什么?”
歲昭笑笑,“看來你指上雷劫留下的痕跡消失了,消失了也好,我也不會再心生愧疚?!?p> “………”姬予清向袖中縮了縮手,“早就好了,今日多謝你了?!?p> “舉手之勞而已,”歲昭又轉向金秉禾,“那就此拜別,待我出關之時再來拜訪?!?p> “慢走,我就不送了?!苯鸨炭粗鴼q昭沒了身影,才轉向姬予清,質(zhì)問道:
“你倆怎么還有一腿?看不出來啊這個小子膽子可真大,還敢伸手……”
“就是五百年前我二人碰巧都在殷雷山渡劫,他被我引來的雷劫打傷,我替他擋了雷劫,我斷了一指,后來筋骨恢復,他說的愧疚應該是這回事。”姬予清看著金秉禾,嚴肅認真,“注意你和我說話的態(tài)度!”
“還有,我和他不熟?!奔в枨迮R走之前還不忘加了一句警告金秉禾,金秉禾無奈聳聳肩,看向連令歡:
“你看他倆像有一腿不?”
連令歡一時語噎,什么也沒說,就轉身離去,他心里更討厭歲昭了,道貌岸然,假君子…金秉禾一見這一個個的都紛紛離去,不禁干笑,“這年輕人真是脾氣一個比一個大……”
此時恭繆在柱子后探出頭來,見人都走了他才出來,金秉禾一見恭繆向他招手笑道:“小白蓮花,過來坐會兒!”
“我叫恭繆!”恭繆義正言辭的糾正他,金秉禾咯咯笑著,把他拉了過來,坐在了臺階上,“小白蓮花,你躲后邊干嘛?”
恭繆說道:“我怕剛才吵架的場面,他們都吵起來了,萬一打起來就慘了,我哪個也打不過……”
“哈哈……”金秉禾笑道,“你怎么這么膽小,你這小身板,他們開打也不會打你啊。”
恭繆低頭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天生膽小……平時都是師兄們護著我,沒和人打過架?!?p> “看出來了,唯唯諾諾,你以后啊打架不用打,你就撞他,你那力氣把人裝暈不是問題?!苯鸨檀蛉ばλ?,上次真是把他撞的不輕,現(xiàn)在胸口還隱隱作痛。
恭繆聽得出來金秉禾在笑他,也絕對很不好意思,向看著金秉禾說道:“妖王是不是要嫁人了?”
“哈?”金秉禾以為這孩子在做夢呢,還摸了摸他額頭,“你做夢了吧,她還嫁人,她嫁給你啦?”
恭繆一臉認真,十分的嚴肅說道:“不是,我沒做夢,妖王方才和千隱君牽手了…千隱君不是要負責嗎?”
“哈?牽手怎么了?付什么責任?為什么要負責任?”金秉禾被恭繆說的暈頭轉向,他以為是自己做夢,怎么遇到這么奇怪的問題。
恭繆皺皺眉頭,“牽過手就要負責任,那就是得嫁人啊。”
金秉禾總算聽明白了,覺得可笑至極:“誰告訴你的?”
“陸良師兄,他說我不能隨意和女子牽手,牽了人家就得嫁給我,難道妖界不是?”恭繆滿臉好奇又吃驚。
金秉禾本還想再憋一會兒,但看著恭繆那張臉實在繃不住了,噗嗤一聲,仰天大笑,笑的前仰后合,甚至肚子都笑的有些痛,金秉禾拍著恭繆的背,把他拉得更近一些邊笑道:
“小白蓮花,你真的是天鏡峰悉心培育出來的小白蓮花啊,怎么這么好騙啊…哈哈……”
恭繆還深感不解,“我說的不對嗎?你笑什么?”
金秉禾長收了一口氣,好不容易讓自己平復下來,正身對著恭繆解釋道:“我告訴你,你師兄那么和你說呢,可能是怕你被哪個女子騙了,得不償失,嚇唬你的,男女之間拉拉手很正常,有時在所難免,根本沒有負責任一說?!?p> “很正常?”恭繆這么多年的認知一下被打破,還極為不相信,“真的不用?師兄們真的騙我?”
“不用!”金秉禾再次強調(diào)說道。
恭繆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又問道:“那怎樣才要負責任?”
“…………”金秉禾一時啞然,這個要和他講講嗎?可是讓這孩子這么傻傻的也不好,不過如果和他講了,人家的小白蓮花成了一個小色狼怎么辦,天鏡峰還不得找他算賬?他感慨道:
“天鏡峰這些年都教了孩子些什么呀……都傻成這樣了還不看看大夫……可憐啊…”
恭繆話鋒一轉,也高興幾分:“本來我還擔心妖王會嫁給誰,這下也好,都不用嫁了?!?p> 金秉禾聽著這話怎么怪怪的,“嫁給……誰?你是不是還見到了什么呀,小白蓮花你偷偷和我說,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恭繆雙手捧著臉,說道:“既然不會嫁人,也沒什么了,我只是看見妖王有一次和令歡師兄兩個人的手扣在一起,我以為妖王還會嫁給令歡師兄呢,現(xiàn)在也不重要了…”
“他們手……扣在一起?!”金秉禾一臉興奮,伸出手,“他們是怎么扣在一起的,你給我演一遍?!?p> “就是這樣啊。”恭繆把手和金秉禾的手十指相扣,金秉禾眼睛一亮,嘴角上揚,微微說道:
“我就說他倆回來怎么怪怪的,原來是他倆有一腿啊~哈哈……”
恭繆扭頭對著金秉禾:“你還沒告訴我,怎么樣才要負責任呢?”
“改天送你本書,自己看,”金秉禾起身,回頭道,“小白蓮花,不要把他們牽手的事告訴其他人哈。”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