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勞累一天,歇息吧?!?p> 趙思灼親完她后,并無下一步動作,只自己脫衣?lián)Q上睡袍,上榻歇息。
一旁的她怔愣當(dāng)場,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大婚之夜,會是如此境遇,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正在猶豫要不要同床共枕時,榻上的他,呼吸已逐漸沉穩(wěn),竟然已進(jìn)入夢鄉(xiāng)。
她內(nèi)心嘆了口氣,別無他法,安慰自己:好在喜床夠大,兩人各睡一邊,中間還能留出挺大一片空間。
她來到梳妝臺前,有女官們放置好的水盆與毛巾,洗去鉛華,和衣而睡。
因喜燭不可吹滅,要燃盡為止。她心中緊張加上有光亮,一夜無眠。默默聽著自己和身旁人的心跳聲,看著同床共枕的他睡得香甜。
次日清晨,天色已亮。她勞累折騰了一日,身心俱疲,終是頂不過困意,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等她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蜷縮在某人懷中,正想裝還未清醒,翻個身離遠(yuǎn)些。
身旁傳來一聲:“你睡著后倒是對朕很放心。”
他感受到柔軟的嬌軀突然僵住了,就知道她睡醒了。
她在夢中夢到了娘親,像小時候那般抱著她,哄她入睡。原來夢中抱住的人,是他。
她并未多想為何他讓她如此安心,許是因?yàn)檠壍木壒拾?。她眼睛艱澀難受,只覺通宵果然傷身,不想辯駁,緊張問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新婚第二日,理應(yīng)去向太后請安拜見。
“巳時已過........”
“什么?!”她一下坐起身,新婚第一日,午時才去向太后請安,這放在民間也是會被人指責(zé)不敬長輩,更何況宮中還有其他嬪妃,都等著挑她的錯處。
“怎么也不叫醒我?”
“你在說朕嗎?”趙思灼語意調(diào)侃,心情愉悅,果然,她睡著后對他是天然親近的,與清醒時刻意疏離的她,判若兩人。
“不.....我....臣妾不敢,為何宮人沒有進(jìn)來提醒?”她要好好習(xí)慣宮中的稱呼了。
“誰敢打擾帝后洞房花燭夜?”他故意想讓她羞赫,語帶調(diào)戲。
她卻并無太大反應(yīng),起身想換身衣服,卻不熟悉殿中陳設(shè),只求助地望著他。
趙思灼看著她水墨的雙眸,再配上精致的五官,不施粉黛,卻更顯眉目如畫,明艷動人。
他心中一軟,拿她沒辦法,起身走至她的梳妝臺前,拿起她的一只金釵,回到塌邊。
她心中想到:他想干嘛?幫我梳妝打扮嗎?
卻見他不緊不慢用金釵尖端,劃破自己的左手掌,再拿起喜床邊放置的,昨晚未曾動過的“落紅白帕”,將滲血的手掌印在其上。
她心中一緊,知道他在做什么,也知道,這全然是為了她所做的舉動。
她看著他,心中越發(fā)難以言說的情愫涌現(xiàn),讓鼻頭發(fā)酸,趕忙接過他手中的帕子,拿出金瘡藥,仔細(xì)地倒在他的傷口上,正想幫他包扎一下,被他阻止。“不可包扎,太顯眼。手掌傷口愈合快,傷口不深,沒事的。不過,你怎么隨身帶著傷藥?”
“以備不時之需。”她沒有說,她不止隨身攜帶傷藥,還有解毒之藥。因?yàn)槿绻锼赖臅r候,如若身邊有解毒丸,可能結(jié)局就會不一樣........
他猜到些什么,心中有些心疼,卻未言語,只伸出右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見傷口愈合得很快,合起手掌,將帕子扔在榻上,對著門外道:“來人,伺候梳洗。”
果然,殿門被推開,進(jìn)來幾個宮婢,井然有序地伺候她穿衣梳洗。
“以后你是這里的主人,把這當(dāng)做葉府就好?!?p> “陛下說笑了?!被蕦m,怎么會是她的娘家呢。“我們還是快快前往太后宮中請安吧?!?p> “反正都已經(jīng)遲了。”他倒是淡然,可被挑錯處的人,是她啊。
梳妝完成,她一襲淡金色的繡花長袍外罩了同色的半透明紗衣,一直拖到地上。復(fù)雜的云鬢上插著閃亮的綴飾,高貴優(yōu)雅、皮膚光滑白皙、絲綢般的長發(fā)柔順美麗、千萬青絲用紫玉簪挽起、頭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xì)細(xì)的銀絲串珠流蘇,如漆烏發(fā)梳成一個反綰髻,髻邊插一只累絲金鳳,額上貼一朵鑲金花鈿,耳上的紅寶耳墜搖曳生光,氣度雍容沉靜。
飄逸出塵,清麗脫俗。
雨火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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