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大學的操場上回蕩著中氣十足的嗓音。
“不要動!”
“動?還動?叫你動了嗎?”
年輕教官的口頭禪來來回回就是這么兩句話,這兩句話就好比駕校教練的‘打死,回正’,有些脾氣暴躁的人甚至還會在這兩句話后面口吐芬芳。
管理二班正在軍訓完成著教官的口令。
口令無非是稍息立正這些簡單的動作,楊廷身為班長為起帶頭作用,很認真且賣力的做著動作。
教官下達踢正步的口令時,管理二班的同學都虎虎生威完成著口令,楊廷更是認真腳用力一踢,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白線。
“咻——咚咚咚——”
楊廷望著在地上滾動后靜靜躺在操場上的七度空間呆若木雞。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楊廷目光呆滯,他不著痕跡觀察著教官跟同學們,他們都無異色,依舊風平浪靜。
幸好眾人不曾見到這一幕,楊廷這才得以安心,自己的一世英名險些毀了。
“向后轉!”
“稍息!”
“立......正......”
教官的聲音逐漸減低,眾人的動作也漸漸變緩。
因為教官與同學們都見到了那一片白花花的七度空間。
教官也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見到白花花的七度空間時,他一度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可惜這一切并非幻境。
尷尬!
很尷尬!
極其的尷尬!
頭皮發(fā)麻!
嗯......我該裝作沒見到嗎?
還是我走過去撿起來?
教官腦海里出現(xiàn)十萬個為什么。
“咳咳,哪位同學的貼身物品掉落了,自己檢查清楚?!苯坦俑煽葞茁曊f道。
站在第一排的女生們嬌軀不由顫抖,小臉都紅彤彤,不曉得是天氣炎熱的原因,還是因為七度空間的原因,誰又知曉呢。
七度空間的小插曲迫使軍訓中斷,教官讓管理二班休息十分鐘。
楊廷立馬沖到廁所里將鞋里的七度空間全都倒了出來。
他剛出廁所時,李瑞童等人也沖到廁所里將七度空間全都倒了出來。
“二哥,剛才那個是不是你的?”
李瑞童疑惑地問道。
楊廷不答反笑,只要我不尷尬那么尷尬就是別人的。
李瑞童豎起大拇指喊了一句牛逼,不愧是水鏡先生!
“走了走了,繼續(xù)軍訓去?!?p> 楊廷等人返校操場,那片白花花的七度空間早已杳然無蹤,管理二班的同學們都已歸隊。
“程歌同學,軍訓期間是誰允許你帶雪糕的!”
教官拿著雪糕,呵斥著小手緊抓軍訓服的柔弱少女。
“教官,這不是我的雪糕?!背谈璞镏鴾I水,哽咽說道。
“講話大聲點!喂!楊廷同學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教官吼了一聲。
“吃雪糕啊怎么啦?”
楊廷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一把搶過教官手里的雪糕,在眾目睽睽之下膽大包天吃了起來。
教官的威嚴遭楊廷挑釁,嚴肅的臉龐陰沉如水,怒吼一聲:“罰你跑十圈操場!”
“教官,我舉報李瑞童同學剛才偷偷舔了一口雪糕!”
楊廷笑嘻嘻說著,將在一旁幸災樂禍的李瑞童卷入這場雪糕風波里。
“我靠!二哥真捷豹賤!”
李瑞童忍不住罵了一句。
“教官,李瑞童同學還罵我!”
楊廷惡人先告狀。
教官暴跳如雷,怒氣滔天:“你們都給我跑十圈!”
幸災樂禍的李瑞童樂極生悲,他想為自己辯解,可見到楊廷挑眉的樣子后,這個想法就徹底沒了。
李瑞童不懼怕教官,在他心里教官還能講道理,可是楊廷那簡直是不講道理的人,若是自己再說一句話,楊廷絕對有辦法讓教官曲解自己的意思,從而使得自己被罰得更狠些,所以他選擇閉嘴出列。
程歌望了望楊廷,美眸里盡是自責之色。
楊廷舔了舔嘴唇,朝她拋了個媚眼,那副嫵媚的樣子簡直令人作嘔。
程歌害羞低著頭。
李瑞童望著這一幕,咬牙切齒地說道:“二哥!你覺得你這么做好嗎!”
“好兄弟有難同當嘛?!睏钔①v兮兮地說道。
這對來自潮城的難兄難弟慢悠悠跑著步,與其說是跑步,不如說散步更為準確些,一邊走一邊聊著游戲,一邊觀察著同級女同學,可惜都穿著軍訓服不見廬山真面目。
這一路上有多人中暑,學生會的學長學姐們將身體不適的同學們送到醫(yī)務室。
“哈羅楊廷。”
楊廷正慢悠悠跑步時,忽然有一道悅耳的聲音落入耳畔,他順著聲音望去。
在那里站著欺霜賽雪的少女,她身著粉色短袖,白色百褶裙盡顯青春氣息,笑著的時候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很是甜美可愛,原來是假笑女孩余芷媛。
余芷媛笑眼彎彎,有輕風拂過吹散烏黑秀發(fā),她皺了皺鼻子,攏了攏秀發(fā),圓乎乎的小手來不及放下,楊廷就像餓虎撲食一般撲向少女。
說時遲那時快,余芷媛往后邊飛快躲去,警惕盯著楊廷,圓乎乎的小手指著他,說道:“你干嘛!”
“沒看見我摔倒了嗎!還不快過來扶我一下,你個笨女孩!”
楊廷聽見有人喊他,好奇望去查看是誰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被石頭絆倒,整個人失去了重心,往余芷媛站著的地方摔去。
余芷媛以為楊廷又要對自己耍流氓迅速躲開,因此楊廷摔了個狗吃屎。
“好好好,你別兇我呀?!?p> 余芷媛雖然很委屈,不過還是聯(lián)合李瑞童將摔倒在地的楊廷扶了起來。
楊廷站起身來,一瘸一拐輕輕走著路。
可能這就是裝病裝出真病的悲哀吧。
余芷媛與李瑞童將罵罵咧咧的楊廷送到了醫(yī)務處。
“護士輕點輕點。”
小護士為楊廷上著藥,疼的他冒著冷汗。
“姐姐,他沒事吧?!?p> 余芷媛美眸里浮現(xiàn)擔憂之色。
護士表示無礙,休息一兩天就能康復了。
余芷媛將楊廷送回307宿舍,又跟教官說明情況,導致教官很是自責。
傍晚時分,軍訓結束,教官拎著水果籃,輕輕敲了敲307的宿舍門。
“咚咚咚——”
“楊廷同學,我是林教官,我?guī)Я诵┧^來看看你?!?p> 林教官在307宿舍門口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