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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吹牛了

42.你要說這個……

我再也不吹牛了 侯鳳青 2252 2020-09-30 06:44:46

  譚一停著這兩位快講起相聲了,臉色稍微有點崩不住。

  這不是胡鬧么這不是。

  要說事兒,干脆利落的說了那就完事兒,要么你就別今天來啊!

  之前譚一聯系樂進的時候,樂進夸下海口“今天必拿下”,弄得譚一還有點楞,安排下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抽空到了這里等著。

  這家羅真咖啡店可真是有格調,一股子巫婆老家的感覺。

  墻上貼了灰色,也可能其他顏色的壁紙,但總歸是黑色調子的——也許是灰色,現在沒有開燈,只憑著蠟燭的光還是很難看得出這種細枝末節(jié),非得自己打開手電筒才行。

  但這樣,實在是太過于破壞氣氛了。

  這種顏色的墻紙,上面用粉筆——或者是別的什么白色的筆——寫下了一串又一串的玄奧的煉金公式/化學公式,有時候是難懂晦澀的古代語言,一些字母或者符號也常常出現,甚至于某種字符畫也被忠實的再現了。

  在整個房間的正中和房頂,是一個唯一帶有顏色的地方。

  點綴了微微色彩的“星星”,是用了某種譚一說不是嗎名字的熒光材料,更可能是單純的熒光液體被當成了顏料,但總歸是這樣的沒錯。

  整個房間的效果表達很到位,服務生換上了保守的女仆服裝——因為巫女不會服務,所以同樣在中世紀存在的女仆職業(yè)是極好的選擇。

  這個世界的歷史有些微妙的變化——和陸柒的原生世界相比——但是不足以擔心回引起什么怪異的蝴蝶效應,因為只是細枝末節(jié),是歷史的車輪狠狠的碾壓出來的罪惡痕跡。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譚一的監(jiān)視對象們,依然能夠做到侃侃而談。

  場中,陸柒和樂進的對話依然再繼續(xù),孫毅則是同時給兩個人捧哏。

  不跌不說,這是一門學問。

  陸柒終于是明白了為什么大家都不喜歡這倆,但總是被纏住了。

  死皮賴臉根本不成問題,問題在于他們的說話方式。

  一個人主講,一個人從旁輔助。

  樂進就是那個主講人,負責處理/維持對話的深度和長度;而孫毅的工作就是保證對話的寬度和流暢度了。至于高度,這被交給了和他們對話的那個人,目前是陸柒,但也可以是別的誰,對話的高度被他們把控,然后再被樂進&孫毅操縱者進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里只是夸張,并沒有萬劫不復。

  只是社會性死亡兩天罷了。

  陸柒總結出來這么一套算得上是規(guī)律的東西,也算是準備進行戰(zhàn)略反擊了。

  他先發(fā)制人:

  “到底要說什么,你們快說。”

  “不然我就回去了,我還有事情要做,比不得二位悠閑?!?p>  樂進也立刻做出了應對:“好,這就和陸老師說說清楚?!?p>  “是得說明白?!睂O毅不忘了接茬。

  這兩人是真煩,陸柒也不裝模作樣,直白的皺眉說:“快說。”

  “我們希望陸老師能夠接受咱倆的正式采訪,不是現在這種,更不是報紙上那種?!睒愤M笑瞇瞇的說:“是能夠登得上大雅之堂,能登堂入室的那種正式的采訪,或者說是訪談也可以,我們想要知道陸老師的心路歷程,是什么讓你隱忍了三年之久,是什么讓你一飛沖天,是什么……”

  “行了行了,快打住吧?!边@話卻是孫毅說的,他主動幫忙打斷不會讓陸柒的好感增加,但至少能夠維持。

  讓對話者處于一個舒服的狀態(tài),這就是溫水煮青蛙的原理,在現實的實際運用了。

  就好像釣魚,先要放鉤子,釣到魚了也不能莽著力氣拉鉤,要松松緊緊,由著力氣收縮,由著魚擺動,最后魚筋疲力盡,也就是輕輕松松的被釣上來了。

  陸柒只思考的片刻,就答應了下來。

  “好,我答應你?!?p>  “那就這么說定了,一周后我們正式的邀請你?!睒愤M笑里藏刀,把譚一的時間要求直白的說了出來,甚至還提出了更加奇怪的要求:“希望陸老師好好準備一下,這可是我們兄弟倆的翻盤之戰(zhàn),我們也是大二的學生了,多少得收斂一些?!?p>  這句話完全就是在放屁,陸柒毫不在意。

  這邊幾人的對話結束,時間居然已經到了快九點,突然有個人進門,帶著一陣風吹進了咖啡店——驟然,有約么七八根蠟燭滅掉,隨后房間里暗下了一大片,甚至有些地方完全是漆黑的,什么也看不到。

  服務生正要大喊,維持秩序。

  “咚……咚咚”

  有什么東西掉了下來,那個開門的人也關上門離開了。

  他沒有進來,之前就放在門口兩邊的蠟燭讓人很清楚的看到他的運動軌跡。

  畢竟如果有人來,當然要讓他們看得清楚地上。

  屋子里的人有點寒顫,突然不知道是誰打開了手機自帶的手電功能,照向了那一片頑強的漆黑,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倒下來。

  服務生也覺得奇怪,她沒有放置水晶球,只是在墻壁和房頂做了準備,就是考慮到昏暗的環(huán)境容易發(fā)生意外的碰撞——這是因為人類對于昏暗環(huán)境的距離感很差,總是“自滿”或者“自欺欺人”。

  那么,會是什么東西這么重重的落地呢。

  她聽得清楚,那東西在地上是滾動了的。

  這也是為什么她第一時間的反應是“我沒有布置水晶球”,而不是有什么東西落下了。

  因為清楚不會有,所以很理智。

  場中,那個第一個打開手電的女白領,自滿的稱贊著自己的智慧——當然是在心里稱贊——但很快她就說不出好話的,因為這光已經讓他看到了最讓人頭大的地方,地上的無頭尸體,和一個在地上滴溜溜滾動了三四圈,最后靠在不知道誰的桌上的頭顱。

  這顯然是死者的腦袋。

  但是為什么?

  服務員絲毫沒有驚慌,她不怕這個。

  于是她理所應當的分析了起來:“死者坐在北側靠墻的第二張桌子上,蠟燭被吹滅的時候那邊的四張桌子全部進入了不可視的狀態(tài),正常人根本不可能看得清楚那邊發(fā)生了什么?!?p>  “當時那邊只有兩個客人,一個是死者,另一個人以及傻掉了?!?p>  那個可憐的家伙發(fā)現自己的腳邊有個人類的腦袋,上面還汩汩的滋血。

  這可太他媽的絕望了。

  而在場的更多人則是陷入了極大的恐懼中,有人慌亂的想要逃離,但更多人在原地罰站,干嘔,甚至已經嘔吐了出來。

  服務生反應最快,大喊到:“都不許走!兇手可能還在我們之中!”

  照例穿著西裝的兩個大漢本就在門邊——因為太黑了坐角落不容易行動,于是立刻起身關門,守著不讓人出去。

  幾個想要跑路的人看到這么二位門神,有點萎縮了。

  灰溜溜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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