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雞叫醒神
“秦小姐的心還真隨便,誰都可以送?!睍r瑾言單手插著口袋,譏嘲地勾了勾唇。
“關(guān)你什么事?”秦姣斂起笑意,慢慢直起了彎下的腰,“看見什么都要插一嘴,時先生原來是男版長舌婦?!?p> “說什么呢秦姣!敢侮辱我哥哥!”
“垃圾秦姣,滾出娛樂圈!”
“別演《蕭瑟》了,你敢演我天天給你寄垃圾!”
周圍難聽的話一重高過一重,秦姣毫不懷疑這些“時瑾言癥候群”的狂熱粉絲接下來要對她扔垃圾了。
小男孩扯了扯秦姣的衣服,搖了搖頭說:“仙女姐姐,她們很可怕的。你趕緊進(jìn)去吧,今天謝謝你,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秦姣看著高中生模樣的小男孩欣慰的笑了,雖然她的粉絲少,但是很懂事啊。這樣想想,黑紅也蠻好的。
等在原地,秦姣看著保安把小男孩送上車才打算離開,萬一這些瘋女人圍堵她的獨(dú)苗粉絲怎么辦。
站在一旁,時瑾言凝視著秦姣等待的側(cè)臉。思慮重重間,根本無法把眼前的秦姣和多年前的秦姣重疊在一起。
她確實(shí)和幾年前不一樣了,更漂亮,也更會打扮自己。但外表的改變,也會讓能力發(fā)生改變嗎?曾經(jīng)的那些年里,他從不知道秦姣會唱歌,更不知道她會彈琴。重新見到秦姣后,她竟然全都會了,還出現(xiàn)了一個神秘的男人,這幾年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時瑾言滿腹疑問,然而,周圍對秦姣的謾罵和指責(zé)沒有停過,讓他紛亂的心緒愈發(fā)糾結(jié)。
他感到煩了,冷冷掃了一眼這群他的粉絲,并沒有為她們的聲援感到高興,“太吵了,能不能閉嘴?!?p> 那些嘰嘰喳喳的人頓時像是被按下了開關(guān),一個個都面面相覷地望著時瑾言。一旁的秦姣冷哼了一聲,掃了一眼那群女人,帶著舒童轉(zhuǎn)身就走。
時瑾言看著秦姣離開,無言地收緊了拳頭。不知為何,他的心中感到十分不安,那個男人或許會成為他最強(qiáng)的競爭者。
走進(jìn)酒店,秦姣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第一眼就看見了迎面而來的顧妃兒。對方有些驚訝,立馬拉過了身后的林筱筱親熱的說:“真是冤家路窄啊,好巧不巧就碰上了?!?p> “是呢。真巧啊,秦姣姐?!绷煮泱阋灰u白色的小香風(fēng)裙子,頭上戴著一頂米色的圓帽,兩個碩大的鏤空形水滴鉆石耳環(huán)奢貴逼人。
秦姣上下打量著她,發(fā)現(xiàn)自己這身草帽露肩仙女裙的打扮還是太低調(diào)了,這一個個都像是來走國際大秀的。
“巧什么巧啊,就是專門來報仇的唄,直說不完事了。”秦姣翻翻白眼,完全沒把林筱筱放在眼里。
她徑直越過林筱筱,想上樓休息。對方卻偷偷伸出了腳,想給她使袢子。
秦姣走路昂著頭卻不眼瞎,她冷笑一聲,細(xì)長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到林筱筱的腳背上,聽著那慘叫又用力了三分,“真是不好意思,早上沒睡醒,想聽聽雞叫聲醒神?!?p> “你、你這個賤人!”林筱筱痛恨地望著假模假樣打呵欠的秦姣,氣的馬上就要上手了,然而,顧妃兒卻拉住了她,“別動了,時瑾言過來了。”
她偷偷地把林筱筱拉到一邊,帶著愛慕的目光看著一身銀灰色西裝的時瑾言,走到了自己身邊,“瑾言……”
顧妃兒穿著淺粉色的真絲長裙,臉上的桃花妝把她白皙的皮膚顯得愈發(fā)瑩亮透光。許多男人看見顧妃兒都移不開眼,但時瑾言偏偏一眼都不看。
“等下導(dǎo)演還要開會,秦姣,你還在這里磨蹭?”時瑾言盯著秦姣露出的一大片肩膀,周圍那些男人餓狼的般的眼神總往這邊掃。他不滿的抿緊唇,脫下西裝,搭到了秦姣的身上。
一時間,周圍的人被時瑾言這一動作弄的愣住了。秦姣也嚇得頭皮發(fā)麻,她連忙回頭,瞪著一雙美眸問:“你干什么?”
“脖子上有淤青,你沒發(fā)現(xiàn)過?”時瑾言沖她揚(yáng)揚(yáng)眉,秦姣連忙讓舒童來看看。
“真的有也,你是在哪里撞傷了嗎?”舒童有些奇怪地問秦姣,她卻疑惑地?fù)u了搖頭,“記不清了,這位置太后面了,我照鏡子都看不見。”
看著疑惑的兩人,時瑾言心里暗自高興。這吻痕是那天抱著她睡覺留下的,沒想到現(xiàn)在還有印子,那個男人看見時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時瑾言收起思緒,愉快地笑了笑,他抱臂對秦姣挑眉說:“西裝送你了,你遮住吧,不然別人看見了會多想,畢竟你昨天才出了新戀情的熱搜。”
這含沙射影的話讓秦姣心里不爽,她看著時瑾言一臉暗暗得意的樣子,順手拉下他的西裝扔到了他的懷里。想讓她承情?做夢!
“時先生還是把衣服送給粉絲吧,我這不是廢品站,不收二手貨!”秦姣倨傲地凝視了一眼時瑾言,丹鳳眼中溢滿冷漠,不屑地轉(zhuǎn)過了頭。
時瑾言看著秦姣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捏緊了手中的外套。不管自己如何靠近,她想的都是拒絕。
“瑾言還不是好心,秦姣真是太不識好歹了!”顧妃兒一臉氣憤地替時瑾言打抱不平,不知何時站到了時瑾言的身邊。
時瑾言回過神,把西裝搭在手臂上,一眼沒看顧妃兒,徑直離開了酒店的大廳。
一路坐著電梯秦姣和舒童兩人抵達(dá)了導(dǎo)演安排好的房間,秦姣一進(jìn)屋把東西放下,拉開米白色的窗簾,隨即有風(fēng)吹了進(jìn)來。
舒童看著秦姣被暈黃的光線打磨的璀璨的皮膚,又想到了大廳里時瑾言突如其來的殷勤。
她悄咪咪地擠到秦姣的身邊,偷偷問:“秦姣,你說時瑾言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你看他這兩天一直在你身邊打轉(zhuǎn)?!?p> 秦姣聽著舒童的話,思緒頓了頓。突然又想到了在家里時,時瑾言說的那句“我從沒忘過你”,這句話讓她感到奇怪。
兩人在高中時,可沒有什么深刻的感情回憶。那時時瑾言對她討厭的要死,只要看見她一接近,臭臉就已經(jīng)擺上了,對此秦姣有著清晰的回憶。
至于大學(xué),兩個人也真是是毫無接觸。她甚至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去了新加坡做交換生,時瑾言究竟忘不掉的那個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