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幾位去到了酒樓之后,幾杯酒下了肚子,這話也就說開了。
程處默先是小聲和白晨說道:“白晨,之前魏王殿下舉辦詩會,聽說邀請你去了,而且好像中途還碰見太子殿下是吧?”
白晨頗為無語的說道:“我倒是不想去,可魏王殿下實在是盛情難卻啊,我這里能有什么辦法?”
程處默點了點頭,隨機又是小聲的說道:“這詩會什么的都是愛好,咱們當今陛下此時正是春秋鼎盛,還是要多盡心給陛下分憂啊?!?p> 很明顯程處默這是在拐彎抹角的和白晨說,不管是魏王也好,還是太子也罷,現(xiàn)如今當家作主的還是咱們陛下,言下還是不要輕易的站隊比較好,否則很容易惹惱陛下的。
聽到程處默如此說,白晨確實感覺心中涌出一種熱流,如果不是真的生死之交的朋友,誰會在旁邊提醒這種事情,畢竟禍從口出,有些事可是說不得的。
白晨卻是晃著酒杯,點了點頭說道:“昨晚我已經(jīng)和兩個殿下說的很明白了,我這人平常事務繁多,應該抽不出空,再去赴宴了,估計他們以后也不會再找我了吧?!?p> “這事兒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p> 程處默也是有些驚訝的看了眼白晨,他是沒想到白晨居然拒絕的如此直接。
“來人止步,這里是南山伯府,你是什么人?來這里做什么?”
門口的守衛(wèi)很是負責的說道,畢竟是爵爺?shù)母〔荒苁裁慈硕挤胚M去。
“我我自然是來找我相公的,否則怎么會來到這里?”
年輕女人挺著肚子說話的時候略有些猶豫,顯得有些小心謹慎的感覺。
“嗯?你相公是哪位,是我們府里的人?”
門口的守衛(wèi)問了一句,像是府中的下人有親人來找,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我相關(guān)自然就在這里,他就是南山伯白晨,你這府邸的主人家?!?p> 女人站在門口說道。
“你……”
蘇府門前的守衛(wèi)當時腦子就空了,這是哪里的來的瘋女人,在伯爵的府門前如此大放厥詞,她就沒有想過之后的后果嗎?
而且之前皇帝陛下可剛剛才傳來圣旨,自家爵爺可是已經(jīng)成了皇家的駙馬,這眼看長樂公主就要下嫁給爵爺了,眼前怎么這又冒出來個挺著肚子的女人。
“這話可不能亂說,你確定你說的人真是我們爵爺?”
門口的守衛(wèi)臉上皆是驚駭?shù)谋砬?,他實在是驚了。
“我自然是不會亂說的,南山伯白晨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千里迢迢趕來長安城,就是讓他們母子相認的。”
這女人直接就扯開嗓子嚷嚷起來。
原本在蘇府這發(fā)生的事情就惹人注目,此時這女人這么一嚷嚷,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誰都沒有想到居然會發(fā)生這千里認親的戲碼。
如果之前沒有當今陛下,要將長樂公主下嫁給白晨,的這件事情發(fā)生,那么眼下這件事自然不算是什么,頂多也就是讓長安城之中,那些對白晨有好感的大家閨秀們,一個個都熄滅了她們的想法。
然而偏偏這事就這么巧,前腳陛下賜婚的旨意才剛剛送到蘇府,這后腳蘇府就被挺著肚子的女人找上門來了。
這種事情實在是沒人能忽視,當即就像炸彈一樣,席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白晨居然已經(jīng)壞了其他姑娘的清白,這人家都挺著肚子找上門來了不說,白晨居然還敢欺騙當今圣上,欺騙公主殿下,這實在是膽大包天啊。
周圍聽到這事的人都是不斷的議論,更是看著在蘇府門口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滿臉都是可憐的樣子,畢竟這真的是太不幸了。
“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就是所謂名滿長安的才子,這也實在是太過于卑鄙無恥了。”
“就是這樣沒錯,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居然拋棄了懷孕的妻子,就為了成為皇家的駙馬,這種簡直就不是人?!?p> “念的詩詞再好又有怎樣,他這種人根本就沒有良心。”
“這種事情簡直就是欺騙,而且還欺騙的是公主殿下,當今圣上怎么能夠被如此侮辱?”
“這話也不能這么說,畢竟白晨曾經(jīng)也是立下大功,而且陛下既然已經(jīng)下了旨意,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將旨意撤回,所以說我看這位挺著肚子的女子,到頭來也是一場空啊?!?p> “你說這話就不愛聽了,皇家自然也更愛惜臉面,白晨如此道德敗壞之人,陛下怎么可能將公主嫁給他?要我說他這駙馬肯定當不了,說不定還是砍頭的罪。”
“說一千道一萬,不管白晨最后砍不砍頭,可憐的不還是眼前這姑娘嗎?無論如何她都沒什么好下場啊,這世道實在是難啊?!?p> 而與此同時,王鵬飛和他身邊的管事就在不遠處的酒樓里,特地找了一個靠窗戶的邊沿坐著喝酒,就為了剛好能看到這蘇府前面發(fā)生的熱鬧。
尤其是此時,聽著那些圍觀的人們正在議論紛紛,尤其是聽著那些對于白晨無比鄙夷的言論,王鵬飛心里可謂是極度的舒服。
王鵬飛喝了口酒之后,笑著說道:“太棒了,你這主意做的可真不錯,這下我看這道德敗壞家伙,還怎么成為皇家的駙馬?!?p> 而蘇府門前的侍衛(wèi)也是慌了神,趕緊的跑回來府里報告。
“出事兒啦,這可是麻煩事兒,咱們夫人尋上門來了?!?p> “什么情況,什么夫人?”
牡丹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門口有個挺著肚子的女人,說是她懷了咱們爵爺?shù)墓侨?,她就是咱們爵爺?shù)姆蛉??!?p> 護衛(wèi)將門口發(fā)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說,牡丹的臉色就變了。
“這事可不能胡說八道,陛下可剛給爵爺賜了婚,這時候怎么又有個什么夫人尋上了門?”
一旁的下人丫鬟也是趕緊說道。
“沒錯,這是不是弄了什么誤會,她該不會是找錯了吧?”
護衛(wèi)也麻爪了,這時候不知道該怎么做,只是說著。
“可那女人言之切切說就是爵爺,就說是南山伯白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