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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當(dāng)年華非姒錦

六十七章如煙似夢

若當(dāng)年華非姒錦 公子有九思 4686 2020-11-19 20:47:00

  “小錦兒!小錦兒!快起來!”又是一陣鬼哭狼嚎,吵的鐘離姒錦頭疼。十分火大,下床打開門,看到花雁修穿戴整齊站在門口。

  “花雁修!!你到底意欲何為?每日清晨都如此吵鬧,你可知……”

  “我知道擾人清夢猶如殺人父母,你說的話我記住了!”花雁修打斷道。

  “明知故犯最是該死!”鐘離姒錦真的是拿花雁修沒辦法,每日清晨準(zhǔn)時來敲門。

  “怎會明知故犯?所謂清夢那該是清晨之夢,如今都快晌午了!算不得擾了小錦兒清夢!”花雁修說道。

  “你又有何事?”鐘離姒錦靠著門框問道。

  “你快去梳洗!”花雁修將鐘離姒錦推回房中,自己去了涼亭中等候。鐘離姒錦做事利落,很快便梳洗完畢,出了房門。見鐘離姒錦出來,花雁修迎了上去,“走吧!”拉著鐘離姒錦便往外走?;ㄑ阈拊谝惶幘扑燎巴A讼聛?,“小錦兒,此前未能喝的盡興,今日補上?”

  “一大早便拉我來喝酒,真不愧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小侯爺!”鐘離姒錦說道。進(jìn)了酒肆,花雁修喊道,“兩壇好酒!”

  “客官稍等!”不一會酒便上來了。鐘離姒錦揭開酒塞,嗅了一嗅,“沒想到這處小酒肆竟然會有這般好酒?”

  “我看上的,能有不好的嗎?”花雁修驕傲的說道??粗婋x姒錦喝酒的那份豪爽默默感嘆了一句,“你這丫鬟當(dāng)?shù)恼媸禽p松!”

  “你這小侯爺當(dāng)?shù)囊舱媸敲逼鋵崱!辩婋x姒錦答道。

  “小錦兒明知我不似傳言那般荒唐?!被ㄑ阈拚f道。

  “是嗎?花天酒地,風(fēng)月之處哪一樣會少了小侯爺?”鐘離姒錦說道。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喝?”花雁修舉杯迎向鐘離姒錦。鐘離姒錦也配合的舉起了杯子。

  兩人酒過三巡后,花雁修端著酒杯像是對著鐘離姒錦說話又像是低喃自語,“我上輩子定然是個容色艷麗的美嬌娘!所以我這輩子定然是投錯了胎!”鐘離姒錦酒量不大,知道花雁修對她無敵意后與其喝酒便也沒有再防備,此時喝的意識有些模糊,聽得花雁修這般說覺得有趣,開口問道:“何出此言?花雁修,你含著金鑰匙出生,一出生便是高高在上的小侯爺!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惹了禍?zhǔn)伦匀灰灿腥藥湍愣抵S心所欲。這般生活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你這胎投的已然是極好的了,你還有何不滿呢?”

  “你說的很在理!我也從未覺得我這般出身有何不好。我的意思是,我這輩子也該投個姑娘家,外頭的傳言也并非都是假的,我確實討厭男子,沒有女子清雅。若我是女子,便也不用承受對你的愛而不得之苦了!”花雁修喝了一口酒搖頭晃腦的說道,不知是醉酒胡言還是酒后吐真言。

  “花雁修,你喝醉了!”鐘離姒錦雖然喝的意識有些模糊,但是花雁修這話她還是聽了進(jìn)去,還有一點辨識力,遂岔過這個話題:“我覺得你說的不對,我看你上輩子不是什么女嬌娥,而是,色中餓鬼!所以這輩子你投了男兒身,卻又整日里與女子為友?!辩婋x姒錦笑著說道。

  “色中餓鬼?小錦兒我覺得你說的也有那么一些道理!”花雁修點了點頭頗為贊同鐘離姒錦的話。兩人從晌午時分喝到了日落西山,本來花雁修也只是心血來潮的拉鐘離姒錦來喝酒,只是這酒一喝,心中的煩心事也都通通倒了出來,一開始鐘離姒錦還在仔細(xì)的聽著,只是喝著喝著便是喝的多了,意識混沌起來,花雁修說了什么她也全然不知了,已然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里。

  “小錦兒,你知道嗎?我……”

  “喝!花兄!今日不醉不歸!”突然鐘離姒錦站了起來,一只腳踏在了板凳上,拿著酒壇就沖著花雁修說道,說完掂了掂手中的酒壇,已然空了,沖著酒肆小二喊到:“小二!再來十壇好酒!”花雁修被鐘離姒錦打斷還有些楞楞的,反應(yīng)過來后將鐘離姒錦拉回來坐好,“小錦兒,你醉了!”

  “我沒醉!我還能喝!”話音落,小二搬來了酒,“客官您的酒!”見酒來了,鐘離姒錦一把抱過一壇子酒轉(zhuǎn)頭看向花雁修,揉了揉眼睛咧嘴一笑,“小呆!你怎么在這里?”說著一只手搭上了花雁修的肩膀?qū)⑺诉^來,“小呆!來,姐姐今天給你喝點好東西!”說著端起酒杯就要給花雁修灌酒,花雁修推開鐘離姒錦的酒碗,“小呆是誰?”

  “小呆你傻了!還是我把你給撿回來的呢!哎?不對!小呆你現(xiàn)在怎么會說話了呢?”鐘離姒錦面露疑惑之色,不過片刻便喜笑顏開,“這樣也好!這樣的話以后你就可以陪我說話了!”然后繼續(xù)敘述著小呆的身世,“還記得那時候你縮在街頭的一處角落里,看著好不可憐,所以我就把你撿回去了!那時候你也就,也就這么大吧!”鐘離姒錦用手比劃了一下,隨后又?jǐn)堊×嘶ㄑ阈蓿艾F(xiàn)在你都這么大了!你到底是何品種?一只貓也能長這么大?我都抱不下了!小呆你以后可得少吃點了!小呆!來,喝酒!”說著重新端起了酒杯要灌花雁修喝酒,花雁修總算是搞明白了,原來鐘離姒錦喝大了,將自己當(dāng)成她撿回來的流浪貓了,眼看著鐘離姒錦的酒杯進(jìn)了眼前本想推開鐘離姒錦,但是他發(fā)現(xiàn)根本推不開。

  “小呆!乖??!來,快喝掉它!很好喝哦~”鐘離姒錦看似隨意搭住了花雁修的肩膀,實際上卻是摁住了花雁修的幾處大穴,讓其動彈不得,只得任由鐘離姒錦胡作非為。鐘離姒錦灌了花雁修好幾杯酒才放開他,終于得了自由,花雁修立馬遠(yuǎn)離了鐘離姒錦,“你這丫頭的勁也太大了吧!我竟然掙脫不開!”

  “小錦兒,我們……”花雁修話還未說完,只見鐘離姒錦沖出了酒肆,三兩下就撂倒一名男子?;ㄑ阈抟豢催@還了得,立即丟下一塊銀子,追著鐘離姒錦而去。只見鐘離姒錦從那男子手中奪過一個荷包,“光天華日,竟敢行竊!今日算你運氣不好,遇到小爺我了!”花雁修走了過去拉起鐘離姒錦,將荷包還給了原主,擦了把汗,還好鐘離姒錦揍的是小偷。

  “多謝姑娘仗義出手!”被偷錢的是一個嬌弱小姐,此時向鐘離姒錦道謝。

  “那小姐打算如何回報???”鐘離姒錦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對不住?。∷茸砹?!還請姑娘不要與其計較!”花雁修趕忙拉過鐘離姒錦給那位小姐道了歉意。隨后輕聲哄著鐘離姒錦:“小錦兒,你喝醉了,我們回去好嗎?”

  “回去?回哪???你背我!”

  “好,我背!我背!”花雁修現(xiàn)在就想趕緊把鐘離姒錦帶回去,喝醉的鐘離姒錦太可怕了。背起鐘離姒錦便往回走,可是鐘離姒錦在他背上并不安分。一會扯扯花雁修的頭發(fā),一會拽拽他的耳朵,一會又捏一捏他的臉。一路上只聽得花雁修的哀嚎,“哎?。e拽我頭發(fā)!”

  “小錦兒!快松手??!那個是耳朵!好疼的!”

  “小錦兒!別捏了!我這英俊瀟灑的臉都被你捏的不那么好看了!”

  “?。。∧氵@人酒品也太差了!以后再也不跟你喝了!”任憑花雁修如何嚎叫,鐘離姒錦依舊我行我素,不買花雁修的帳。

  好容易到了王府門口,花雁修覺得背上一輕,轉(zhuǎn)身一看,孤月左已然將鐘離姒錦從他的背上抱了下來,一把拉住孤月左,“你要帶小錦兒去哪?”

  “我還未責(zé)問小侯爺拐帶我王府丫鬟,小侯爺這會倒是責(zé)問起我來了!她喝的這般爛醉,我自然是帶她去醒酒!”孤月左說道。

  “我自會帶小錦兒去醒酒,這便不勞左公子費心了!”花雁修一把拉住鐘離姒錦不讓孤月左帶走她。

  “松手!”孤月左臉色沉了下來。

  “我偏不松,你待如何?”花雁修也是絲毫不讓。兩人眼神交匯,早已火花四濺,突然孤月左松了手,花雁修立即將鐘離姒錦拉了過去,只是他發(fā)現(xiàn)情況不妙,因為鐘離姒錦干嘔了幾下,眼看著就要吐出來了,“小,小錦兒!你別!別!先別……”還沒等花雁修“別”出什么,鐘離姒錦已然吐了他一身,瞬間酒氣的酸腐味彌漫在花雁修的鼻尖,想將鐘離姒錦推開又舍不得,因此陷入了一個十分尷尬的境地。孤月左趁機拉過鐘離姒錦,花雁修被衣服上的污穢物奪取了注意力,所以一時沒拉住鐘離姒錦,“我勸小侯爺還是去洗洗的好,這氣味著實有些刺鼻!”孤月左故意做出了夸張的捂鼻動作。

  “孤月左!你是不是故意的!”花雁修氣急。

  “我確實是故意的,那又怎樣?”孤月左毫不掩飾,他看出鐘離姒錦要吐了,所以才松的手,利用花雁修有潔癖奪過鐘離姒錦。

  “左公子倒是坦蕩!我與你……”花雁修還未說完,鐘離姒錦便出了聲,“吵死了!我要睡覺!”說著便要掙開孤月左,但是孤月左打橫將其抱起往府里走去。

  “孤月左!本侯爺與你沒完!”花雁修吼完氣急敗壞的往清風(fēng)院走去。

  孤月左將鐘離姒錦抱回了碧落院,一路上鐘離姒錦并不安分,但是都被孤月左給摁住了?;亓嗽鹤樱瑢χl(wèi)風(fēng)吩咐道:“去煮些醒酒的茶來!”

  “是!”衛(wèi)風(fēng)答完便去準(zhǔn)備醒酒茶。

  孤月左將鐘離姒錦放到床上,本想幫她脫去鞋子,只是剛將她放下,她便坐了起來。“這位公子,我瞧著你甚是眼熟,我們是不是見過?”鐘離姒錦瞇著眼睛仰頭看著孤月左說道??粗婋x姒錦那紅彤彤的笑臉,孤月左一時起了玩心,“是嗎?你這搭訕的法子好生老套!”

  “嗯?老套嗎?”鐘離姒錦當(dāng)真思索起來,隨后站了起來,“可是公子這張臉確實眼熟!”說著靠近了些,雙手慢慢的扶上了孤月左的臉努力的看了看,突然興奮一笑,“我說怎的如此眼熟?原來是公子您啊!”

  “既然認(rèn)出了我,還不把手拿開嗎?”孤月左說道。

  鐘離姒錦搖了搖頭,“不要!公子生的這般好看,我都舍不得將手拿開了!”

  “是嗎?我哪里好看?”孤月左故意逗鐘離姒錦。

  “公子哪里都好看!”說著開始用手描摹著孤月左的臉,“公子這眉,這眼,這鼻子,還有這唇……”手指輕輕的壓到了孤月左的唇瓣上,視線相交。時間仿佛凝固在此時,幽幽蘭香夾雜著酒氣十分醉人,孤月左不自覺的靠近了些。突然鐘離姒錦笑著轉(zhuǎn)過了身,背對著孤月左。

  “你不是說我好看嗎?怎的背過去不看了?”孤月左輕輕誘哄道。

  “公子那般好看,我怕我再看下去就要占公子便宜了!”鐘離姒錦悶悶的聲音傳來。

  “呵呵呵呵!是嗎?”孤月左輕笑道。聽得孤月左的笑聲,鐘離姒錦轉(zhuǎn)過了身,“公子為何發(fā)笑?”

  “你想占我便宜,我讓你占?!惫略伦笞旖俏P。

  鐘離姒錦嘴巴微張,雙手伏在胸前,“公子此言當(dāng)真?”

  “自然!我何時說過戲言?再說了,我是公子,你是我的侍女,自然也該聽我的。我讓你占便宜,你就應(yīng)當(dāng)占?!惫略伦罄^續(xù)哄騙道。

  鐘離姒錦眨了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突然伸出手環(huán)住了孤月左的脖子,踮起腳就要去親孤月左,只是踮起腳停頓了一會,又放下了,微微低著頭,雙手絞著衣服的邊緣,“我還是不占公子便宜了?!痹捯袈?,孤月左突然攔住她的腰肢將其拉到自己身前,低頭吻了下去,鐘離姒錦楞楞的毫無反應(yīng),片刻孤月左松開了她,“既然你不來占我便宜,那只好我來占你便宜了。”聽此,鐘離姒錦捂著自己的臉笑著低下了頭,“公子我頭好暈!”微微抬起頭看向孤月左。

  “睡一覺就好了,乖!”孤月左哄著鐘離姒錦躺下睡覺。孤月左給她蓋好了被子,許是酒精的刺激,鐘離姒錦很快便入睡了。看著鐘離姒錦的睡顏,孤月左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未消失??戳艘粫?,轉(zhuǎn)身出了房間。轉(zhuǎn)身看到白庭站在院中,問了一句,“你怎會在此?”只見白庭“說”道:“孤月,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咳咳!你都聽到了?”孤月左假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本來不想聽到的,奈何某人心情激動,說的那么大聲,我自然是聽到了?!卑淄マ揶淼馈?p>  “我哪里有大聲!分明是你聽了旁人的墻角還不愿承認(rèn)!”此事被白庭撞破,孤月左也是有些難為情,畢竟趁著鐘離姒錦醉酒誘哄她,這事做的不太地道。停頓了一會兒后又問了一遍,“你來找我何事?”

  “你讓衛(wèi)風(fēng)去煮醒酒茶,他又豈會做這種事情?所以來找我?guī)兔?,我想著反正也沒有什么事情,便親自來給你送解酒的藥,可是這哪里知道……”后面的話白庭沒有接著往下說了,只是笑意更深。被白庭這般笑話,孤月左這臉面有些掛不住,順手奪過白庭手中的藥瓶,然后將其往外推,“你那些個丟人的事情我都沒有笑話你,如今你卻跑來笑話我,你要是沒事可做還是去好好研究研究你的醫(yī)書吧!”一直將白庭推到了院外。被推到院外的白庭回頭看了看孤月左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緩步離開了。

  孤月左看了看手中的藥瓶,鐘離姒錦已經(jīng)睡下了,這藥還是等她醒了之后再吃吧。負(fù)手看著鐘離姒錦的房間,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散。

  日暮西沉,斜陽將歇,晝夜更替,燈火闌珊,冬日的夜朦朧而又神秘,碧落院的空氣中飄散著淡淡酒氣,醉人亦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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