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與二丫為了調查幕后黑手特意在出事酒店對面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既然斷定此次是誤殺,那出事酒店中一定會有他們真正想殺的人。于是在第二天,李四與二丫回到出事酒店。要求查看酒店這幾天的客人名單。
旅館前臺自然是嚴詞拒絕。李四也不客氣,以自己差點被殺死威脅旅館老板。聲稱若是不給一個交代,他便把這事曝光在網上。
做生意的人,最在乎的就是名聲。沒辦法,旅館老板只能交出最近住客的名單。
打開名單后,李四一臉震驚的看著旅店老板。問道:“老板,你家房間號怎么都是8888?”
此刻李四也知道了為何殺手會進錯房間了。這破旅館怕是除了內部員工外,沒人可以區(qū)分每個房。
旅館老板解釋道:“我們這里都喜歡用吉利數(shù)字當門牌號。區(qū)分每個房間也簡單。每個房間號后面都加了一個英文字母。比如你們昨天住的房間便是8888S房間。”
二丫腦子好,立馬意識到這其中的不對勁。開口問道:“老板,我看你這旅館也不小。怕是不止26個房間吧?”
旅館老板眼中散發(fā)出智慧的光芒,解釋道:“這不還有大小寫嘛。”
李四此刻智商也上了線,立馬問道:“我們昨天住的是8888S號房間。那小s房間住的是誰?”
店老板此刻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連忙解釋道:“不可能,絕對不會有人去刺殺小s房的人?!?p> 見旅店老板如此激動,李四反而對這位神秘住客更加好奇了。于是李四拿過旅客登記表,找到了小s房間的客戶。這人名叫葛建軍,一聽這名字。便知此人歲數(shù)小不了。
通過店老板介紹,李四了解到這個葛建軍是本地非常有名的一個企業(yè)家。不光如此,葛建軍還是一個慈善家。光是在江淹縣本地捐助希望小學已達五所。旅館老板家的兒子便在其中一所小學上學。
自從經歷過云城徐家的事情后,李四對慈善家?guī)讉€字著實不感冒。所以他下意識的認為這個葛建軍是一位偽君子。
二丫的成長環(huán)境太差,導致她認為所有人本質上都是壞的。所以她也同樣討厭慈善家。李四與二丫私下交流一番,決定要好好調查一番這個葛大善人。
此刻天已經漸黑,李四二人看起來又不像是什么好人。所以旅館老板堅決反對二人這時去見葛老板。
二丫有些疑惑的問旅館老板道:“聽您的意思,這個葛建軍葛老板還住在這里?”
旅館老板也不做隱瞞,直接點頭稱是。
二丫一臉不敢置信的說道:“這老頭瘋了吧?都知道有人要殺他了,居然不躲躲?”
李四也覺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議。立馬對旅館老板說道:“你最好還是讓我們見一見這個葛大善人。他此刻正處于極度危險之中。若是他真死在了你的旅館,你這旅館怕是立馬會倒閉。”
旅館老板糾結了一分鐘,最終還是決定帶李四二人去見葛老板。畢竟生計可比義氣重要的多。
李四敲了敲葛建軍的門。門內傳出一個成熟的男聲道:“請進。”
李四打開門,門內一位五六十歲的男人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書。
李四二人進來,老者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見二人不是旅館服務員。老者沒有過多的驚訝,反而平靜的問道:“有事?”
李四表明來意后,葛老板反而皺眉道:“他們是來殺我的。對不起,連累你們了。你們若是想要什么賠償?shù)脑挘M管提?!?p> 李四沒想到對方居然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就好辦了,于是李四道:“葛老板,我們不要賠償。您只需告訴我是誰要殺您就行了?!?p> 一直淡定從容的葛老板,終于有了表情。他疑惑的問李四道:“你們問這個干什么?”
李四不做隱瞞道:“這幫孫子居然敢刺殺我。我自然要報復回去?!?p> 葛老板皺眉搖搖手道:“這事你們就不要摻和了,太危險。補償?shù)脑挘銈冸S便提。我盡力滿足?!?p> 見老頭態(tài)度堅決。于是李四要了對方五十萬的賠償。
李四這一手騷操作不僅驚到了旅館老板,連與李四一同來的二丫也驚呆了。不是說好要調查殺手的嗎?怎么一轉眼變成討要賠償金了?
李四接過錢后歡天喜地的要帶二丫出去吃大餐。
二丫此刻有些懵,于是任由李四帶著她繞到了出事酒店的后巷。
打眼四周連個燈都沒有,二丫這才傻乎乎的問道:“四哥,咱不是去吃大餐嗎?這里能有什么吃的?”
李四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二丫的腦袋道:“你這丫頭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怎么一到關鍵時候就不行了?我要這五十萬不是為了讓葛建軍放下戒心,讓他以為我們不會再調查此事嗎?
你現(xiàn)在從這里爬上去,去給葛建軍的窗戶和門外放上攝像頭。只要這老頭還在,殺手們一定還會找上門。只要這群孫子敢露頭,我弄不死他們?!?p> 李四計謀一出,二丫頓時驚為天人。超級崇拜的對李四說道:“四哥好厲害。原來都是計謀啊,那這五十萬你在事后還要還給葛老板嗎?”
李四一聽到這五十萬,眼神立馬變得躲閃起來。他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這個……這個我們幫他懲處殺手。五十萬就當作酬金了。不多……”
…………
二丫眨了眨眼。并沒有說話。她用她那靈光的小腦袋理了一下此事。發(fā)現(xiàn)此事并不簡單。
看的出葛老板是為了息事寧人才給這五十萬的賠償款。李四這個混蛋,收了錢后繼續(xù)摻和此事。這就有些不要臉了。
不過二丫也沒多說什么。雖然二丫嘴上不說,但在心底她早已把命賣給李家人了。現(xiàn)在即使李四叫她去殺人,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執(zhí)行。
二丫手腳利落,二十分鐘之內。在旅館里里外外裝了十幾個攝像頭。這下任何人想要接近葛建軍的房間都逃不過李四二人的監(jiān)視。
安排好一切后,李四與二丫二人回到對面的旅館。二人輪流值班,監(jiān)視著葛建軍的房間。
果然不出二人所料。裝完攝像頭的第三天夜里對面有了動靜。
李四與二丫見到一位身穿黑衣的家伙偷偷摸摸的溜到出事旅館的后巷。此刻這人正從背包中掏出繩索準備爬樓。
李四與二丫兩人兵分兩路。李四從正門沖進旅館,二丫則跑到巷子后面圍堵這家伙。
當二人跑到酒店時,黑衣人爬墻已經爬了一半。李四也是個混蛋,二話不說直接剪斷黑衣人攀爬用的繩索。黑衣人從二樓左右的高度摔了下來。
黑衣人正摔的七葷八素時,二丫連忙上前一棍子敲在對方腦袋上。二丫出手也沒個輕重,直接打的對方腦袋上出了血。最后暈了過去。
打暈黑衣人后,二人拖著黑衣人回到了住處。
“嘩……”
一盆冷水澆下,黑衣人醒了。
“說說吧,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頭腦還在暈乎乎的時候李四開口問道。
“我叫……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抓我?”
黑衣人剛想說出自己的名字,突然一個激靈。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李四有些不滿的看了看眼前這個長臉的家伙,說道:“廢什么話,我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否則我對你不客氣?!?p> 黑衣人哪能輕易上當,連忙冤枉的喊道:“你們是當?shù)鼐彀??你們警察抓人也是要證據(jù)的。我可什么壞事都沒干。你們這樣對待一個無辜市民,我會去法院告你們的?!?p> 李四撇了撇嘴對二丫說道:“這小子可能還有些拎不清,你有刑訊逼供的辦法嗎?給他來一套?!?p> 二丫聽到李四的話居然有些興奮了,她舔了舔小舌頭說道:“我倒是學過一些。但沒在真人身上用過,我試一試?”
然后李四便看到二丫從自己粉色的小皮包中掏出了牙簽,指甲剪,以及一把瑞士軍刀。
李四有些不忍的說道:“二丫,你一會把他拖進衛(wèi)生間里。我心善,見不了血。對了,記得把嘴巴捂上。這大半夜的,別影響到別人睡覺?!?p> 二丫點了點頭,隨手拿了一卷衛(wèi)生紙塞進對方嘴中。隨后把這長臉黑衣人拖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里面?zhèn)鞒鲛Z轟的撞擊聲。李四則沒心沒肺的開始看電視。
過了半個小時,二丫滿頭大汗的說道:“哥,不行。這家伙嘴太硬。我問什么他都不說?!?p> 李四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個這么有骨氣的人。于是他道:“你先休息一下,我進去試試?!?p> 李四隨手拿著旅館中的熱水壺進了浴室。二丫還沒反應過來呢,浴室里便傳出哐哐幾聲撞擊聲。然后傳出李四的怒吼:“孫子,你丫說不說?不說我弄死你!”
二丫默默把電視聲音調大,蓋掉浴室內的吵鬧聲。
一個小時后,李四也是滿頭大汗的走了出來。
“二丫,這人真是個漢子。我用盡了手段,他硬是一個字都沒說?!?p> 李四擦著手上的血,感嘆的說道。
被李四這一說,二丫突然一個激靈。對李四說道:“遭了,四哥。咱忘記把他嘴上的衛(wèi)生紙拿下來了。他有話也說不了?!?p> …………
話一說完,李四與二丫都羞愧的低下了頭。黑衣人這頓打是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