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椅子上蜷縮著身體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醒的,看來話到深處微醺是不可能微醺的。
當梁小涼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正躺在一間房間的地板上,頭暈惡心的感覺倒是沒有,他只是覺得自己的左眼有些疼。
站起身子甩了甩頭,偏頭一看卻是嚇了一跳,此刻的陳瑤正躺在床上睡覺,牛仔短褲露出了白皙長腿,上半身穿著雪白的T恤,酒后的面容顯得略有些紅潤,看起來漂亮極了。
梁小涼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窗邊蹲下,安靜的看著那張臉,聽著那十分均勻的呼吸聲,眼前這一幕足夠普通和寧靜,但卻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清冷俏麗的面容曾躺在枕頭上,屋內(nèi)的窗戶并沒有關(guān),今天是個大晴天,在臨近十月的冰冷天氣中顯得十分暖和,淡淡的風(fēng)順著窗戶吹了進來,吹動了陳瑤的發(fā)絲落在額前一縷。
遮住了眼睛。
梁小涼皺了皺眉,要知道平日里他可沒這個膽子一直盯著陳瑤看,眼下難得有次機會可得好好珍惜。
拿出手機拍了個照片,看著照片上面的平靜面容他有些做賊心虛的移動到了秘密文件夾里,他覺得自己是個變態(tài),竟然還偷拍人家。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收藏自己喜歡女孩子的照片,不也是一件很溫馨的事情嗎?
如此想著,剛剛還在亂跳的心迅速的平息了下來。
透過窗戶的風(fēng)仍舊在不停拂過那縷發(fā)絲,睡著的陳瑤輕輕皺了皺眉,仿佛是被頭發(fā)刺痛了一般。
梁小涼猶豫了一會兒后緩緩地將手伸了過去,想要將那縷頭發(fā)撥開,只是那只手才剛剛碰到頭發(fā)陳瑤的眸子就睜了開來。
她看著梁小涼。
梁小涼尷尬的笑了笑:“那啥,別誤會,我?guī)湍阏硪幌掳l(fā)型。”
陳瑤的眸子當中覆蓋上了一層冰藍色,然后便聽到梁小涼發(fā)出了一身慘叫,右眼也跟著疼了起來。
他捂著眼睛轉(zhuǎn)頭跑到了一塊鏡子前面,一看才知道自己的兩個眼睛都出現(xiàn)了一塊淤青,右眼是剛剛被陳瑤打的,那左眼不出意料的話想必就是昨天晚上被陳瑤打的。
看著梁小涼落魄逃走的模樣,陳瑤眼中的冰藍色緩緩散去,她偏頭看著窗外透進來的金黃色,眸子當中不知是何情緒,但她的嘴角卻不自禁的揚起了一抹笑容。
下了樓,陳落的爺爺陳白羽正坐在樓下準備著早餐,陳落還沒有下樓,看樣子是昨天喝得太醉還沒有睡醒。
梁小涼走到廚房趕忙道:“這事兒怎么能勞煩您老大駕,我們自己來就行?!?p> 陳白羽頗為豪爽的笑了幾聲,說道:“你們幾個昨天晚上可是喝的不少,快去坐那醒醒酒,也讓你們嘗嘗老頭子的手藝?!?p> 梁小涼跟著笑了兩聲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今天早上晚輩可是有口福了?!?p> 陳白羽笑呵呵的點了點頭,旋即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做飯,那雙蒼老的眸子當中卻像是有著什么東西一閃而逝。
只有在面對同樣是修士的情況,年齡小且實力弱的才會在年齡大且實力強的人面前自稱晚輩。
普通人之間可不會如此。
梁小涼這話究竟是故意試探還是無心之舉?
如果說故意試探的話他是如何發(fā)現(xiàn)自己身份的?即便是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他的隱藏之地,京城大族同樣不可能。
但如果說只是無心之舉的話昨天夜里的那番話又是什么意思?
短短的瞬間陳白羽的腦海當中閃過了很多想法,而此刻的陳瑤也已經(jīng)走下了樓。
梁小涼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發(fā)示意她過來坐下。
陳瑤看了他一眼走了過去。
梁小涼笑了一聲解釋道:“你誤會我了,我是看有風(fēng)吹散了你的頭發(fā),擔(dān)心影響你的睡眠,所以才想將那縷頭發(fā)撥開,我發(fā)誓絕無歹心?!?p> 陳瑤掃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讓梁小涼呆了一瞬,什么時候清冷的陳瑤也會露出如此模樣?
不過他心中還有個疑問;“瑤妹兒,你知不知道我左眼這個淤青是怎么弄上去的?”
陳瑤眨了眨眼:“不知道??!”
梁小涼將信將疑:“真的不知道?”
陳瑤點了點頭:“真的不知道。”
梁小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對著廚房里正在忙碌的陳白羽問道:“陳爺爺,您知道我們?nèi)齻€昨晚是怎么回去的房間嗎?”
陳白羽笑了兩聲:“當然知道,你們?nèi)齻€昨天晚上喝多了,都快不省人事了,你攙著小落送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后又抱著那個姑娘去了另一個房間,她是你女朋友吧?說起來你們兩個昨天還真是親密,還相互親了一口,要知道現(xiàn)在的感情可是很珍貴的,老頭子我活了一輩子了,像你們兩個這么恩愛的還是少見!”
他笑的很暢快,沙發(fā)之上的梁小涼可是臉色越來越黑,最后更是如坐針氈。
一旁的陳瑤眼神已經(jīng)冰冷了下來,臉上隱隱有些紅潤,不只是害羞還是惱羞成怒。
梁小涼迅速站起身子朝著樓上跑去,邊跑邊說道:“我去樓上看看阿落。”
他心里可以肯定自己并沒有做這些事情,酒后亂性適合很多人但絕對不適合他,看來是自己剛剛那一聲前輩把這老頭兒給叫生氣了,現(xiàn)在是故意這么說的。
死老頭子,報復(fù)心還真強,要不是看在你是陳落爺爺?shù)拿孀由?,我早就給你錘了。
可沒跑兩步他忽然想到了一個被自己忽略的人,或者說是神獸。
于是問道:“陳爺爺,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兔子?”
陳白羽的笑聲停歇,他疑惑道:“兔子?你們回房之后我倒是上樓看過,的確有一只兔子我還以為是你們燒烤吃剩下的?!?p> 聽到這話,沙發(fā)上的陳瑤也是急忙起身看了過去。
梁小涼更是顫抖著聲音問道:“那您老沒把它烤了吧?”
陳白羽點了點頭:“沒有。”
梁小涼松了一口氣又問道:“那它現(xiàn)在在哪里?”
陳白羽隨手指了指廚房面板上的一個盤子說道:“在那里放著呢?我打算早餐燉了它!”
陳瑤急忙跑了過去低頭一看,月兔正躺在盤子里四腳朝天,像是睡著了一般,她伸手去摸了摸發(fā)現(xiàn)還有呼吸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抱了起來。
梁小涼也是跑了過來,大百科全書掃視一眼后知曉月兔只是昨晚喝得太多了現(xiàn)在還沒醒,并沒有生命危險。
陳白羽有些疑惑:“這兔子對你倆很重要?”
梁小涼說道:“嗯,這是我倆第一次見面時候買的兔子?!?p> 陳白羽恍然的點了點頭:“那可不能吃,有紀念意義?!?p> 陳瑤斜了一眼梁小涼,卻也沒有解釋,抬手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兔腦袋,心想算你命大,否則過一會兒就把你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