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豈不被 活活壓死
畢竟當(dāng)初這些洞府都是上代祖師那個時期差不多時間建造的。
“不是師弟我不想修,實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眼下沒錢啊!這幾天還要讓兩位師兄,先委屈一下,臨時找個干凈點的洞府住上幾天,我盡量會安排人手,我們不是靠天吃飯,全靠雙手動彈,一定盡快重新建造兩處洞府出來!”許寧眼下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由叫苦道。
之前許寧捐贈給庶務(wù)堂的500兩白銀花得差不多了!
為了過個好冬天,不管是備糧,還是增加衣物、火炭什么的,加上給家里送信等等,零零碎碎的早已花的差不多了。
而現(xiàn)在重新建造,按照許寧的意思不僅僅是建造幾座洞府這么簡單,而是需要全部加固防御陣法,一旦有了防御陣法,外面的風(fēng)雪再大,也無法對洞府產(chǎn)生影響。
“那就好,許師弟你可不要讓我們等的太久啊!還有,最近我們需要幫著師父煉器,恐怕沒辦法幫你挖掘洞府了,這就要麻煩許師弟你了!”孔西師兄或許出于擔(dān)心許寧報復(fù),故意拖延修建洞府的緣故,看上去很好說話。
表面上看上去孔西和班泉兩位師兄很和氣,但私下里在許寧轉(zhuǎn)身離開之后,不但沒有好臉色的將剛剛擔(dān)任庶務(wù)堂新任堂主的許寧埋怨了一通:
“現(xiàn)在好了,堂主的屁股還沒坐熱,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這么多座洞府倒塌,看他怎么辦?”
“可不是,昨天我們兩個可是凍了半宿!要我說這許寧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師兄,你還去師父那里幫忙煉器么?”班泉師兄心情還很不舒服的說道。
“怎么不去,錯誤并不可恥,可恥的是錯誤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卻還不去修正!我就是要去師父那里露露臉,讓師父知道,原本他看好的煉器堂堂主做事不靠譜,居然讓洞府倒塌下來,差點沒把我們給壓死!”孔西可是想過了。
會哭的孩子有奶喝,不但要在師父面前叫苦,更是打算請出了大師伯庚山,打算將許寧狠狠訓(xùn)斥了一通。
“對,還是師兄你這個主意不錯,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師父那里叫苦,剛好省的我們?nèi)Q衣服!”班泉師兄點頭稱道。
“換什么衣服,不要裝飾你的衣服,而要豐富你的智慧。難道你不怕被壓在下面啊!”孔西雖然表面上是在說容易被洞府再次壓傷,實際上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暗示。
“對,這個理由真不錯!寧可渴死也不賒鄰居的酒來喝,盡管天氣寒冷也不借別人的衣服穿?!卑嗳獛熜只腥坏馈?p> 孔西和班泉兩人知道師父庚山一大早一般都會在煉器堂,所以急匆匆的跑去了那里。
“師父!”
“你們兩個怎么了?弄的這么狼狽!”大師伯庚山如同往日一般在煉器堂煉器,因為沒和弟子住在一起,所以并不清楚兩人差點被倒塌的洞府活埋的事情。
孔西和班泉兩人衣衫沾泥,被扯得七零八落,頭發(fā)蓬亂,喘息不已,腳上的也早已不知去向,蓬亂的頭發(fā)里滿是草葉,那模樣當(dāng)真狼狽不堪。
“師父,我們兩個昨晚差點被活埋,半夜時分洞府倒塌了!若不是我倆機靈,恐怕早就被埋在廢墟下面了,昨晚的風(fēng)雪太大了,我們洞府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一下子塌了下來,差點連逃避的機會都沒有!”二弟子班泉前言不搭后語的叫苦道。
“唔!那你兩個沒有找你許師弟幫著重建?”大師伯庚山臉色不好看起來。
兩個弟子的洞府早就倒塌了,一直到現(xiàn)在才來找他這個師父,一個是不愿驚擾他休息,二來也是修仙者的身體好,若是普通人在這么大的風(fēng)雪天,房子倒塌了,估計早就感冒著涼了。
現(xiàn)在兩個弟子對自己這個做師父的信任,覺得能夠為他們做主,信任的建立,需要真誠的日積月累;信任的崩潰,一句謊言就夠。
所以現(xiàn)在大師伯庚山很慎重,不管如何都要為兩個弟子撐腰,不能宗主之位都搶不到,現(xiàn)在更是連弟子的委屈都沒地方去說。
“找了,一大早還是小師叔去喊的,許師弟說是說這兩天就幫著重建兩座洞府,但弟子就怕他好了瘡疤忘了痛,不說兩座洞府什么時候建造好,就說這兩座洞府還有沒有隱憂,若是再遇到這樣的大風(fēng)雪天,洞府會不會再次倒塌!”孔西連忙顧慮的說道。
大師伯庚山也沒有心思煉器了,他對自己這兩位弟子還是真心不錯的。
雖然平時脾氣大了一點,對弟子要求嚴(yán)格了一點,但從來沒有虧待過兩位弟子。
這也是兩位弟子,哪怕師父平日里再兇,也對自家?guī)煾父胶芄Ь础?p> 在兩位弟子的帶路下,大師伯庚山很快就來到了兩人居住的洞府附近。
看到孔西和班泉兩位弟子倒塌的洞府,鱗次櫛比的洞府,坍塌之后就像沒有支架的軀體一般。
昨夜坍塌的瞬間就在眼前——
風(fēng)雪交加,山洞轟然坍塌,山上巨石紛紛滾落,鳥獸四散落逃,原本似乎服帖了千年萬年的洞府就是像松散的面粉一樣綿軟,上下顛簸,左右搖晃,瞬間坍塌。
可以想象當(dāng)時惡劣的情形了,大師伯庚山也有些懷疑自己當(dāng)時怎么睡得這么死,居然沒有察覺外面的異常,或許是昨夜的風(fēng)雪太大的緣故,或許是居住相隔甚遠(yuǎn)的緣故。
但大師伯庚山還是很擔(dān)憂,風(fēng)雪太大還算好,但若是遇到敵人夜襲怎么辦?
加上兩人言語之間對于許寧擔(dān)任庶務(wù)堂新任堂主心懷不滿,就連大師伯庚山的怒火也被點燃了:
“這也太不像話了,我們赤鳳山居然連弟子居住的洞府都能倒塌,這說出去,豈不是被外人笑話么?”
大師伯庚山心中不由耿耿于懷,暗生怒氣,雖然他對許寧很看好,但眼下的情況也是在太糟糕了,若是兩位弟子在睡夢中,洞府倒塌的話,豈不是被活活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