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帳中。
袁基毫不在意場中詭異的氣氛,也沒有多做解釋,對著呼延阿拉提問道:“呼延首領(lǐng),我們是老朋友了,你和我說說,為什么匈奴面對鮮卑會如此不堪一擊?”
呼延阿拉提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中央跪下說道:“啟稟中郎將,并非我匈奴兒郎不堪一擊,而實在是雙方首領(lǐng)能力差距太大,鮮卑單于檀石槐修為已達超凡境,而去卑單于修為差他太多,再加上單于遲遲沒有找回圣器,導致雙方差距越來越大,這才讓我們匈奴兒郎死傷慘重,還請中郎將為我匈奴做主呀?!?p> 說著,呼延阿拉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住的磕著頭。
袁基臉色一變,冷酷的聲音響起,說道:“這么說,全是因為去卑單于的原因,才讓匈奴死傷慘重的?”
說著,還看向獨孤首領(lǐng)那群人。
獨孤首領(lǐng)等人,心中一嘆,盡皆出聲說道:“沒錯,都是因為去卑單于,才導致我匈奴如此不堪一擊的,而且他兄長羌渠,擊殺左賢王和上任單于,才導致我匈奴圣器鷹頂金冠丟失,我等也認為去卑,不再適合擔任單于,還請中郎將做主?!?p> 聽到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盡皆眼神詭異的看著去卑和袁基。
去卑聽后,也是心中亡魂皆冒,剛準備開口說話。
顏良身影又是一閃而過,一把鉗住去卑喉嚨,將他舉起,讓他無法開口。
袁基目光冷酷的掃視匈奴眾人,所有人都不敢與其對視,心中冷笑一聲。
袁基看向去卑,臉上露出一副痛惜的表情說道:“去卑呀去卑,你怎么如此糊涂呀,你這樣讓我怎么向匈奴其他人交代呀,怎么向你哥哥交代呀,唉?!?p> 這時,呼延阿拉提,突然出聲說道:“還望中郎將可憐我匈奴,若是由去卑再擔任單于,我匈奴就要葬送在他手中了?!?p> 這下,所有人都開口應(yīng)和道,甚至包括哪些原本沒有開口的人。
畢竟,這幾日去卑的所作所為,讓他們都不認可。
突然,人群中站出一個人,此人來到中央,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痛哭道:“上朝天使在上,小人羌渠部落長老,有天大冤情,事關(guān)羌渠首領(lǐng)和上任單于,還望天使做主?!?p> 袁基聽后,連忙說道:“哦,到底是何事?”
羌渠部落長老,不斷地痛哭說道:“天使在上,我們羌渠部落上任首領(lǐng)羌渠,并非被老單于陷害的,而是被他的親弟弟去卑誣陷,而陷害至死的!”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所有匈奴部落首領(lǐng)都一臉震驚的看著去卑。
袁基一臉嚴肅的看著羌渠部落長老,說道:“此話當真,你可知道誣陷單于可是重罪,有何證據(jù),你可以一一列出來。”
羌渠部落長老,不斷地以頭撞地,說道:“小人所說句句屬實,我們羌渠部落所有長老,都可以作證,當日羌渠首領(lǐng)的確回來過部落,還召喚出圖騰,幫我們打退了鮮卑進攻。”
“可去卑竟說羌渠首領(lǐng)當日沒有回來過,而且事后去卑還威脅我們,讓我們不可亂說,不然就要滅我們?nèi)遥敃r去卑已經(jīng)是單于,我等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不僅如此,我曾多方打探到,去卑曾被老單于叫去問話了,第二日,就發(fā)生了羌渠首領(lǐng)被陷害的事。我曾想找到老單于當時的護衛(wèi),詢問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是這些護衛(wèi),竟然都被去卑以各種理由殺害了?!?p> 所有首領(lǐng)一聽,不由大驚失色,一片嘩然,開始議論紛紛。
這時,人群中一名首領(lǐng),突然出聲說道:“我就說,右賢王為人公證,老單于也為匈奴盡心竭力二十年,他們二人怎么會有這樣天大的矛盾,原來一切都是去卑這個小人在當中挑撥離間,虧得右賢王當日還力薦你為單于,你竟然對親兄長都能做出這種事,還請中郎將廢除此人,我們匈奴不需要這樣的單于?!?p> 一些人聽到后,也紛紛說道:“是呀,我就說,怎么好好的,突然老單于和右賢王,就鬧到兵戎相見的地步,原來都是去卑從中搗鬼?!?p> “是呀,真是個小人?!?p> “我們不要這種小人當單于?!?p> “是呀,我們不要這種單于。”
最后,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所有首領(lǐng)都一致的說道:“還請中郎將主持公道,還老單于一個清白,廢除去卑的單于之位?!?p> 而被顏良鉗住脖頸的去卑,只能不斷掙扎的發(fā)出,“嗬,嗬”的聲音。
袁基掃視過眾人,視線停留在沒有說話的,四大部落首領(lǐng)身上。
袁基輕輕的開口問道:“獨孤首領(lǐng),攣鞮首領(lǐng),丘林首領(lǐng),須卜首領(lǐng),你們四位怎么看這件事?”
四人聽后,心中一凜,剛準備開口,抬頭看向袁基溫和的笑容,卻凜冽如寒冰一樣的眼神,相互對視了一下。
獨孤首領(lǐng)苦澀的開口說道:“啟稟上使,我們一致認為,此等小人不配為我匈奴單于,應(yīng)當廢除,但看在已故右賢王的份上,能否給去卑留一條活命?!?p> 袁基點了點頭,剛準備開口,卻聽見顏良大喝一聲,說道:“此等小人,陷害親生兄長,竟還有臉存活于世,與你呼吸同一片空氣,都是對某家的侮辱?!?p> 說著,顏良大手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舉在高空的去卑,被顏良隨手一丟,仍在地上,渾身抽搐一下,就不在動彈了。
袁基看到后大怒,連忙喝罵道:“大膽顏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當眾殺人?!?p> 顏良一梗脖子,說道:“回稟少爺,我自小就看不慣這等小人,一時氣憤沒忍住,還請少爺責罰。”
袁基看到他竟然還有理,不由得起身一腳踹向顏良,拔出長刀指向顏良,說道:“你還有理了,目無法紀,今日不給你個教訓,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
說著,就要一刀斬向顏良。
這時,呼延阿拉提連忙抱住袁基,說道:“中郎將勿惱,顏良將軍做的無錯,現(xiàn)在大戰(zhàn)在即,不如讓顏良將軍戴罪立功吧。”
袁基聽后,喝罵顏良一聲:“今日饒你一命,若有再犯,定斬不饒?!?p> 這一連串的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了,場中眾首領(lǐng)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發(fā)現(xiàn)去卑已經(jīng)從高高在上的匈奴單于,橫尸當場了。
可是,目睹這一切的六大部落首領(lǐng)都沒有說話,包括羌渠部落自己人。
很多人都反應(yīng)過來,今天發(fā)生的事有些不簡單,于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袁基看了眼眾人的反應(yīng),點了點頭說道:“今日發(fā)生此事,實在非我所料,不過匈奴與鮮卑大戰(zhàn)在即,也來不及再選新的單于了。在下提議,不如就由六大部落首領(lǐng),共同擔任這個單于,遇事投票表決決定,等擊退鮮卑之后,我在向朝廷上表,選出匈奴的新任單于,可好?”
六大部落一聽,連忙帶頭對著袁基躬身施禮,說道:“此事全憑中郎將決定。”
所有首領(lǐng),面面相覷后,也都對袁基施禮,說道:“全憑中郎將決定?!?p> 在王帳后方不遠處,一個大帳中。
九名老者將匈奴大供奉困在其中,其中一老者,說道:“大哥你看,漢人并沒有霸占單于的權(quán)利,我匈奴還是匈奴人自己領(lǐng)導,我們現(xiàn)在不能得罪漢人?!?p> 大供奉環(huán)視周圍的九名供奉,冷笑一聲說道:“你們死后要如何面對長生天,任由這個漢人將我們匈奴攪的天翻地覆,我們匈奴兩任單于都是因他而死,你們是想將匈奴整個送給漢人嗎?”
二供奉微笑著,說道:“大哥,勿要惱怒,去卑本身也無法擔任單于之位,現(xiàn)在大戰(zhàn)在即,面對漢人還是不要太過忤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