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晉代易地
秋日落葉凋零，一片片樹葉從技頭飄落，一群群大雁排著人字遷往南方。秋風(fēng)簌簌的吹過，卷起一片片金黃。
閑來無事不從容，睡覺東窗日已紅。
萬物靜觀皆自得，四時佳興與人同。
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風(fēng)云變態(tài)中。
富貴不淫貧賤樂，男兒到此是豪雄。
秋日黃昏時分，晉陽龍陽宮晉王寢宮內(nèi)。
將韓信放去齊國為王之后，晉王項羽又有些想念這個便宜義弟了，如今項羽只能一人坐于地圖之前發(fā)呆，連個能商議軍事的人都沒有，項羽倍感手中人才匱乏呀。
如今晉國是兵精糧足，百姓安居樂業(yè)，軍士求戰(zhàn)心切，晉王項羽都快忍不住想出兵他國，切一塊肥肉回來過過癮。
不過一想到漢高祖劉邦還在世，又想起霸王別姬、四面楚歌，項羽心里就有些發(fā)怵，于是又把騷動的心情按捺了下來。
“大王，臣妾嫁于大王一年半有余了，至今未有身孕。盼望大王要多多憐惜臣妾呀！”虞夫人虞妙戈靠在項羽身上撒嬌道。還好有佳人相傍。
望著虞姬嬌嫩的面孔，搖柳般的身姿，項羽忽然計上心頭，打趣道：“夫人近來可還有習(xí)武？寡人多年未與夫人斗劍了，尚且記得夫人當(dāng)年，于吳縣當(dāng)中，舞起越女劍來可是無能人敵?！?p> “妾身哪有大王說得那般厲害，臣妾最后還不是輸于大王之手嘛！大王神力無敵，妾身越女劍舞得再漂亮，亦為大王壓于身下不得動彈?！庇菝罡耆鰦傻馈?p> “今日咱們夫妻就舞劍助興，故事重演一番可好？”項羽提議道。
“大王雅性，顧所愿耳，不敢有辭！”虞姬興高采烈的起身，來到劍架旁撥出了兩把寶劍，左手一揚(yáng)將寶劍丟向了項羽。這擲劍的速度如些之快，外人看來，好似虞姬要謀殺晉王項羽一般。
“來得好！”項羽右手一撈，掌中便接過了飛馳而來的寶劍，如乳燕投懷般輕松自在。
項羽持劍起身，大笑著靠近虞姬，此時虞姬已于寢宮寬闊處舞起了越女劍法。兩人雙劍交技，如夢似幻，龍陽寢宮中一時風(fēng)聲大起，衣袂翻滾。
人影綽綽不知兩人身在何處，劍鳴交擊聲響動了一個時辰有余，噌的一聲，兩柄寶劍同時射在了龍陽寢宮雕龍朱柱之上，入木三分。
晉王項羽此刻已經(jīng)將虞姬懷抱于胸前，壓制于地磚之上。此時兩人皆是氣喘連連，汗流浹背。項羽將虞姬雙手抱起，虞姬亦是將雙手掛在了項羽的勁脖之上。
項羽抱著虞姬來到了臥榻之上，干柴烈火，好不激烈。兩人喘氣聲如虎嘯龍吼，驚天動地。
留取合薰風(fēng)，回味意難平。
“大王，臣妾見眼前我晉國地圖，如磚塊般方正，唯獨(dú)北面好似啃了一口般少了一塊，真難看呢！”虞妙戈嬌喘噓噓，香汗淋漓，無力地趴在項羽堅實(shí)的胸膛上說道。
“夫人言之有理，明日早朝，孤便與眾臣商議如何將這塊空缺補(bǔ)上。”夜深當(dāng)寢寐。
翌日，項羽神清氣爽的在臥榻之上睜開眼睛，后于虞姬的服侍下穿上赤底紋龍袞服，頭戴九旒王冕，前往前殿料理朝政。
“恭請大王安康?！睍x國百官躬身拜請大王安康。
“孤甚安！諸卿請入坐?！卑俟偃胱戤叀?p> “此去北庭路途狹窄難行，繞行兩百余里，且無大川漕運(yùn)，今年夏日后再行用兵北庭，恐耗費(fèi)頗巨，寡人欲得桑干水、治水一線通道北上，如有平城，諸卿以為如何？”晉王項羽將自己的想法提了出來。
“微臣以為，齊逆田榮初定，大夏天子威望正盛，不宜大動干戈，望大王三思啊！”禮部尚書叔孫通身著玄端朝服，起身出班諫言道。
“微臣亦以為不宜動干戈，代王無錯，無故侵奪其地，恐招天下諸王非議，如大夏天子質(zhì)詢申訴，恐有損方伯威嚴(yán)?！必┫噜嵅嗥鹕沓鰜矸磳Φ?。
“丞相與叔孫先生請先回班就座，陳大夫以為如何？”晉王項羽抬手示意兩位回座，又轉(zhuǎn)頭問御使大夫陳平道。
“臣聞春秋時，韓魏趙三家分晉，韓魏之地犬齒交錯，不分你我，于是公仲為韓魏易地，各易其飛地，固而韓魏之地得以成塊，大王可效仿之。”陳平學(xué)識淵博講了個公仲為韓魏易地的典故供項羽參考。
“諸卿以為取何處之地易之，較為妥當(dāng)呀？”項羽轉(zhuǎn)頭看向了戶部尚書項他。
“微臣以為可予常山七城易代國之雁門七城，常山郡孤懸太行山之東，聯(lián)絡(luò)不易，交通不便，易之不可惜。況常山七縣地處太行以南，氣候溫暖，戶口民眾皆多于代國雁門七縣，代王知之必竊喜矣?！睉舨可袝椝妓髟S久后開口回答道。
“善，欲有求于人，勢必許人賺些得利?！庇谑琼椨鹋陌逑聸Q斷道。
“哪位愛卿肯為寡人游說代王易地？”項羽環(huán)顧眾臣朗聲言道。
“微臣愿往！”禮部左侍郎裴遜毛遂自薦道。裴遜早年求學(xué)于齊國稷下學(xué)宮，善長縱橫之術(shù)。
“那就有勞裴愛卿帶上圖冊走一趟代王宮吧！”項羽于是使裴遜出使代國，裴遜欣然應(yīng)諾。
晉國使臣裴遜持節(jié)來到代王所處龍夷宮面見代王張敖。（趙王行宮都喜歡用龍字開頭）
“外臣恭請代王安康?！迸徇d持節(jié)拱手行禮道。
“貴使有禮了，不知貴使遠(yuǎn)道而來，所謂何事?！贝鯊埌阶谕跷簧蠁柕?。
“吾王去歲夏季親提六萬精銳，出塞北擊匈奴彈汗山，斬首五萬，為大夏開疆千里，天下無不歡欣雀躍，秦王、齊王、魯王、魏王、韓王、、吳王、九江王、衡山王皆遣使來賀?！迸徇d不著邊際的說道。
“吾王如今卻有一憂患之處，有待解決，君憂則臣辱，此來自是為君分憂?！迸徇d向南拱手道。
“不知晉王有何憂患之處，還望貴使不吝賜教！”代國丞相陳午接過了裴遜的話題，陳午是張耳身邊的老人，張耳特意留陳午在代國輔佐年輕的代王。
“自彈汗山至我晉都晉陽相距千里，我晉國境內(nèi)卻無水道槽運(yùn)相通，吾王甚憂匈奴卷土重來，恐我晉國救援不及，坐視我晉民受其屠戮。丞相以為該當(dāng)如何？”裴遜言語犀利。
“貴使以為該當(dāng)如何？”陳午反問道。
“今夏吾王欲提十萬精銳大軍再度出塞，外臣以為，代國當(dāng)無償奉上桑干水、治水沿途陰館、汪陶、繁畤、崞縣、劇陽、班氏、平城七縣，以示睦鄰友好！不然大軍過境之時有些許齷蹉，于兩國友誼不利?！迸徇d出言訛詐道。
“貴使大開獅口，我代國怕也不好相與阿，我趙代一體，亦不弱于他人，莫要欺人太甚！”代王于王座上勃然大怒，有些心虛的拉上趙國狐假虎威道。
“代王息怒，丞相詢問外臣當(dāng)如何，此話乃外臣一面之詞、一家之言，吾王圣明，乃大夏天子親封之方伯，有守禮鎮(zhèn)逆之責(zé)，怎會行那強(qiáng)取豪奪之事。”裴遜微笑著拱手致歉道。
“吾王命外臣持節(jié)來代國，欲與大王易地，晉國愿以常山之東上曲陽，南行唐、新市、九門、下曲陽、稿城、肥累七縣換取代國雁門郡陰館、汪陶、繁畤、崞縣、劇陽、班氏、平城七縣，此乃七縣戶籍地圖，望代王過目?！迸徇d命隨從奉上了一張地圖紙與一本戶籍本。
代王看完地圖與戶籍，將其交予代相陳午，陳午點(diǎn)頭示意應(yīng)允。
“方伯不愧為天下楷模，做事如此公道，如寡人再不應(yīng)允就是不知好歹了。天下人皆厭棄之?！贝跣廊粦?yīng)允晉代易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