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yè)后,兩人各忙各的,幾乎沒有聯(lián)系。
最近一次見面,就是上次江老師六十大壽壽宴。
想起江如煙,白信覺得很懺愧。
以前,他不是不喜歡江如煙。
只是因?yàn)樗錾砗T,門不戶對,不敢。
現(xiàn)在嘛。
連神仙見了他,都要點(diǎn)頭哈腰,江如煙,該拿下,就要拿下。
一個小時后,國博中心。
是一座很古老的建筑。
廣場外停滿了豪車。
白信掏出手機(jī)要給江如煙打過去。
“你來了?!?p> 卻在這時,一道宛如黃鸝鳥一般婉轉(zhuǎn)的聲音傳來。
伴隨著一陣幽香,白信望去。
一個妙齡女子走來。
長發(fā)飄飄,五官精致,宛如仙女下凡。
一襲連衣長裙包裹著她凹凸有致的身軀,更加誘人。
踩著一雙白色高跟鞋,面帶微笑,款款走來。
正是江如煙。
“好看嗎?”
“嗯,好看!”
“哪里好看?”
“哪都好看?!?p> “敷衍?!苯鐭煱櫰鹈碱^,噘起了嘴,不滿道。
白信:“……”
有些頭大。
“喲,那不是江如煙嗎?”
白信和江如煙望去。
有一男一女走來。
男的,大夏天的,竟然穿著西裝打領(lǐng)帶,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樣。
女人嘛就……
穿的有些露,目測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
“楊威?張華容?”
江如煙看到倆人后,有些意外,隨后眉頭緊鎖。
“如煙,高中畢業(yè)后,我們就沒見過了吧。”
張華容瞇著眼笑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對藝術(shù)一向沒興趣啊,今天怎么來了?莫非你有作品在里頭參展?”
“沒有,陪我朋友來學(xué)習(xí)下?!?p> 江如煙淡淡的回答。
“朋友?”張華容打量了眼白信,眼睛翹的老高,明顯不屑,緊緊地挽著身邊的楊威,“如煙,楊威你應(yīng)該還有印象吧?”
“有?!苯鐭煵焕洳粺岬幕卮稹?p> “想當(dāng)初,楊威可是追過你哦,結(jié)果被你無情拒絕。說起來,也有十多年了。時間過的還真是快啊。”
“不過我也要謝謝你拒絕楊威。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和楊威走在一塊。楊威,你說是吧?”
“呵呵~”楊威僵硬的回應(yīng)了下。
“另外,跟你說一聲,楊威現(xiàn)在可是海龜博士,剛剛擔(dān)任我市青年藝術(shù)協(xié)會副會長,一副畫,可以賣十萬以上?!?p> “楊威,還不和如煙打聲招呼。”
張華容驕傲的說道。
“如煙,你好。”楊威笑著伸出了手,可是江如煙卻沒有理睬他。
楊威的手懸在半空中,有點(diǎn)尬。
白信擔(dān)心場面尷尬,主動和楊威握了握。
“你好,我叫白信?!?p> 楊威皺起眉頭,有些厭惡,立馬縮回手,掏出一塊潔白無瑕的手帕擦了擦。
仿佛和白信握手,很臟是的。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喜歡干凈。”
說著,楊威把手帕扔進(jìn)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挽著張華容往國博中心走去。
非常倨傲。
“白信,跟你說了多少次了,現(xiàn)在病毒很多,稍微不注意,就會被傳染,以后啊,不要再跟不三不四的人亂握手,被傳染了,可就不得了了?!苯鐭煛?zé)怪’道。
噗~
一條腿已經(jīng)邁進(jìn)國博中心的楊威差點(diǎn)沒有跌倒。
張華容臉色驟黑。
非常不悅。
“如煙,不是我說你。”張華容轉(zhuǎn)過身,“你怎么說,也出自名門,書香世家?!?p> “長得又好看。找什么樣的男朋友不好,偏偏要找像他這樣的窮鬼,你眼光太差了吧?”
“呵呵,我樂意。”江如煙道。
“我也樂意?!?p> 在江如煙震驚的眼神中,白信一把抱住了她,然后吻了下去。
江如煙腦子里一片空白,一對美眸瞪圓,隨即臉紅了。
慢慢閉上眼,露出了一絲羞澀。
她追了四年的男人,終于接受自己了。
倆人當(dāng)著楊威和張華容的面,盡情的深吻,視楊威和張華容如無物。
氣得楊威臉色陰沉的可怕,如果他手里有一支筆,此刻一定折斷成了兩半。
高中時,他可是追了江如煙一年。
結(jié)果被拒絕。
本以為江如煙要求很高,他配不上呢。
沒想到江如煙竟然找了一個窮鬼。
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赤果果的諷刺。
“夠了!”
楊威滿臉憤怒,沖著白信怒喝一聲,“這里是國博中心,今天是國畫展覽,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強(qiáng)吻如煙,給我放開她。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哦,你要對我不客氣嗎?”白信松開了江如煙,擦了擦江如煙留下的酒紅色的口紅,放在鼻下聞了聞,一副陶醉的模樣,望向楊威,“你想對我怎么不客氣呢,劃出個道來,我們切磋切磋?!?p> 說著,白信擺出了一個武者要切磋的模樣。
楊威傻眼了。
他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沒想到白信竟然來真的。
現(xiàn)在可是在國博中心呃,周圍有很多人看著呢。
他如果動手,豈不是自跌身份,讓人看笑話。
“哼!我是文明人,不跟下等人一般見識?!?p> 找了臺階,楊威拉著張華容朝里頭走去。
“如煙,你說他們倆賤不賤?”
“賤啊,太賤了,都賤到骨子里去了!”
噗~
楊威氣得又差點(diǎn)沒跌倒。
可惡。
真氣人。
可真的不敢自跌身份和白信打架啊,拉著張華容走路的步子更快了。
直到倆人從視線里消失,江如煙一對眸子,如狼一般盯著白信,一動不動。
“你看著我干什么?”
“好你個白信啊,膽子挺大的啊,竟然敢吃我豆腐?你說,這事兒,該怎么算?”江如煙噘嘴喝道。
“呃,那個……”白信撓撓頭,“剛才那個丑女是你情敵嗎?”
“少轉(zhuǎn)移話題,回答我的問題!”
“呃,剛才那個傻畢,是你的前男友?”
掐~
“哎喲,你掐我干嘛?很疼的?”
“掐的就是你,誰叫你哪壺不開提哪壺的!”
“那你也不能瞎掐,掐壞了,以后沒了娃咋辦?”
“不要臉!”
“呵呵~”
白信一把抱住了江如煙,“我就不要臉了,你咋地?你還能找出一個比我更帥,更不要臉的優(yōu)秀男人嗎?”
“我……”
“咳咳~如煙,白信,你們倆來了??!”
江如煙正要說些什么,卻在這時,江老師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他們倆身后。